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自己身旁沉睡的胤禛,淮七用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她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般,自从二十一世纪来到了大清,爱上了这个雍正,以前只有在书本上出现的人物,记得她曾经看过雍正王朝,扮演雍正的演员是那样的老态陈腐,而他却是那样的魅惑,干练,淮七多想永远不离开他,永远的在他身边相守相伴。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在胤禛的额上轻吻,遍不在回头,元笙他们早已等了很久,那拉氏安排的马车也在养心殿门外等着,直到淮七出来,他们才都上了车,‘别回头“冷大叔说道。
淮七点了点头,不在回头,眼里忍着眼泪,长叹了一声,万般不舍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们回缣村,皇上是不是得来找您,嘉容开口问道。
淮七平静的说:“不会,皇上和我说过,不让我离开,我背道相驰,恐怕已是让他失望,我们每次争吵也都是我先投降示好,这次不会了,在说这也不是争吵,而是割舍。”
元笙深深的看了一眼淮七,劝她说:“淮七开心点,宫里虽然千般好,不过也是束缚,还不如回我们缣村,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帮你养。”
淮七担心大家为她难过,笑了笑说:“放心吧,什么坎儿我没有趟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终是回到了缣村,淮七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 行动起来不是十分方便,她被嘉容扶着缓缓的走下了马车,夜色渐渐浓了,淮七和张大娘他们一起回了家,屋子里早已布满了灰尘,淮七身子虚,元笙一进门就搬了和椅子,用袖子在上面抹了一下,把上面的灰拭净说:“淮七,别累到。”
冷大叔更是很久没有回这儿,他打量着自己的老房子,抽了一口闷烟说:“咱们手里还有些日子,过些日子将这儿都翻新一遍,过日子总该有个过日子的样子。”
元笙一极是赞同的说:“这房子早是该修了,淮七的孩子眼看就要生了,总不能让孩子住这儿漏雨的地方,明儿我就去山下买写东西,在雇几个人来,修修这房子。”
张大娘为淮七倒了一杯茶,随后说:“就按着你们爷俩说的办,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隔日,折腾了一整天,除了房顶到屋里的摆设和物件,全部换了一新,直到夜里,一家人才算是喘了口气,张大娘又找来些布料,说明日要给淮七肚子里的孩子做几件衣裳,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淮七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慈爱的说,如今她也是早把对胤禛的想念,全部倾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毕竟这是他们唯一印证。
最好是男孩,等他大了,我就带他去林子里打猎,元笙一心想着淮七的肚子是个男孩。
张大娘打了元笙一下,笑道:“你就知道这些,还是女孩好,女孩贴心,以后也懂得照顾娘,我们淮七的孩子保证好看,就可惜这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有爹,”张大娘说着说着又掏出肋下的帕子,试了试泪。
冷大叔看张大娘这样,眉头颦蹙的说:“你看你,又来了,哭能解决什么事儿,这不都是命么,谁能逃过这命,这孩子命里可能救是缺少富贵,享受不起宫里的大富大贵。”
淮七听冷大叔说的全都是命,又是想起了胤禛,她知道胤禛从来不信命,她只相信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人定胜天,他喜欢这句话,她现在无论干什么,走到哪里,都会想起胤禛,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应该断了对胤禛的念想,可是她却还是做不到,这里和京城并不是完全失去了联系,淮七也想着去打听朝廷里的事儿,但碍于身上不遍,也不好求张大娘他们,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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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生产的日子是越来越近,张大娘和淮七给孩子做了好多件小衣裳和虎头布鞋,嘉容每日也会朝各家要些碎步,给孩子做百家衣,保佑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长命百岁,淮七倒不求这个孩子有多大的能耐出息,或者是什么长命百岁,只想让他做个常人家的孩子,无忧无虑的过好每一天遍罢, 天朦朦亮淮七就已经醒了,她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痉挛,她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张大娘忙是燃起了灯, 看着淮七脸色惨白的紧咬着嘴唇,痛苦的说:“快去找产婆。”
