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七看这傻小子的愣头青样,觉得他还真是蠢,不会反咬一口的道理,要是刚才他大吼一声有人要逃跑,什么事儿也就没了,谁知道偏偏傻的厉害,真就和了自己心意,她将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递给了小官兵,官爷这个请您收你下。
小官兵接过簪子,冷哼了一声:“这玩意有什么稀罕的,又不是银簪,能当几个钱?话虽这么说,可手仍紧握着那根簪子,没有还给淮七的意思。
您全当当了,换个酒钱,淮七笑道。
小官兵将簪子放到了袖子里,可能是第一次收了人贿赂,心里没底,故意弄了弄衣领,轻咳了两声,有什么就说吧,不过不能放你走,上面有命令,要是跑了一个人,我们这帮人都得掉脑袋,为了一顿酒钱掉了脑袋,本大爷可不想。
不是说治好了病就放我们,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我看这架势,怎么就是耗日子屠村。
可不,有人和皇上启奏说这里有瘟疫,你想想皇上朝中的事儿就已经一堆,根本就管不了这档子事儿,只按着以前处理瘟疫的法子办,这里面事儿太多,保证是这个村子里面有人得罪了朝廷里的哪个大官,我们这帮作小的也不知道太多,也有个说法是你们这村子地里面埋着东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看这穷山落,应该不会出什么值钱的物价来了,,小官兵越说越起劲,滔滔不绝的给淮七讲着自己知道的事情,这时也不怕了担责任。
上百条人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皇上为什么不能明察?难道就是忙?淮七纳闷道。
要不说你这山野之人没有见识,这皇上是管着大事儿的人,这些小事碍眼,就算底下的朝臣,也不愿意掺这些事,有瘟疫就降旨,按着规矩办,一点错也没有,要怪就怪你们不是在京城,没辙,呦,我怎么和你说这么多,姑娘你抓紧回吧,我还得当差,我跟你说的话,别当旁人说,否则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小官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多,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淮七,觉得是她问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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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笙一心要逃跑,淮七怎么劝也是劝不住,最后她只得趁着夜色找到了领头的差人,解下了手上的红绳,交给了那位差人说:“大人,您能不能将这个交给皇上,
领头的差人将红绳撇在了地上,篾声道:“我这辈子都没见到皇上过,就凭着你这么一条破绳子,想见皇上,真是笑话。
淮七捡起那根红绳,这是胤禛和自己唯一在一起的见证,如今被人撇在了地上,心里痛的难受,看着领头差人面露不屑的看着自己,知道在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她将红绳重新戴在腕上又去找了那小官兵,如今想着自己只能咬牙一搏。
姑娘怎么又是你?什么事儿?你们没几天活头了,还在这儿乱蹿?回去和家人聚聚吧,小官兵一天连着和淮七打了两次照面,不觉的有些别扭,觉得这女人太过麻烦,就这么一个簪子,就问了那么多事儿。
给你个升官的法子你要不要,淮七径直问着小官兵说。
小官兵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个小村姑,还能给我升官的法子?别做梦了,哪凉快哪呆着去,别耽误大爷我当差,我还得巡夜呢。
你现在是个侍卫,撑死了最后是个侍卫的小头目,就那几个钱,娶个老婆都难,要是抓到个朝廷重犯,你平步青云的日子就不远了,淮七丢出这话,让小官兵停下了步子,放下了手上的官刀,他靠在树边说:“那倒好,可哪来的朝廷重犯,再说了咱也没那身手,即使碰到了,也抓不到。”
现在就有一个在你眼前,就看你把握不把握住这个机会,淮七如今只得这样做,牺牲自己来保全这个村子,她相信如果胤禛知道这村子的情况,一定会放了那帮的村民,至于自己什么下场,现在已经考虑不到。
小官兵听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淮七看的仔仔细细摇头道:“怎么看也看不出你能是个朝廷要犯,姑娘,你这是拿本大爷找乐子呢啊?你要是朝廷要犯,我不得是江洋大盗。”
如果我说了谎话,天打雷劈,眼前就是机会,看看你要不要,只要给我带封信给福海福大人,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淮七将事先准备好的信塞到了小官兵的怀里。
姑娘还知道福大人?看来还真不是个小人物,这事儿容我想想,信先放我这儿,小官兵神色不安的将信揣到怀里,正了正官帽,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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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七怎么办啊?全村的命说没就要没了,我们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招谁惹谁了,这村子上下哪有瘟疫,怎么个治法,嘉容边说边哭。
别哭了,嘉容你记得千万别逃,咱们逃不出去,如今做的只能是等,淮七安慰着在自己怀里哭的快要晕死过去的嘉容说。
怎么等?等来等去还不是死,我不如你命好,临死了还有个元笙哥,我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爹娘在家里收拾着包袱,打算和你们一起跑,到时候有个照应,嘉容哭的梨花带雨,怎么安慰也停不下来。
淮七赶忙制止说:“你们一家别跟着胡闹了,别跟元笙哥瞎凑热闹,信我一句话,你们保证会没事,你这傻丫头,以后我不在了,你得习惯,别什么事儿都粗手粗脚的。
嘉容挺淮七的话心生狐疑不禁低泣问道,淮七姐,你不在是要去哪?
淮七不知怎么回答,恰好看到元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也算是救了她。
找了你们半天,原来躲在这儿哭?你们女人家就是抗不住事儿,天塌下来,有我们男人顶着,元笙进来看到和生离死别般的两人给她们吃了颗定心丸,即使心里没有一成的把握能逃出这村子。
要不咱们凑些钱给那些当差的,让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咱们,当官的如今哪有不贪钱的?张大娘愁眉不展,异想天开的说道。
娘,你这说什么呢,就算咱们村把所有值钱的家当都拿出来,人家也不会稀罕,抗之不遵是掉脑袋的事儿,谁敢犯这个险,元笙越说越气,将拳狠狠的打在了柱上,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淮七看到此景,什么都不说,只是在心里祈祷着他们能平安的渡过这一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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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攥着手里的信问身旁的下人说;“送信的人呢?
回福大人的话,那侍卫在外面候着呢,看是赶了很久的路,坐在地上拉都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