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一声急促的呼唤后,南宫宇飞一个大踏步便来到了我的身边。
只见他黑衣窄袖,长发高束,夕阳昏淡的颜色投落在地上,照出他颀长的背影,而这个身影在此时竟让我觉得有些落寞,甩去心中无聊的想法,迎上他的漆黑如夜的眼睛,我问道,“还有事么?”
“就此别过?呵呵,水心妍你还真是潇洒。”南宫宇飞淡淡地抬眉,然后冷冷一笑,看着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无比凌厉。
虽说知道南宫宇飞此言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此时的我却没有多大兴致与他逞口舌之快,沉默半响,说道,“这样的潇洒,我本不想要。你想知道的,请恕我无可奉告。”
我的话说得很慢,却很有力道。
南宫宇飞定定的看着我,漠然听着,待我说完,方摇头苦笑,然后如同承诺般地一字一句地道:“时至今日,我已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除了你,谁若是敢再伤害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话音徐徐落下,我只觉得风声丝丝入耳,周旁的空气一时凝结。
有些震惊的看着南宫宇飞,刚才的话,真是出自这个向来冷漠的男人的口么?可是,他的眼神此刻炽热得竟让我不敢对视,没有理会其他人的面色,我别过头缓缓叹了口气,“若我说了,你便会信了吗?”
终于还是不忍心说重话。
“我会。”我的手被南宫宇飞轻轻握住,耳边传来他简短且坚定的声音。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一阵突兀的笑声伴着脚步声却在此时幽幽飘过来,循着声源望去,入目的便是一个宝蓝色的身影,男子黑色猫眼,眼角上挑,俊美修眉,顾盼神飞。
我的双眉微微皱起,这个玄夜,究竟在搞些什么鬼,刚才明明已经让他与潇潇先离开此地,怎么一下子工夫就以南宫宇庭的身份出现了?
只见玄夜一步步向着我和南宫宇飞的方向走来,连玉兰雪的一声“宇庭大哥”也没有让他放缓脚步,只见他邪魅的笑着说道,“呵呵,南宫家二少爷真能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一切么?”
自玄夜出现在我们视线的那一霎那,我就明显感觉到南宫宇飞身上的冷漠气息迅速的回来了几分,此刻,玄夜不冷不热的话一出,南宫宇飞握着我的手更是是一紧,看着玄夜,冷冷地、一字字地道,“我想,我当如何,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一样的阴阳怪气,冷冷默默,这俩兄弟还真是一点兄友弟恭的样子都没有呢!既然玄夜想要演一场戏,那么我陪他演便是,反正这个想演戏的人最后也逃不开我的五指山,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倒是一扫刚才的阴郁,眯着眼看着这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如冷箭般的交汇,嘴角勾起一抹娇媚之极的笑意。
许是好久没见过我这般的笑容,在场的各位一时间竟全部看着我,愣住半响。
玄夜唇边掠起孩子一般狡黠的笑意,柔声道,“什么事竟让我的小女孩笑得如此开心。”
果不其然,玄夜此话一出,众人的脸上流露出或惊异或不解或困惑等等表情,我转目看住玄夜,唇边笑意不减,却是没有再说话。
入夜,圣魔教别院。
屋内热气氤氲,我轻轻哼着小曲,用手扬起水滴,敲打水中的花瓣,好不惬意。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然后一双大掌轻轻抚上了我的肩,我回头,便看见玄夜那张绝世的俊颜,此时的他早已褪下南宫宇庭那张人皮,穿着素色的蚕丝外袍,袖口绣着金丝盘蛇,这样平淡的装扮,不仅没有让他的魅力大打折扣,反而给我一种清冷的感觉。
我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别开了眼,缓缓伸出右手,将放在凳上的一块芙蓉酥放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入口满是清香,正想咬第二口,衣袖却被玄夜拽住,“生气了?”
嗓音似乎有几丝急迫和恐慌。
依旧没有看他,我将咬了一口的糕点丢在地上,双手却来到玄夜的胸前,慢慢的帮他脱下外袍,露出他坚硬的胸膛,小手轻轻抚着他包裹白布的伤口,嘴里全是不舍,“痛吗?”