元笙也听到了声音,连衣裳都顾不得披上,就急着跑了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找来了产婆,产婆和淮七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就遣开了所有的人,元笙他们一家在外面全部焦急的等着,直到听到房里婴儿的啼哭声,才都是舒了口气,只见产婆跑了出来,一脸喜劲儿的说:“生了,生了,是个女孩。”
张大娘抱着孩子我,越看越是喜欢的说:“这孩子长的真俊,看这小嘴,”冷大叔也忍不住掐了掐襁褓中孩子的小脸蛋说:“可不么,要说这皇家血脉还真和我寻常人家不同。”
张大娘狠瞪了冷大叔一眼,冷大叔才意识到了自己是说错了话, 他顿了顿, 尴尬的笑说:“淮七快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淮七勉强的撑坐了起来,想了想虚弱的说:“冷大叔,还是你起吧。”
皇上名字里带胤,咱们就叫这孩子念胤吧,张大娘想着让孩子的名字给淮七一个念想,冷大叔冷喝张大娘说:“你这老婆子,枉你在宫里呆了那么久,不知道有的王爷为了避开和皇上名字里的胤字,都改了名,这名字也不是乱起的。”
干脆就叫若芊吧,是皇兄的意思,屋外的声音让元家人大惊,他们竟然看到了胤祥就站在这门外,淮七愣了好久,也是没有缓过来。
云妃娘娘,臣弟突然造访,您不会怪臣弟吧,胤祥面上带笑走了进来。
淮七要起身下床,胤祥见此忙拦住道:“嫂子别起来了,臣弟来没有别的意思,皇兄不知道臣弟来这儿,您也大可不必紧张,臣弟一想您就在这个村子,所以就来瞧瞧,看看娘娘过的怎么样。”
不劳十三弟挂念,我过的很好,皇上怎么样?淮七关切的问道。
自从娘娘走后,皇上性情大变,皇宫里十四拿着先皇的遗诏意图造反,皇兄也是不顾及兄弟之情,将十四凌迟,如今天下粉饰太平,可皇兄也不在提你,臣弟也不知道皇兄的意思,臣弟是请娘娘回宫。
淮七淡笑道“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我也舍不得皇上,可是只要我一回宫,那后宫也是不能安宁。
那你就忍心让皇兄对你这样的伤心?胤祥问道。
淮七不语,屋里已经没了声音,陷入了一片死寂,胤祥忍不住了这般沉默,最后问了淮七说:“你这样不是真的爱皇兄,是逃避,有什么不可以一起面对?”
淮七仿若看开了一切,不免心宽的说:“ 还是罢了,紫荆城的生活,终究还是不适合我,其实我心下也无奈,我曾经答应过皇上,说不离开皇上,我已经食言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到皇上的身边,十三弟,我们别说这些了,一路上舟车劳碌,我让张大娘给你弄些饭吃。”
胤祥想必也是饿了,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半靠在窗前,又接过了张大娘手上的孩子我,看着肤若如雪的女婴,在襁褓中,不哭也不闹,小手在那里乱抓,疼惜的说:“这孩子长的和娘娘你真像,这眼睛像皇兄,真是好看。”
淮七刚生完孩子,不免有些疲乏,她也没了力气说话,闭着眼睛,本打算缓一会儿神,没想到却沉沉的睡下,胤祥见她这般虚弱,将孩子小心翼翼的交到了元笙的手里,嘱咐着元笙说:“过几****买些补血氧气的阿胶来,看她身子弱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元笙点了点头道;‘王爷,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她,不会有什么闪失。
你们一家人,我甚是放心,只是一切小心为好,你们走了皇兄也没有发现,养心殿的奴才那么多,少一两个皇兄根本不会注意,要是让皇兄知道是你们一家一起带着淮七逃出紫禁城,那到时候的事儿也就是大了,皇上眼里不揉沙子,到时候云妃娘娘自己都是难保周全。
元笙对于胤祥的嘱咐涕于心“王爷,您对我们一家的好,我们没齿难忘,这些我都会记下。
胤祥叹了口气,看着一家沉睡过去的淮七“这女子,一辈子真的不易,想必她爱皇兄,也必是很辛苦,她和皇兄都太累了,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过了大半个时辰,张大娘端来了一碗米饭,和一盘竹笋豆腐,对胤祥说:“这山野之地,没有什么好招待王爷的,希望王爷不要嫌弃。”
胤禛端起饭碗囫囵的吃着,大口大口的,吃的有滋有味,完全看不出有皇家的架子,他塞了一大口的饭,副儿对张大娘说,有什么嫌弃之说,这饭菜味道,正和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