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好汉爷我说还不行嘛!”
那人奋力挣扎,极力想摆脱被抓着的手臂,只是刘子光和张忠军别看年纪小,但经过近一年魔鬼化地练,手劲可大着呢!那人的臂膀像被铁箍箍着一样,那里能挣得开,眼前着自己被越拉越远,那人吓得嗓音跟鬼叫一样。
“好汉爷,是别人雇我来的,我全都告诉你。”
到这份上,那人已经吓破了胆,袁牧野心中暗笑,自己又不是杀人狂,怎么会动不动就要人命,刚才那招欲擒故纵,只是吓吓他罢了,见他已吐口,便摆摆手让刘子光把他放了回来。
那人跌跌撞撞跪跑了回来,复又跪倒在了袁牧野面前。这种没有骨气的,动不动就跪下,袁牧野真心看不起,他冷声讯问,脸上已经不同了笑意。
“说吧,叫什么,干什么活计,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老实回答,“小人裴三,上海县人氏,没有活计干,平常就在街头混口吃的,派哦不,是雇我来的人我也不认识。”
“C,还不说实话是吧!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听裴三的话不详实,脾气火爆的张忠军忍不住发了火,抬腿就踹,裴三苦着脸讨饶。
“小爷别打别打,我是真不认识雇我来的人,他答应给我二十两银子我才来的。”
裴三一脸的无辜,到不像说假话,袁牧野问他,“哦,被人雇来的?他雇你来干嘛?”
裴三说:“就是来看看你们这里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
袁牧野疑惑,“他想知道这些干什么?”
裴三犹豫了一下道:“这,这我也不知道,那人就说让我探查明白,回去给我二十两银子,别的也没告诉我。”
听他这么说,袁牧野有点想不通,来到这个时代,得罪过的人一把手都能数过来,一个是上海县官府的百户哈路台,另一个是温家温有江,只是当时做的很隐蔽,这两个人,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大营在哪儿,就算他们惦记着报仇,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地方,袁牧野越想越不对劲,沉声问道。
“雇你来的人长什么模样?”
裴三想了想描述道:“个子不太高,有五十来岁,稍胖一点,嗯,对了脸上还有一道疤,眼神很凶的样子..。”
听着裴三的描述,袁牧野思来想去,印象中也没见过这个人。一旁地刘子光却是脸色一变,这个人在他印象中很熟悉,怎么听,都像嵊泗岛海盗陈有奇,但又拿不准,为了证实,便在自己脸上比划。
“那个伤疤,是不是从这里,一直到这里?”刘子光指着左眉直到下巴处问。
裴三看了点头说:“对对,就是这样的。”
刘子光心头一紧,是了这人就是海盗头子陈有奇。
袁牧野看他脸色有异,想刘子光是见过,便问,“怎么,你知道这人是谁?”
刘子光点点头没有多说:“是陈有奇。”
袁牧野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个海盗头子他只是听说,并没亲眼所见,这次探查自己的底细,难到是想报仇?
“咦,你们认识啊!”袁牧野还没想明白,裴三为了证实他所说不假,又巴拉巴拉说起来,“你们不知道,这人长得凶,说话也凶着呢!我怕他骗我不给银子,还专门跟着他去了落处,你们猜他去了哪儿?”
这小子心量头也不知怎么这么大,刚刚缓过来点,就开始斗上闷子,袁牧野脸一虎,“要说快说,那来这么多废话。”
裴三心头一跳,忙道:“是是,他他进了上海县第一首富的温家。”
温家?这一消息如同重镑炸弹,惊得在场知道内情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袁牧野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是有钱有势的世家,一个却是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他们之间悬殊如此之大,怎么会有交际?
“你说的可是真的?”袁牧野问。
裴三道:“好汉爷,我裴三要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一通赌咒发誓由不得不信,袁牧野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摆摆手让人把裴三押下去先关了起来,转头看向一直旁听,没有说话的吴中达。
“老爷子,你怎么看?”
吴中达也是一脸吃惊,抿了抿嘴唇说:“我也有点乱,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官宦匪徒勾连,自古有之,你别忘了,有黑道背景起家的可不少。”
吴中达一番话另有所指,袁牧野听后到有种拨云见日地感觉,做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这种人所皆知的事情,他还是听说一些的。
华夏那些个巨富们,那个身后不带点色彩,或白或黑,或者黑白全占,要不这样是富不起来的。
“老爷子,我明白了。”袁牧野踅着眉说:“真是想不到啊!不过他们就算打探清楚了又怎么样?陈有奇的海盗兵全都让我灭了,他们想报仇怕没那么容易吧!”
吴中达思量了一下说:“我也猜不出来,或许他们另有办法,我看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袁牧野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突然他心里冒出一种感觉来,就像俗语里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