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没错是去而复回地袁牧野和小乞丐回来了,他们没有抛弃自己,让他倍受感动。
要知道在这大灾之年,抛妻离子地场面可不少见,这两人有如此情义,怎能不让人心生感激。
“袁…袁兄弟,楚小弟……。”朱元璋哽咽着喊了一声,心中万千感言再也说不出口。
“你醒了?”
袁牧野闻声望去,看到朱元璋已经自己坐了起来,大喜过望几步来到他的身边,关切地询问,“怎么样,还有那里不舒服?”
“没,没我很好。”袁牧野走得近来,朱元璋看得真切,袁牧野打着赤膊,又闻见庙里淡淡地药香,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颤巍巍地爬起来纳头就拜。
袁牧野赶紧扶了一把,“你,你这是干嘛?”
朱元璋已经泪流满面,“袁兄弟两次相救,当是我再造父母,重八愚钝刚才还以为你们离去,心生责怪还请见谅,今生我愿做牛做马报答袁兄弟地恩情。”
“快起来快起来,这怎么能行。”
袁牧野搀扶着他,心中暗想:“好家伙让大明开国皇帝做牛做马,我可没这个福份。”
但转念又一想,能得到他的认同,这也不错,历史上记载朱元璋图恩知报地性格,等他登极大宝之后,想他不会忘了自己。
朱元璋还在坚持,一定要磕头谢恩,一旁地楚方玉看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哭哭涕涕的也不知道羞,人家已经不让你谢了还要做戏么?”
楚方玉内聪外慧,刚才被袁牧野舍身相救,此时当然是站在她的袁公子这边,见他们僵持不下,故意出言相激。
朱元璋听后脸上一红,这样罗嗦确实不像一个男人干脆俐落地做风,可对真心地感激又无活用言语表达,一时愣了一下才说道:“既然袁兄弟大恩不言报,我若在不知趣真是不识抬趣了,不过在下有一言想,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牧野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们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朱元璋想了想说道:“如果袁兄弟不嫌弃的话,我愿当着土地爷的面与你八拜之交,学那刘关张做个异姓兄弟,他日如若我朱重八能够出人头地,必当厚报。”
他话一出口袁牧野愣了,朱元璋地提议完全出乎他预想之外。按着照袁牧野初时地本意,能够结识这个乞丐皇帝已是万幸,他日某个一官半职也算光宗耀祖了,可现在如果能和大明开国地君主结拜的话,那以后可就前途无量喽。
古人最为看重地就是义气,不像自己生活地那个时代人性多变,为了名和利不怕背信弃义,袁牧野非常清楚这一点,不过还有一点他还是有顾虑的,朱元璋晚年大杀有功之臣之事,在历史上可是浓彩重抹的一笔,如果落到那份田可就不划算了,一时他不知该不该答应。
朱元璋期盼这个两次的救命恩人点头,他可不知道袁牧野转念想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做皇帝这回事儿,提出拜把子完全是因为无法报恩而已。
袁牧野犹豫不定,但见朱元璋目光真灼,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好,既然大师这么看得起我,今日咱也学着刘关张,来个土地庙结义。”
“爽快。”
朱元璋达成心愿,“哈哈”大笑,气色也好很多,当即撮土为香跪拜在土地爷像前起誓。
“我朱重八今日在土地爷爷面前起誓,愿与牧野兄弟义结金兰,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若背判必遭天打雷劈,请土地爷爷做个签证,来日给您修个金身。”
这老朱还真够不客气的,也不问问谁大谁小直接就喊了兄弟,而且起的誓也够毒,袁牧野心里苦笑,按说自己今天二十一岁,历史记载他朱元璋讨饭时才二十三岁左右,叫声大哥也不冤,可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自己,与朱元璋这个古人称兄道弟,真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说的那句同年同月同日死,袁牧野不愿苟同,一时想起《鹿鼎记》中韦小宝那句名言来,就学着他地样含糊地混过去。
“我袁牧野愿和朱重八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月同日死。”
朱元璋光顾着高兴,也没听清那一字病语,两人对着土地爷拜了几拜,算是结成了仪式。楚方玉看着两个大男人结拜,到没她什么事了,气闷得坐在门槛上,等他们礼成才道。
“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两位拜也拜了,是不是该吃饭了?”
“对对,吃饭吃饭。”
三个确实都饿了,吃辛苦讨来地冷饭,楚方玉收拾了一下,袁牧野与朱元璋抽着红梅烟相谈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