玄夜扯了一抹笑容将我的小手捞起,黑白分明的眸子低下来深深的看着我,“不痛,已经不痛了。”
我笑着妖媚动人,“那我帮你脱裤子吧!”
话落,我的小手便来到裤头前,不由分说的“刷”的一声,就将他的素色长裤拉至脚踝。
一会功夫,玄夜便全身光溜溜的站在我的面前。
玄夜嘴角含笑,一手揽着我,跨出长脚进入大浴桶,顿时,八分满的大浴桶因他的进入而溢出水,哗啦哗啦的打在地上。
玄夜泡在大大的浴桶里,本来就比较白皙的肌肤此时有着珍珠般的光泽,这男人,真是有着不输女人半分的皮囊。
我绕到他的身后轻轻的为他按摩颈子,一下一下,不轻不重。
“舒服吗?”我的红唇靠在玄夜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嗯……舒服。”玄夜闭上了眼,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切。
“想不想更舒服?”我微带香气的小口吐出的芬芳全打上他的耳朵。
“嗯。”玄夜满足的低吟。
我挑眉,取来白色蚕丝手帕在他裸露的肩上轻轻擦拭,小手浸入水中在他的胸膛前、在他的腹部间以手帕来回摩擦,柔嫩的触感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看见玄夜的喉头明显一缩,显然他十分喜爱这样的感觉。
我将下颔靠在他的肩上,一双眸子瞧着他沉在水里身体越来越紧绷,于是恶意的娇笑一声,小手放下帕子来到他的胸膛前。分别用两手的拇指与食指揉捏他的前胸,柔唇则靠在他的颈子上来回磨蹭,并不时吸吮他,留下一路红色的痕迹。
“妍……嗯……”玄夜从喉头里传来低喊。
我移动身子,然后跨出一只白嫩小腿坐在他的双腿间,此时,水声打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勾起妩媚的娇笑,刹那间有如一朵艳红牡丹开在水中,倾身靠近,薄唇贴上他微张的红润。训练有素的伸出小舌探访他的口,而他也不遑多让的用他的舌尖与我来回交舔、盘旋共舞,半响,我们的舌头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牵起一丝金亮光泽,藕断丝连。
“今天怎么这般热情?”玄夜抚着我的脸,低声喃喃道。
我没有回答,跪起身半坐在他的弯曲的双腿间,倾身将小舌喂入他的嘴中再度交缠,口中甘蜜从我们的嘴角流下,呻吟亦从他的嘴里逸出,小心翼翼的避开玄夜的伤口反手抱住他的颈子,玄夜则将空出的一只手采向我的双腿间,轻轻拨开我闭拢的白嫩大腿,带茧的大掌罩上我的瑰嫩接着前后搓揉。
我最隐密的娇柔被玄夜有些粗糙的大掌磨蹭着,一股又一股酸麻的电流从我的腿间向四处散发,连绵不绝的刺激着我,让我不自觉的弓起脚背,喉头里更扬起最诱人的吟声。
“妍,这里舒服吗?”玄夜伸出两指在重重花瓣中找寻我的娇媚花核,再用两指恶意的揉捏。
我点头,手也没有闲着,摸索他的脊背,嘴上仍不放过他的耳垂,或咬,或舔,或吮……
他受到鼓励,唇向上一路吻至我的檀口,我伸出香舌被他一口吮住。眼眸微张正对上他满是****的黑眸,我从他口中抽回舌,一手抚向他的傲然,轻吟出声:“想要我么?”
“要,妍,我要你。”玄夜轻声呻吟,左手绕过纤腰,按向我的臀部,押向自己的傲然,右手揉搓着我的一侧。
看着已经意乱情迷的玄夜,我冷笑一声,猛地把我推开,撑起上半身,刚刚还在抚摸他的身体的手,此刻正掐着他的脖子。
“妍?”玄夜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中不解,惊异,甚至有些迷惑,片刻前的情迷消失殆尽。
我白皙修长的手渐渐用力,冷酷的瞳仁一点一滴地凝聚成针,面上浅笑着,一寸一寸地收紧手掌,眼眸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玄夜,圣魔教养你至今,要的不只是一个男人!”
