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的第一天晚上,苏丽怡和两个娃儿洗过澡后,三个一起在榻上。苏丽怡临睡前还很用心地关好门,用了一只竹杠顶着门后。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大来的人品还有待考察。
苏丽怡唱着歌,没一会儿,红儿也跟着唱起来,蓝儿有时候也会冒出一两个音符。“人人常欢笑不必眼泪掉,时时怀希望,不必心里跳。”轻盈欢快的歌声飘荡在院子里,大来听见了,头一次觉得没有爹娘在的夜晚不是这么难捱。苏丽怡把两个娃哄睡后,望着地面上斑驳的月光思绪在飘飞,这时候的在现代可能才8点。这莫名的古代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更没有电,连灯火都是很奢侈的事情。
这个家的家底本来还行,大来爹娘还在的时候三人干活养两口,大来也在镖局来干活,工资还可以。现在是大来一个在米铺干活养两个,还多了一个她吃闲饭的,压力可想而知的大。
她能做什么,可惜她现代既不是学农业,也不是学中医,再不济有个厨艺也不错,她只是一个护士,一个小小的护士。而且她还有两个小尾巴,到哪都得带着,照顾着,她能干什么?想到这,她觉得很挫败,如果不是红儿和蓝儿在她隔壁她真想骂一句:“玛利亚隔壁的。”这习惯是她当护士的时候养成的,护士工作强度大,又繁忙,那双腿简直走不停的。压力大的时候,她总是一边在走廊快走,一边自言自语道:“玛利亚隔壁的。”不这么做的话人很容易心理有疾病,喊出来总是好的。
内心喊了几下,苏丽怡想起上辈子看过穷人与富人的区别。穷人家总是把梦想寄托给孩子,让孩子读好书之类的。富人总是把梦想寄托给自己。穷人会想我有了孩得照顾孩子没空上班或开括事业,富人想我有了孩子我更要开括事业给孩子优质的生活。嗯,苏佳怡理清头绪,她要吃肉,要做富人,孩子不是借口。
第二日,苏丽怡再红儿的带领下拜访孙大婶的家门。据红儿道,爹娘不在世的头一个月,都是孙大婶教红儿做家务活。孙大婶是一个38岁的妇人,育有一大女,两儿子,一小女。孙大婶梳着一个妇人髻,头上系着一个青色的花布,一身灰色袍子洗得花白花白,一看就是干净利索的人。
苏丽怡道:“丽怡初来咋到,本应该早点拜访孙大婶,不料身体不适。怡请进屋子,还从丽怡手中抱起蓝儿,蓝儿咯咯地笑了。一会儿摸摸孙大婶的头发,一会儿又拍拍孙大婶的脸蛋。孙大婶道:“丽怡有空多来,别跟孙大婶客气。实话大来我看着长大。我把他当儿子看。有空多来叨扰叨扰大婶,正好我家闺女孙玉英跟你一同年纪,做个伴。”
苏丽怡打量了一下孙大婶家,正值当阳,孙大叔不在家,据说,孙大叔是在一个财主家当园林裁剪师。大女已经嫁人了。两个小儿在酒楼当小二。家里只剩下孙大婶和孙玉英。孙玉英是么女,现在十岁,已经是家里的一把好手,做饭,缝制喂鸡,种菜样样精通。
苏丽怡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孙大婶。你也知道我大病一场有幸拾回一条命,只是头角有淤青,过往种种已经不甚清楚。蓝儿已经会走,而没有鞋。今日过来是想请教孙大婶怎么做鞋子的?”说着苏丽怡从篮子里拿出一堆碎布出来。
孙大婶笑了,能给蓝儿做鞋子,说明这女娃想留下来,不求死了。说实话,大来家确实可怜,父母不在,红儿,蓝儿年纪又这么小,提议买一个一个媳妇这主意是她出的。她也知道5两银子已经耗尽了大来家所有家当,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投河。她都为大来着急,老天爷难道就这样对待这三个苦命的孩子?
孙大婶接过布料道:“但凡能求生,有谁去求死。我现在看你也不是个不靠谱的人。大来人很好的,不要怕他的外表。用心去看,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好归宿。女人终归要嫁人,一旦嫁不好,这辈子都毁了。大来。人老实嘴拙,也学过几年武艺。熬几年,等红儿,蓝儿长大一点,何愁没有出路?。”
苏丽怡虚心诚恳地接受了孙大婶的好意,能语重心长地教育你是把你当自己人。前世小时候奶奶总是喋喋不休地对她们姐弟三个说教。姐总是说:“不要吵了,你好烦啊。”苏丽怡是二女,比较贴心,就没说这话,不过秉持原则是“左耳听,右耳出,当唱歌。”弟弟就直接走开。这时候奶奶总是说:“你以为我好想教你啊?教精人子骑人马,教精人女给人骑。如果你不是我孙女我才不教你。”
这些话随着年龄的增长,直到出来工作,她才慢慢读懂。可是这时候奶奶已经说不动话了,脑中风只能在轮椅躺着。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一辈的经历让她们懂得了很多珍贵的道理,虚心俯首接受能让自己人生少走很懂弯路。
孙大婶看着苏丽怡恭敬的样子,想她也听进去,也不多说。她静下心来教苏丽怡纳鞋底。苏佳怡看着孙大婶飞针走线的样子,不禁惊叹,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拜别了孙大婶,苏佳怡就拖着红儿蓝儿回布铺里纳鞋子。一边看铺子一边纳鞋子,红儿蓝儿在玩耍。这布铺自从大来爹娘去世后后,没有进货只有零散积累下来的沉货与一大堆碎布。她也想做点布艺加工品,奈何他一个针线初期的白丁,如何与那些把针线与刺绣当作事业的古代妇女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