“闭嘴!”澈看着杰一张一合的嘴,皱起眉头对身后连连失声尖叫的公主名媛们吼道,大殿里,立即安静了下来。
“杰……”依看着杰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但那泪水却一下子掉了下来,一张泪脸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来人,速速将皇宫出口封锁,不许有嫌疑之人离开。”寒皱紧了眉头伸手指着侍卫说。
“是!”
幽兰的公主王子们将澈与杰围住,一心只在杰的身上,全然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没在。
“杰,你要说什么?”澈抱着杰问,他本想用魔法为他疗伤,却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冲开。
“杰,你要说什么?”澈看着杰的嘴,俯下身将耳朵贴近杰的嘴说。
“澈,小心……小心,啊……”杰还未说完,便痛苦的叫了一声撒手而去。
“杰……”大殿中,顿时哭声喊声一片,惊了殿外栖息的鸟儿。
“杰。”一声嘶喊,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跪倒在杰身边,一张风韵尤存的脸上,泪水不断的往下落着。
“你睁开眼,你睁开眼啊杰,我是母妃啊,杰,不要丢下母妃,杰……”杰的母妃飞雪抱着杰痛哭道。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杰,母妃就你一个孩子,母妃不能没有你,杰……”
整个幽兰,顿时沉浸在哀伤之中,喜事变为了丧事。
絮坐在树上,哀伤的看着天空,眼中的阴霾久久不曾散去。
“二皇兄,你,你怎么可以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你会伤害澈地。”
“怎么办?二皇子?”
“……解决掉!”
“二皇兄?你要杀掉我吗?我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
他的精心策划,他的秘密,就这样被他发现了,他也不想对他下毒手,可是……
“二皇兄!”
树下,公主霜挂着两行泪水,看着絮叫道。
连冷冰冰的霜也为你哭了呢,杰。
絮跳树枝,站在霜的面前,轻轻的为霜拭去泪水。
“霜啊,没人比我更难过了。”絮皱起眉头说。
“啊……”霜抱着絮大撕心裂肺的哭着,“为什么会这样?谁那么恶毒,对杰痛下杀手?杰离开我们了,纯也不回来,十七也没有见过便离开了,为什么会这样?好害怕,我好害怕大家都会一一的离开……”
絮抿紧唇,然后安慰着霜。
“皇兄,皇兄,若是你也要离开,带上霜好不好?”霜看着絮真诚的说道,让絮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霜喜欢皇兄很久了,我好羡慕纯,到最后不是父皇的女儿,我总是在想,如果我也不是父皇的女儿那该多好!”
霜看着絮,将唇凑了上去。絮一震,妖绕的眸子震惊的看着霜那颤抖的睫毛。
茫茫大海上,一艘华丽的轮船缓缓前行着,船头,一个披着狐裘的女子迎风而立,绝美的小脸上,唇角勾起,双臂张开,粉色丝蕾的长裙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那姿态像是一只要起飞的蝴蝶。
“幽兰,我回来了……”看着那渐渐近了的闪着蓝光的岛国大喊道。
轮船靠岸,纯立即被眼前的的景象吓白了脸。她跑下轮船,发了疯似的往皇宫跑,海边树上白色的大白花,和士兵胸前别的纸花,家家户户挂的让她的心砰砰的不安的跳动着!
是谁?是谁去世了吗?
“澈……”纯立马想到澈,泪水不停的往下掉着,猛的往幽兰皇宫跑去,一路的白色刺伤了她的眼。
澈,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要,你等我,等我……不要抛下我,澈……
幽兰皇宫就在眼前,可纯却被拦在了门口不得前进。
“这位公主,请出示请柬。”一个士兵看着纯说,似乎不认识纯。
“让开,让开,我要见澈,让开。”纯急得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两个士兵疑惑的看着纯,却始终不肯让她进皇宫。纯哭着,突然看到远处的高台上走过一人,立即招手大喊起来。
“禁,禁,八皇兄,八皇兄,禁,我是纯。”禁一愣,转过头看着宫外一女子极力的朝他挥舞着手,待看清那女子,禁立即眉稍一喜,张开翅膀往宫门飞来。
禁朝两个士兵一挥手,士兵便立即拿开了挡在纯胸前的长戟。
“带我……带我去见澈。”纯拉着禁的手哭着说。
禁点点头,将纯拦腰一抱,往西边的礼堂飞去。
白色的礼堂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并摆满了白色黄色的菊花和蓝色的幽兰,整个礼堂溢满了哭声和哀伤,纯看着殿中那被白色丝绸盖住的寒冰床,寒冰床上方,一个大大的奠字让他没有勇气走上前去。
“对不起!”纯看着那寒冰床,泪水又一次啪啪的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中,纯跪坐在礼堂中哭了起来。
澈站在寒身边,看着纯那伤心的模样,心下一紧,顿时险些站不稳。
寒急忙扶住澈,担心的看着他。
她来了,她真的来了,但是,她为什么会因为杰……
“纯……”澈轻启唇齿叫道。
“澈,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是我害了你,对不起……”纯更加大声的哭道,那嗓子都快哭哑了。
顿时,她的手臂一紧,接着便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纯一时的害怕和痛苦顿时一扫而光,将脸埋在了澈的怀里,身子却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澈抱紧纯,欣慰的勾了勾嘴角,但一看到那寒冰床,忧伤就蒙上了他冰蓝的眸子。
“纯,我终于等到你了。”澈吻着纯的头发,轻轻的说。
“澈……”纯震惊的看着澈,又看了看那寒玉床,不敢相信的伸出颤抖的双手抚上他的脸颊,那真实的触感让她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紧紧的抓住澈的手腕,转身看向那寒玉床。
床上的不是澈,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