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孩子,哪里有我一品侯府长子的风范,还这般任性。”北冥穆萧口中虽念叨,却是一脸笑意盎然。
“是,是是,爹说得是。”浅歌搂着爹的脖子紧紧不放,北冥穆萧干脆把浅歌抱在怀里,宠溺的刮了刮浅歌的鼻头开口:“你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是读书的岁数了。”
“说得也是,我们的浅歌都快八岁了,明日我就去寻夫子。”萧碧绿温和开口。
“不用,今日圣上特赐我家浅歌在皇家学院学习,为太子伴读,那里有资质一流的夫子教学,更何况学院的皇子们皆德才兼备,让浅歌跟着学学也是好的。”
“那真是太好了,浅歌你可得认真学习,这可是得之不易的机会。”萧碧绿。
“可,,我觉得我现在头还疼,,,,”北冥浅歌。
天,她不要读书啊!!
“头疼,恩,那就请女医挚帮你扎扎银针,弄点汤药.”萧碧绿。
“恩,这个建议不错。”北冥穆萧附议。
“额,娘我好像不疼了,身体倍儿强壮。我要睡了,明日早早的上学堂去。”
浅歌小小的脸上,一脸的明艳笑容;她生怕爹娘不信,还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又甩了甩小胳膊,表示很有力。
一旁的小杏子与女医挚低低的遮袖而笑。
众人都散去后,借着昏黄的烛光,浅歌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在枕头底下掏出一块雪白手巾,手巾下方秀了一个字,奈何北冥浅歌所识字并不多,自然也认不得这个颇为复杂的‘曦’字。
浅歌心里默念:希望还能遇见他,把手巾还给他,当面说声谢谢。
算一算,今日虽遇见了一个混蛋,却因他又相识一个好人哥哥;也算平平过。
北冥浅歌此时完全忘记了,是谁恶意在先。
“混蛋,不报仇我就不是北冥浅歌。。”伴随着小声的嘀咕,浅歌渐渐进入了梦乡。
夜风习习,沁人心脾。
好雨知时节,第二天清晨下过一场细雨,经过雨水洗礼的天空,仿若薄纱一样干净透明。
北冥浅歌坐在马车上的软垫上,看着窗帘外叽喳的小鸟有些无聊,伸手摸出怀里的弹弓,右手摸出几粒黄金珠子,刚想瞄准射击来着,就被一旁眼尖的小杏子拽住了她的手腕:
“呀,小侯爷这可使不得,,,若要侯爷发现,非得,,,,”
“好了,好了我不玩,把弹弓放在身上总行了吧。”北冥浅歌丢给小杏子一个大白眼,又把弹弓放回了怀里。
北冥浅歌不由得回想她骑马驰聘在草坪时,一把弹弓能打中一群纷飞的鸟儿,心中不由得叹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逃课。
小杏子见浅歌乖乖的把弹弓放回衣袖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世间怎么会有姑娘比男孩子都调皮呢,好在旁人都不知晓小少爷的真实身份。
北冥浅歌虽起了个大早,早上出门因为爹娘各种嘱咐,这时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看着沿途风景,小脑袋瓜子思量着九鼎伯伯说过,这书院,是个永无天日的地方,夫子嘛-----就是这个地方的头头,,
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让在战场威武的九鼎叔叔都害怕呢,九鼎叔叔如今听命爹爹镇守边境,恐怕几年都不会来找她玩了,她很喜欢九鼎叔叔告诉她天南地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