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血溅当场,不死不休的场面,却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如此狗血的情节让双方都愣住了。几十号人看着两个大男人呜咽嚎啼,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之间有这某种特殊地关系,想想就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袁牧野和朱元璋是浑然不觉,四臂相交眼泪婆娑地注视着对方,久别重逢其中的感觉,外人是难以体会的,一切全在不言中。
良久,钟雪茹第一个忍不住了,自己地情郎,与一个大男人在众人面前‘郎情妾意’,实在有点太难堪。要说对方长得俊俏也还能理解,毕竟这个时代有喜好男风的作派,可偏偏对方长得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根本就个出来吓人的主,袁牧野怎么会对他‘情有独钟’?
“咳。”
钟雪茹娇声低咳,轻轻拉了拉袁牧野的衣袖,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含情脉脉’,“坏人,他是谁,怎么不介绍一下?”
小妞刻意地提醒,让袁牧野从重逢的喜悦中清醒,扭头扫了一眼,忽见几十双眼睛,正渴望八卦般地全盯着他俩顿觉不对,再看自己和朱元璋把臂相交的姿势,实在暧昧的很,他禁不住老脸一红急忙掩饰。
“啊啊!”袁牧野吱唔两声,忙道:“这个,这个,那啥,我以前不是说过嘛,他就是我的结拜大哥,小妞你快过来见上一见。”
朱元璋也觉察到动作不雅,见袁牧野拉过一位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的女子来,他先是眼睛放光,接着哈哈一笑掩饰尴尬,没等钟雪茹说话,倒自先开口道。
“俺叫朱元璋,别人都爱叫俺重八,和袁兄弟是八拜过命之交,刚才久别重逢失礼了,见笑见笑。”
他豁达地性格让人心生好感,钟雪茹感兴趣的还他朱元璋的名字,“噢,你就叫朱元璋啊!坏人到是经常提起你,闻名不如见面,当真是位‘奇人’啊!”
钟雪茹性格直爽率真,话语中调侃朱元璋长得丑陋。袁牧野听在耳中一阵后怕,也就现在朱元璋还没成就大业,能说出口开开玩笑,要放到以后,谁敢调笑这大明的乞丐皇帝?除非嫌命太长了,他连忙拉了一下钟雪茹,示意不要再说下去,省得埋下祸根秋后算帐。
朱元璋却是毫不在意,哈哈大笑了两声,看着袁牧野爽朗地开起了玩笑:“俺也就长得有特点,小姐却是明艳不可方物,不知姓啥名谁,可有了婆家?”
他不经意一句玩笑,让钟雪茹羞怯,袁牧野接口道:“让大哥见笑了,她叫钟雪茹,是小弟的未婚妻。”
“哈哈。”朱元璋又是一阵大笑,“二弟你不说我也知道,钟小姐天仙似地人,也就配得上我兄弟这人中龙凤。”
朱元璋这话说得有水平,一语夸了两人,他边说还边在胸甲里摸索了起来,“来来,第一次见到弟妹,愚兄这里有点小物件送给你们。”
说完,朱元璋拿出来的是一对晶莹剔透,孔穴明晰的玉牌来。玉牌雕工精细,刻了两只栩栩如生的比翼鸟,一雄一雌煞是好看。袁牧野虽不懂玉,但只看了一眼也知道这对玉牌价值不菲,忙推辞道。
“大哥,这么贵重怎么使得,我们不能要,不能要..。”
“诶,你我还分彼此?”没等袁牧野说完,朱元璋大手一挥道:“当年若不是贤弟挺身相救,我朱元璋早点化成一捧黄土了,钱财是身外之物,什么不贵重不贵的,难道还比不过咱们的情义?”
“不不大哥,我实在受之有愧,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袁牧野还要推辞,朱元璋绷起了脸,“这就不对了啊!古人说长者赐不能辞,你不收难不成是看不起哥哥?”
他说得话严重,再推让反而失礼了,袁牧野只好接受,勉为其难道:“那好吧,兄弟收就是,谢谢大哥的厚赠。”
见袁牧野收下,朱元璋笑了起来,“诶,这才对嘛,你我兄弟就应该这样,大哥祝你们俩永做这比翼鸟。”
钟雪茹听了俏脸一红,袁牧野讪讪而笑,一场本来难以避免的恶斗算是平息了。朱元璋拉着袁牧野走到跟他而来的两人面前说道。
“来来二弟,我给你介绍一下。”朱元璋指着一位长身高颧,刚毅武勇武将说:“这位姓徐名达,字天德,大志勇武啊!还有位。”
说着,朱元璋又指另外一身高七尺,举止洒脱的武将介绍道:“姓汤名和字鼎臣,谨慎沉敏多智,他俩人都是我的好兄弟,是不可多得猛将啊!”
袁牧野听了是心中一惊,两位鼎鼎大名,战功赫赫的大明开国公爵就站在面前,他自己一时都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袁牧野赶紧抱拳施理道。
“久仰久仰,两位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兄弟敬仰的很呐。”
徐达和汤和现在还是名不见经传人物,心知他说得是客道话,可看得出来袁牧野脸上表现出来的,谦卑真诚不是装出来的,便也有心结交,忙和善地道:“客气客气。”
朱元璋介绍完两人,又拉着袁牧野走到先前差点动手来那伙红巾军跟前,说道:“你们是不打不相识,来来二弟,这几位我也一并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姓常名遇春,字伯仁,也是位猛将。还有他。”朱元璋又指着那年轻白脸小将道:“叫蓝玉,是常将军的妻弟,两人做战都勇猛的很,你们也相识一下。”
噢,原来他们就是常遇春和蓝玉啊!虽说他俩后来都贵为国公,可也是有功有过,历史上对这两人是褒贬不一。常遇春身死军中,到没听说过多少过错,可蓝玉却是个横行霸道,居功自傲的主,后来可没落下好下场,朱元璋介绍他们时,也不像徐达和汤和那么相亲切,再加上先前发生的间隙,袁牧野表现的就没那么客气,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