我沉默地凝视着玄夜的面目,眼里含冰雪之光,融雪后哗啦啦地流淌,一路顺着面前之人的眉眼、脸庞向下,波光粼粼闪烁不停。
我的手下并未留情,我知道我再用一分力,这男子的生命就会立刻消失,直到看到他憋红的脸庞和散乱的双瞳后,我才猛地撤了手侧落于身旁。
玄夜未曾提防,脖颈上的力道骤然消失,身躯摇晃着朝后栽倒,又激起一阵水花。
我迅速起身,披上外袍。
玄夜一获自由,顾不得脸上红白交杂十分狼狈,面上带着一层惊惧,急声说道:“妍,为什么?”
呵呵,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我沉声说:“玄夜,一直以来是不是我太放任你了?所以你才会认为我可以任你利用?”
玄夜低眉敛目,“今日之事,你不喜欢?”
“利用别人的感情伤害人,这样的事,是我最为不耻的,这样的人,亦然。”我的眸子深难见底,幽亮得照不见一缕月光。
还清楚的记得今日玄夜对着南宫宇飞讲的那一席话,是如此的伤人:
--你的事,当然轮不到我管,可是,你现在牵着的可是我的女人。
--你以为你毁了婚约,等了三年,妍就会要你么?早在三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
--你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而已,凭什么站在这里说你可以为了我的女人舍弃一切?
然后,两人竟打斗了起来,结果,两败俱伤。
这样的境况,不是我乐意见到的,知道玄夜恨南宫宇飞,可是他用这样的方式伤害南宫宇飞,我不认同,毕竟,他从未欠过我,而真正负了玄夜和他母亲的人,是那该死的南宫绝,南宫宇飞没有欠他。
我颔首俯身,抬手拨开玄夜额前乱发,凑过唇,轻轻印在他的额心上,极尽温柔的话音:“亲爱的,下不为例。”
离开,没有犹豫,是应该给玄夜一些教训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触底必将反弹。
一袭白色宫袍,云袖微卷,足不沾地地走过长廊,静谧的月光洒落在我身上,如同白云悠悠,一显繁华落尽后的飘逸之美。
我的长发尽散,垂于身后,如锻般闪着幽暗旖旎之光。乌发白衣下,肤似凝脂眉如弯月,如一尊雕塑,勾勒出全身淡漠的色彩。
一道影子落在淡黄的光影里,斑斑驳驳,带着风声流云漫卷满天星辉。
伴随着一阵清淡茉莉花香,娴雅走进一道青色身影。
我低头看着足下面色平静,不用抬眸也知道来人是谁,我冷漠地坐于走廊上。
来人默默走到跟前,缓缓蹲下,眼光紧紧聚于我的眉目上,温柔唤道:“妍。”
“走开。”我看也未看,吐出两字。
男子身躯重重一震,还是柔声继续道,“妍还没有消气么?”
我眼眸转向地上的身躯,冷冷道:“潇潇,别让我说第二遍。”
潇潇直起身,眼中竟有如烟般的雾气,仍是勉力说道:“明明是夜惹妍生气了,为何妍要迁怒于我?”
“迁怒?潇潇,一直以来你做的我不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淡漠的语气,没有温度。
潇潇紧抿着薄薄双唇,曲线俊雅的线条一直延伸至领下,周身却是散发着纯净无辜的气息,“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目视黑暗缓缓而道,“以前你与玄夜之间,你争我往,我当是是玩笑,可是,今天你竟鼓动玄夜做出如此之事,实在太过火,还有,你对冷傲风做的一切莫非你以为我也不知道了么?”
要不是你一直给他提示,冷傲风会知道这么多么?他会知道这么多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有一死了之么?
脚边之人脸色遽变,苍白之极。
我轻笑一声,笑靥如花:“潇潇,你的心思讳莫如深,跟在我身边还真是委屈你了。”
对上的是一张惊恐之极的俊颜,这样的表情,我今夜何其有幸,在两个如此出众的男子脸上都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