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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魂飞无乐土 鬼将钟秋(2)

门为一阵嘻嘻的笑声,“姐姐,好漂亮的地毯啊!”一个声音甜甜的女鬼走了进来。贾正经面孔向下,无法看到‘解救’自己的是谁,可是听声音有些熟悉,可是自己来这里并没有相识的女鬼啊?莫非是阳世认识的女人也来到了这里?

钟秋依旧气呼呼的,但是对进来的女鬼却格外的温柔,疏了口气道:“奴隶,我的!”

进来的女鬼嘻嘻轻笑道:“我都看见了。”

“什么?”钟秋愕然的望向刚进门的女鬼。

女鬼说道:“一切,刚才发生的一切啊!”

贾正经亡魂大冒,心想这个女鬼不是找死吗!

钟秋哼了一声,伏身将贾正经象撕一张画一样,从地上揭起来,甩手丢了出去,说道:“有多远滚多远,没有我的召唤不要回来。”

贾正经象一张魔毯一样飘飘荡荡飞了出去,心里奇怪‘有多远滚多远’——难道她不怕我一去不回,‘听不到召唤不得回来’——我滚的远远的了,还怎么能听的到她的召唤。

又想:既然可以暂时摆脱迫害,还是远远的躲开好了,免的说了或是听到了钟秋忌讳的事受苦。

暂时摆脱了钟秋的控制,贾正经可以说是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魂夜鬼了。贾正经突然感到很悲伤,一种突如其来的伤感侵袭心头。在阳世经历了太多的不甘、屈辱后,对于伤感早已千锤百炼麻木不仁了,而此时伤感又突袭心头,是为了被卖为奴隶的悲愤?还是被一个女鬼踩成‘地毯’的屈辱?还是对明天的毫无希望?还是处身绝地的生不如死?都分不清。或许每一样都有一些吧?

贾正经有一种想要哭涕的欲望,好发泄心中的淤积,找了个没有鬼魂的地方,坐在地上默默流泪,鬼魂是一种云雾形态的生物,他们没有泪水,眼角所垂落的不过是一股阴冷之气。胸部急剧起伏哽咽起来,慢慢哽咽变成号啕,两股激流顺着脸颊宣泄而下。自被摄进阴司后的万般苦楚和委屈,尽情的宣泄出来。一直哭到无力才慢慢停号啕,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混沌的天,没有阳关普照!没有明月泛星!没有阳世的一切生灵!仿佛这是一个无法生存的空间,但就是这个空间汇集了雁过、拔毛、钟秋、还有无数的鬼魂,和自己以及自己的不幸。

额头一阵钻心的疼痛,鲜红的‘钟秋’两个字象两把刚锥一样,往脑袋的深处钻。这时贾正经才明白鬼将钟秋所说的召唤的意义。忙爬起身往钟秋的住处跑,出来时惟恐走的不够远,现在只悔恨为什么走这么远。

贾正经一头栽进房里,脸贴着地屁股朝着天,嘴里不停的呻吟。

一阵咯咯的娇笑在贾正经头顶盘旋,贾正经慢慢抬起头,一双裸足白的灼人二目,再往上看雪白的小腿,素花衣裙,当看到面前女鬼的样子后,贾正经惊叫道:“是你!”随后羞愧的低下头。

那女鬼几乎和贾正经一起叫道:“是你,咯咯 咯咯 咯咯 怎么会是你?”

那女鬼是贾正经在阴司除了钟秋唯一说过话的雌性鬼魂,贾正经可以坦然面对一切,但无法面对曾经熟悉的人,这是阳世人的劣根——为了那卑微的自尊有时候可以轻言生死,这也是为什么在阳世南方的性服务者都是北妹,而北方的都是吴侬软语。阳世很多人是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贾正经也不例外,要是一个熟识的人见到他现在的状况,他也只能一死了之了。幸好那个女鬼是贾正经来到阴司碰到的,而且只是在鬼王都的旅店里有过一面只缘,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即便是这样贾正经依旧感到无地自容。

万幸那女鬼并为问他为什么会成为奴隶,而是直接切入主题说道:“我是鬼将钟秋的妹妹,我叫钟月,在我姐姐没有会来之前你就是我的,我没有我姐姐厉害,但是我姐姐教给了我控制血咒的方法——相信刚才的痛苦你一定不愿意在经历一次。”

钟月的威胁并没有吓到贾正经,在贾正经幼小的时候,就被灌输了太多的能够直视血腥和残忍的英雄,血咒虽然残忍却未必超过日军的酷刑,在贾正经幼小的心灵中曾千万遍刻画出,那令人发愤的场面,主角是当然是自己,如何的面不改色,如何的智勇双全。对于血咒的痛苦,经历时生不如死,过后也就释然了。

贾正经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鬼将钟秋的妹妹钟月媚笑着说道:“如果你不说的话,很难让鬼相信你与钟秋是姐妹。”

“混帐!”钟月怒目含煞怒喝道:“我姐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是什么身份——奴隶,你应该称呼主人。”

贾正经摇摇头说道:“我们是鬼,怎么能称主人?”顿了一下又道:“如果称呼改为主鬼好象也不好,”

钟月被贾正经的话逗笑了,脸上的煞气一瞬间化作了春光明媚,转过身跳到床上,两只裸足字床边一荡一荡的,指着一旁的凳子说道:“你坐下吧,我不习惯一直站着说话,我可告诉你,你和我怎么说话都可以,但是在我姐姐面前叫最好乖乖的,她可不象我这么好说话。”

贾正经心中突突乱跳:在你姐姐面前我连个屁都不敢放,从成为她的奴隶也没说过一句话。

“你懂的怎么修炼吗?”钟月问道:“我见你和拔毛在一起——拔毛可是阴司里十大鬼将之一,你知道他是怎么修炼的吗?”

