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话音一停,一个纵身从地上跳起来,一道掌风犀利的朝霜降扑来,霜降轻松的一个闪身反手一掌震在她的背上,三分力道足以让她站不稳。周氏一个踉跄脚步漂浮,嘴脚边上溢出鲜血,双目如同从地府中爬出来的幽冥厉鬼闪着寒光再一次朝霜降扑来。
霜降这一次加了两分力,周氏哇的一口喷出鲜血跌坐在地上,霜降踏着慢步向她而去,“你就是府中的那个奸细?偷偷的向梁国那帮人通风报信,而且还把王爷重要的讯息偷出来转交出去,让他们袭击军营?是不是?”
“哼哼……没错是我。王爷对我非常信任,而我也对王爷的也有所了解,偷看他的公文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困难。既然王爷负了晴儿,我就要让王爷过不下去,我是和梁国的那些人联系准备来个里应外合,让季州被拿下,到时候皇帝就会拿王爷一个罪名,呵呵呵呵……”
真是她!霜降只是大胆的推测,故意说她是奸细,因为霜降不愿意把她想得那么坏,一个伤心至极的母亲为女儿报仇是和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居然为一己私恨牵连到季州上下军民的身家性命,这一点霜降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她的。
看着她现在这幅模样霜降没有了一丝丝的心疼,一切都是她偏激所致,仇恨可以大过家国天下这一点绝不能因为是一个伤心的母亲为女报仇可以说过去的,霜降把侍卫再次唤进来,“将她拿下,严加看管,等王爷回来以后再做定夺。”
侍卫们抱拳领命而去,拖着周氏残破的身躯往外而去,周氏忽然眸光一闪,霜降立刻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周氏已经挣脱了侍卫一头撞向旁边的门柱。
殷红的鲜血从她的额头上不停的涌流出来,她无神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霜降,扯着嘴唇艰难的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霜降听不见可是这一幕深深的熨帖在她的脑海里很久很久都无法忘记。
周氏的事情如同在大海中的一个小石子轻轻的沉下去便不见了任何消息,对外霜降说周氏是梁国派来的奸细,原本就不是王府中的人。霜降命令下去王府之中要随时保持警惕,切莫让陌生人进入,如发现形迹可疑的立刻拿下再说。
一时间王府中人人都加强巡查的力度,是抓到一些小毛贼,但都是一些鸡鸣狗盗之辈。霜降除了日常的事情之外,王府中那两个贵宾更是她每日所要注意的对象。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红叶和于湛月两人虽然清醒但浑身无力,每日都有人送饭但依旧挡不住这两个人不同凡人的旺盛精力。霜降站在地牢门口,清楚的听到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叫骂。为了避免这两个在一起会发生逃跑,霜降把他们分开关起来,每个人的脚上都系上了比手臂还要粗的链子,链子的末端是一个大铁球这样暂时禁锢他们的行动。送饭是夏行远和包云亭亲自负责,别人霜降不放心,这两个人对霍承诘的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受红叶和于湛月的花言巧语糊弄了去。
可是身上无力的两个人一点不耽误他们欠抽的嘴,两个人隔着厚厚的石门,竟然还能聊天,霜降真是对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妹妹哟,你慢慢的走哟,慢慢的走近哥哥的怀里来哟,红红的小嘴像蜜糖亲得哥哥麻溜溜哟,摸摸妹妹白白的手,哥哥晚上睡不成哟,红红的肚兜兜香哟,勾得哥哥心尖儿痒痒哟……”
“喂!姓于的,你他妈唱的是什么玩意啊?想妹子了是不,等叫他们送两个来,光唱解不了馋的。”
“嗨!老子就是喜欢唱,要真的送来老子还不喜欢呢。喂,那边的,红袖楼的那个唱曲儿的小香真的不错啊,小嘴甜甜的、小腰又细又软、老子又一次和她玩了一晚差点被她榨干喽!啧啧啧,想想真******过瘾!”
“就这点出息!找不到红牌就找个唱曲儿的解馋啊,花月阁的头牌牡丹才叫会伺候呢,保证你站着进去爬着出来……”
“是不是真的,老子倒是要去见识见识!”
一旁站着的侍卫队长脸红红的,尴尬的低着头不敢看向霜降,那两个人聊天的内容实在是有够污秽,除了女人就是女人,这些看守的人整天让他们折磨的脸红脖子粗的。
“娘娘,您看这……您还是先回去吧,地牢里阴气重,您受不住的。”侍卫队长涨红着脸向霜降建议道。霜降对红叶和于湛月无聊的举动鄙夷至极,无非就是利用男人好色的这一特点向侍卫们发出攻势,一旦侍卫们好奇的上去和他们攀谈就一定会被他们利用了去。
很好,竟然临危不乱两个人这么有默契的想办法脱身,那么她一定会满足他们的心愿的。霜降慢慢的走下地牢的台阶,对侍卫队长说,“把他们的牢门打开,本宫有话要对他们说。”
侍卫队长不敢怠慢,立刻掏出钥匙把厚重的牢门打开,为霜降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两个相对的牢门之间,“二位公子精神不错嘛!”
于湛月和红叶一见牢门打开,还以为是开饭了,却发现坐在那里的是霜降,异口同声的喊起来,“是你……”霜降靠着椅背慵懒的勾唇一笑,素指纤纤的摆弄指上的戒指,非常悠闲的说道:“看起来二位公子住在这儿还不错嘛。精神饱满、容光焕发的,想来每日都是轻松自在的我就放心了。不嫌弃二位公子就住着,不急着回去啊。”
“呸!臭婆娘……谁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竟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将老子困在这里,现在还在这里说这些屁话,老子现在是出不去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怎么报仇。”于湛月一口一个老子要怎样怎样的,活脱脱一个使不了劲的笨熊,跌坐在地上除了嘴巴在叫嚣其余的看着一点威慑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