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期,枪炮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不但品种繁多,而且颇为精良。据《火龙神器阵法》、《武备志》等史书记载,当时的集束火箭、神火飞鸦、火龙出水等杀伤性武器,领先世界各国,堪称首屈一指,做为枪炮专家的吴中达虽不熟悉历史,但对枪炮史的发展还是了然于胸的,只不过是把枪炮统称为火器而已。
在燕王朱棣与建文帝争夺帝位时,这位永乐皇帝还组建世界第一支神机营,水雷、佛朗机等火器运用到了极致,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这位名声赫赫的明成祖还没出世。
吴中达也正是想到了这点,开始他怕自己超时代的枪炮制造理念,会影响了历史的进程,但是如果不把制造枪炮的过程悉数教给胡通,而是把历史上出现的火器,结合后世的理念,稍加改造的话,相信对历史的影响不会很大。
“好吧,我答应收你为徒。”吴中达想明了这点,对胡通道:“不过咱们也得事先说好,学我这门手艺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学到多少,全看你自己,不要以后觉着没学到东西,反过来埋怨我。”
吴中达话没说满,他也是多虑了,在这个尊师重道,薪火相传的年代,很少会有徒弟对师傅生怨气的,就胡通这憨厚地直性子更不可能,见吴中达应了自己地要求,顿时喜出望外,‘噗通’一声,直愣愣地跪在了吴中达面前。
“师傅您放心,我胡通若要欺师灭祖,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胡通发完毒誓,‘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礼,只是他拜师是临时提出的,本应该敬酒三杯的,仓促间没有准备,只好以茶代酒敬了吴中达。
老爷子泰然受了,微笑着让徒弟胡通起身算是礼成。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观念地影响下,胡通乖乖站在了吴中达身后,听袁牧野与老里长又叙了会话儿,直到幕沉,才领了‘雁来镇’村民回去。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袁牧野也是乏透了,没有心思理睬这对师徒间训话,打了声招呼回了自己房间,头一挨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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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吃过早餐的袁牧野和吴中达,踏着晨雾来到出海地码头,里长和几个懂行工匠已经在等了,双方见了面,说了些客套话,再此登船去了嵊泗岛。
到达目的地,袁牧野说出心中设想,懂行的工匠仔细规划,那里需要改造,那里需要什么材料,详细地列出了个单子,交给袁牧野采买。
这些都不是问题,袁牧野当场地让关卫国拿了银子,领人驾着海盗遗留下的独木快艇,去了上海县购买。吴中达登上了峭壁走了一圈,定下安装火炮的位置,又熟悉了附近海域的水情,做到了心中有数。
这一通忙碌,一天的时间丛忙而过,他们没有连夜赶回崇明岛,而是打算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待工匠到齐,盯着前期开工。
冷风习习,弯月如勾,吃过晚饭袁牧野同吴中达漫步在海滩,今夜难昨没有起雾,月光下海面一片宁静。
“老爷子好静啊!我有些想家了。”袁牧野凝视着海面,喃喃道。
吴中达刀刻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是啊!来这一百多个日夜了,怎么能不想家,也不知道我那多病的老太婆怎么样了。”
他说得很伤感,袁牧野心里发酸,自己又何尝不想念年迈地父母呢!他一直感性地把思念压抑在心底,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此时一经想起,真想立马回到亲人跟前。
可惜,一切太不现实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父母双亲的面,一时间袁牧野心乱如麻,捡起一颗埋在沙中地砾石,发泄般地扔向远方地海面。
“倒霉地穿越,为什么不发生在别人身上。”
袁牧野咒骂了一声,引得吴中达一声叹息,“小子,想也没用,还是好好打算一下以后的事吧!我们好好的,就是对后世亲人最大的安慰。”
“老爷子你说得没错,这些我都明白,只是真要做到不想,又谈何容易。”袁牧野看着海面上一圈圈荡开的涟漪说。
吴中达道:“我又何尝不是呢?看开些吧!诶对了,趁着现在没人,你给我讲讲你的计划如何?”
吴中达岔开了话题,袁牧野长长吐了一口,闷在胸中地浊气,收敛了心神,缓缓讲道:“就目前来话,我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等到这处基地建成,就能开始第二步计划了。”
吴中达问道:“哦,这第二步你准备怎么走?”
袁牧野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再过五个多月,朱元璋就要还俗参军,会在令郭子兴帐下听令,届时我的第二步计划才能实施。”
“怎么你要去投奔他?”吴中达又问。
袁牧野摇了摇头,“不,去投奔为时尚早,我倒是准备前去见他一面。”
“这又是为了什么?”吴中达不解。
袁牧野笑道:“老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朱元璋刚投到郭子兴那里时,他也不过帐下一小将,根本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利,我如果带人投了去,你说是把他归为属下,还是要听令于他?”
吴中达道:“你不说要借他的东风,然后拜将封侯嘛,当是要听他的号令了。”
“不然。”袁牧野侃侃而谈,“老爷子,我不是吹,凭我手下这三百多特战士兵,如果真投去郭子兴那里,说什么也得封个百户什么的吧,要我听还没成气侯地号令,不是显得下作么,倒象我专门巴结他一样,这事我做不来。”
“你不巴结他能行么,别忘了朱元璋以后可是一代帝王,想巴结的人多着呢!”吴中达撇了撇了嘴,很不赞同他说的话。
袁牧野却道:“巴结人,也得有个巴结地方法,上位巴结下位那叫做作,而下位巴结上位才叫奉承。”
“吆吆,真没看出来,你还专于此道呢!”吴中达讥讽了一句,又问:“那么你想什么时候,投奔到朱元璋手下效力?”
“当然等到他打下滁州,有了一定的权利,那时我就会领人投靠。”说到这里,袁牧野显得意气风发,“老爷子你就看着吧!那时才是我大展拳脚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