“不知道。我和他可以说根本就不认识。我被摄止阴阳界碰到了他和雁过,再后来又被他们骗来这里还阳,接着我就成了你姐姐的奴隶。”

“还阳?阴阳界就是还阳之路啊?”钟月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舍近求远啊?再说鬼王都的鬼魂都是枉死之人,还阳就是投胎为畜生,你不会是做人做厌烦了想过过做畜生的铟隐吧?”

“上当,被骗。”贾正经说道:“现在想来阴阳界既然连接阴阳,可以来阴司定然也可以去阳界,当时我若是不听他们的,而是往回走,可能已经还阳了。”

“完全正确!”钟秋象是要在贾正经悔恨的心头上在加一把刀一样说道:“你的分析完全正确,你让我很佩服在被鬼骗了后,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上当,并分析的如此清晰,假以时日你绝对会成为了不起的奴隶,或许我们该建议鬼王大尊增加一项评比最佳奴隶的提议。”

贾正经无语的望着钟月,不知该说什么?一个浑身是刺的女鬼。

钟月翻了一下白眼说道:“生气了吗?活该!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到现在都记的你那天对我说的话,”

钟秋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下了贾正经一跳,忙从凳子上站起来,退到了墙角。钟秋并有理睬贾正经,而是走到钟月的面前说道:“小月,兽魂族袭击了北部晶石矿,鬼王大尊召集我们后天出发。你还是回鬼王都吧,我把奴隶留给你。”

“不!”钟月撅着嘴说道:“我不,你总是把我一个人留在鬼王都,我不,我要和你一起上战场,去看你们杀敌。”

“不行。”钟秋的话不容质疑。“等你练到统令的时候,我在带你上战场。”

“不可能的,我的体内蕴藏了太多的污秽之气,练了快一百年了一点进竟也没有——鬼卒已经是我的极限了。”钟月的眼中有冷气在流动。

“我知道。”钟秋的眼中同样有冷气流动,她仰望着屋顶说道:“所以我把贾正经留给你,你应该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阳气气息。”

“那你呢?姐姐你比我更需要进补阳气来巩固现在的修炼。”钟月道:

钟秋轻抚着钟月的头,声音温柔了许多说道:“我自有办法!你只管自己修炼好了。”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还没到鬼卒的的实力,而我的奴隶还是一个鬼魂,你们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我走后还是回鬼王都吧!我给你留一些修炼的晶石,好好利用。仗一打完我就回来,乖乖听话。”

贾正经自和钟秋相遇以来,这是她说话最多的一次——原来冷酷的鬼将也有关怀、温柔的一面,这让他想起了阳世流传很广的一句话:每个女人都是优秀的,关键是派什么样的男人去征服她。

贾正经不想去征服她,他还不想给自己带来无边的烦恼,一个丑陋的妻子在家务说或许会有杰出的‘贡献’,但在床第之间肯定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如果用一张明星的画报盖住她的脸,只和下半身亲密接触,那贾正经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电的软倒在地,‘地毯’式的命运将再次来临,丑陋女鬼的自尊心更容易破碎。幸好贾正经生活在一个伟大的祖国,早在新中国还没有解放的时候,一批‘英勇’的前辈提出了曲线救国,国都可以曲线而救之,那么征服呢?是不是也可以曲线而征服之——征服钟月会不会改变钟秋?虽然这样的曲线征服未必会成功,但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安全系数要高的多。

当贾正经认清现状无法逃避后,他开始尝试改变现状,自己的主宰——奴隶主鬼将钟秋对妹妹无微不至的关怀,是唯一的突破口。可是贾正经那已经不多了的一点爱,能否唤起钟月的反映。只有让时间来证明了。不过上天好象非常眷恋贾正经,给了他一个和钟月单独相处的机会。这要感谢兽魂族的进攻,就让战斗来的更猛烈一写吧!就让死亡在多一些吧!就让钟秋永远的消失在战场上吧!

钟秋把钟月、贾正经送到鬼王都,一座独门小园,三间正房。这就是钟秋姐妹永久的家。钟秋冷酷的个性再次展现,没说一句话转身而去。钟月眼角两条冰冷的气流缓缓而下,贾正经知道那代表泪水。

离别或许永远的离别,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句祝福,相依为命的俩姐妹就这样分开。

一个阴司日的清晨,贾正经陪着钟月站在鬼王都的城头,极目远眺,从这里可以看到一条蜿蜒延伸的鬼魂形成的流动的‘龙’,那是踏上征程的士兵,钟秋就夹杂在其中。混沌的天地把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根本分不清那一个是鬼将钟秋,那一个是普通士兵。

钟月痴痴的望着,直到队伍的尽头消失在一片迷雾中,才安然回反。

一进家两行阴冷的气流顺脸颊缓缓而下,贾正经轻轻的扶住钟月肩膀违心的说道:“她会平安回来的,因为有你在为她祈祷。”

钟月抬起泪眼说道:“每一次上战场他都是一句话也不说,我真怕有一天他会一去就在也不回来了。”

“不怕,不怕,”贾正经将钟月轻轻揽在怀里说道:“不是还有我这个奴隶吗?”

钟秋为了鬼王都的利益,踏上了战场。而后方的贾正经也迈出了征服他命中主宰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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