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叶呢自看清了来人是霜降后便像是一只上了岸的老蚌紧闭双唇就是不说话,鼓着一双牛眼狠狠的瞪着霜降,恨不得把霜降瞪出几个洞来。霜降就是来看看他们怎么样的,可不曾想他们也没有闲着,竟然在想如何脱身之法,既然是这样可就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好了。
霜降微笑的抬眼过去,笑得诡异,“适才二位公子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是我考虑不周让公子受了委屈,既然如此,来人啊往后给二位公子的饭食里加一些材料,也让他们梦想成真。”
“你要给我们吃什么?”红叶一听霜降说这话立刻头皮一紧立刻问道,她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他们了吧,霜降站起来风姿绰约的旋身,唇边的微笑像极了一朵诱惑至极的罂粟花,“给二位公子的饭食里加点合欢散啊。”
“你……”
霜降掩口轻轻低笑,地牢中回想起这串令红叶和于湛月头皮发麻的笑声,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外冒,“你还是不是女人啊!竟然给男人下春药,你看我们死得不都难看是吧,还要这样折磨我们,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饿死也不吃。”
“好!不吃就饿死!来人啊,从今天起两位公子不给吃饭,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力气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子是男人,男子说女人不能说啊!啊,还是你想尝尝滋味啊?”于湛月不怕死活的说道,眼睛像抽筋似的朝霜降自抛媚眼,霜降也不生气偏头冲他一笑,“好啊,于公子这么有兴致,我一定帮你。来人啊,喂于公子吃合欢散,再找个又老又丑的花娘来伺候他。”
“喂……你……你混蛋!”
霜降说完起身准备而去,红叶的声音从后面响起,“王妃请留步,有话好说嘛。”
“哦?本宫不记得和红叶公子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是贵客,本宫自然要好生照顾,既然于公子开口了,本宫帮了小忙又有何困难的?”霜降嘴角边噙着微笑,可看着红叶的目光却冰冷如刀锋,红叶玩弄着手边的铁链对霜降报以浅浅微笑,于湛玥可没有那么淡定,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在那边乌拉乱叫。
红叶偏头,呵呵的笑出声,“王妃不必如此客气,我和于公子不过是闲来无事的随便聊聊。王菲的好意咱可消受不起,不过吗!王妃这样对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啊?怎么说我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有阻碍王妃荣华富贵的日子,您何必和我们过不去呢?”
红叶盯着霜降把她认真的从头看到尾,这位平王妃他不是没有见过,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她和一般的贵妇没有什么区别,他红叶平日也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名媛贵妇,她们和平王妃看走都差不多,可红叶对霜降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现在越来越深刻,这使他不得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霜降身上试图从他身上找到让他疑惑的地方。
霜降不知道红叶在想什么,只是对他的答话好笑,居然可以把是非黑白讲得如此无辜,普天之下这样的厚脸皮功夫无人能及,霜降冷哼,“是不是真的和本宫过不去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本宫在这里奉劝二位一句,不要妄想逃出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你们离开的。你们好好的在这里待着,省点气力。”
“什么人来接我们?”于湛玥耳尖听到这话立刻高声问道,霜降高深莫测的抿唇一笑,并没有回答,慢慢的转身朝地牢出口而去,边走边慢慢的说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红叶看着她离开,忽然一个久远的记忆跳进他的脑海,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是那个时候的小兵?喂,你站住……”
霜降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红叶,却发现他一脸的惊诧、兴奋和一点点的气恼,她微皱着秀眉看着红叶,“红叶你又在玩什么花招?”
“果然就是你。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是女的?”
看起来红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霜降懒得去问他是怎么回事,轻描淡写的斜了他一眼,“二位好生休息着,不要浪费气力。”红叶见霜降即将离去,赶紧的把话说出口,一些事在他心里逐渐清晰起来,他要知道到底是不是。
“你就是在解州把简公子俘虏的那个小兵是不是?你叫徐双可是?你……你……你是女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红叶现在想起了那时候的情景,徐双、平王妃分明就是同一个人,是一个女人?他们居然被一个女人三番五次的阴沟里翻船,这让他高傲的自尊心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他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敌人会是一个女人,他们所作的部署难道被这样一个女人说打败?
霜降回转身,看到红叶的惊诧和反问,微笑的朝他点头,“承蒙红叶公子挂怀,本宫的确在解州和简公子有过数面之交,红叶公子还记性。但是本宫记得当初二皇子殿下离开时曾说过,东越与梁国乃友邦之谊,既是友邦却为何在我季州偷偷摸摸的行事,且派人进入王府与奸人勾结,图谋不轨。是你们主动找上周氏许诺她会为她报仇雪恨,让她为王府的内应伺机为你们办事。你们利用影姬喜欢花草之故,所以很轻易的让蒋氏以栽培花草之名进入王府,其实是和你交换讯息,而孙素素则是由你亲自出动,许诺她有办法重得王爷欢心的办法,让她对你言听计从。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孙素素身边的那个叫杏花的丫鬟也是你的人,你故意让她来向我告密,无非就是把所有的矛头转向孙素素的身上,让她以嫉妒和谋害主子的罪名被拿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