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连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风雷盗,我就看到己契他们带着猎物回来,然后在族地外不断转圈,就是回不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格瓦首领见了,就派留守的人去接应他们,可是接应的人现在也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零和沉吟一下,不是风雷盗就好,他稍稍放了下心,道,“走,带我去看看。”
又问:“格瓦首领没有再派人出去吧?”
“没有。”那少年道,“格瓦首领见势不对,就没有再派人出去,而是叫人来叫各位长老。”
零和点点头,忽然回头看向苏钺,道:“苏钺……苏钺!”
“啊?啊!”苏钺正走神呢,结果就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怎么了?”
零和皱皱眉毛,道:“你想什么呢?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己契他们怎么就回不来呢,就算是风雷盗也不可能做到这点儿吧?”
“也许是迷路了呢?”苏钺嘀咕一声。
“你!”零和气得冷哼一声,不再理他,殊不知却正中苏钺下怀,哼,叫你们一个个不带我玩,现在可轮到我出题了。
嘿!现在就叫你们见识一下超时代知识的巨大辗压力吧!
半路上遇上了匆匆而来的俞夫、晨牧和公孙一行,几人合在一起,打过招呼后,零和就问道:“俞夫长老,不知道这事儿你怎么看?是风雷盗吗?”
俞夫摇摇头,道:“应该不是,族内新近传来的消息,风雷盗这次和风雷部耗上了。风力、雷鸣带着风雷部的战士也在附近扫荡了很多次,可惜别说抓到风雷盗,就连风雷盗的影子都没见到,但是他们的狩猎队却再一次受到了袭击,听说,雷罄都快气疯了!”
“风雷盗这次怎么这么疯狂?他们就不怕风雷部发动九部之力重创他们吗?”零和问道。
“谁知道呢?”俞夫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道,“也许风雷部发动不了九部呢。”
看来事情有些不简单啊,零和心里感慨一下,知机地没有再问,而是话题一转道:“既然不是风雷盗,那己契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俞夫和晨牧相视一笑,就听公孙道:“零和大大,你就是太着急了才忽略了关键,事儿不是明摆着吗?你看我苏钺哥子,他根本不急嘛!”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犹在装无辜的苏钺身上,苏钺茫然道:“怎么了,都看我干嘛?”
“……”
“啊,别动手!零和大大,你可是长老啊!”
“……”
“好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什么“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什么“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些话真是至理名言啊,看苏钺就知道,随时可以被镇压的人果然没什么人权。
“说说吧,我们可对苏钺你这本事好奇地紧呢!”俞夫笑笑道,怪不得这小子这些天不温不火,原来还藏着这一手,要是到时候能保证这一点,恐怕风雷盗来了也是讨不了好去。
“是啊,你怎么搞的?己契他们怎么就进不来了?你不会真是施了什么仙法吧?”公孙也是满脸地好奇。
早知道他受命刺探的计划居然这么威武,这么有趣,前几天就缠着苏钺告诉自己了。
来报信的少年都有些听傻了,合着这是苏钺搞得鬼,心里稍稍安定下来,只是看向苏钺的眼神,则越发敬畏了,在他们看来,己契他们能看到却进不来,这分明就是仙法啊!
苏钺最讨厌这种仿佛看神棍、眼里涂满金光的眼神了,他可不想当活神仙,神仙的事,有那些巫师就够了,自己只要在一边划划水,沾沾光就够了。
苏钺摆摆手道:“先把他们放进来我再给你们解释吧,等我一说你们就知道了,事儿真没那么神奇。”
“好。”
一行人来到格瓦所在的地方,果然就见己契在不远处转圈子,身后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年们围在那里,看己契皱着眉头不时地在山石间做着记号,有不信邪的也出来试了试,可惜明明看着是向族地走来,可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地转了弯。
“各位长老,你们总算来了。”格瓦向众人见礼,又拉了苏钺过去,道,“小爷,你心思活,见识广,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哼,要不是心思活,见识广,还不至于闹这么多幺蛾子呢?”零和冷道。
苏钺完全过耳不闻,只是对于迷惑不解的格瓦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说:“格瓦大叔,你别急,我去领他们进来就是。”
“这怎么行?”格瓦急道,“我刚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你再被留在外面怎么办?”
公孙拉开格瓦的手臂,说道:“格瓦大大,你让他去吧!这就是他搞出来的,他要是被留在外面,那也就太离谱了。”
苏钺走了好一会儿,格瓦才一拍脑门,笑道:“我说呢,还是小爷厉害啊!我真是笨,怎么就没想到,只有小爷才有这本事啊!”
众人对于这个苏钺的脑残粉实在是无语了。
苏钺走到外面,就被人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他只好大喊一声:“安静,一个一个说!”
众人安静了一下,随即又嚷了起来,好吧,我就知道指望他们排队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苏钺干脆不管众人吵吵什么了,就说,大家跟我来,只见他走走停停,不时地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转换角度,明明看着就走歪了,可是最后居然竟走到了几个长老跟前。
众人之前还吵吵不停,这会儿却说不出话来了,随即又是一阵欢呼,先是几个人,最后大家一起闹腾起来,苏钺被抬起来,抛来抛去!
俞夫几人在一边看着,晨牧笑道:“他们要是知道这蹊跷就是苏钺造成的,不知道还会这么高兴不?”
俞夫道:“不,你想错了,那样他们会更高兴!”
晨牧也是长老,自然一想就明白了,人们对于稍稍比自己强的人往往不屑,但对那些完全超越自己的人,则是另一种感情了,那就是崇敬信服,即使这个人戏耍了他,他们也只觉得这是荣幸,而不是什么侮辱!
公孙看看众人,又看看路,疑惑道:“我看这路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他领着才能进来呢?”
“这应该就是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零和抖然一惊,道:“这不是上古天皇时代的传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