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这一去就是数月,贾正经也经历了非同一般的事情。远离了阳世的切实生活,来到了阴司的贾正经,虽已不想以往那么的忐忑,但是内心也始终处于一种惶恐的状态,他有时很急切的希望林武能够回来,但是又很是担忧林武回来之后会对自己做什么。
黑衣鬼魂走了多远贾正经并不知道,没有了阳世对物理打击的感触,被鬼魂拖拽着跟坐雪梨没什么两样。出了鬼王都黑衣鬼魂加快了脚步,这些对贾正经来说并没什么改变,他甚至有些悠闲——前途是已经注定的,就算他喊破大天也无法改变,气愤和悲伤是伤身的两大利剑,应该将它转化成动力,用卧薪尝胆的精神激励自己。(一个将国内最漂亮的女人送给敌人,登上霸主之位的家伙,和一个靠裙带关系当官的人有什么分别,而国人竟然歌颂了这个心胸狭窄、出卖女人的无耻之徒二千多年。有一段时间贾正经甚至认为‘卧薪尝胆’就是拿老婆的肉体去送礼,乖乖的坐一个泛着绿毛的小乌龟——受大辱者成大器,这句话和饿其肌肤更能让人信服。)所以不论是遇到什么样的逆境,贾正经总是能快速的找出开脱了理由,就象现在他还在想这是拔毛和黑衣鬼魂同他开的一个玩笑,用一种别开生面的方式送自己还阳,只是他自己也觉的很渺茫,比连中三次彩票更加渺茫。有人说这是为人生确立一个目标,也有人说这不过是阿Q精神的自我平衡,但这无疑是支撑贾正经能过很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阴司的鬼魂拥有无尽的生命,也不用进食,他们生存与发展的动力,就是吸收阴寒之气提高自己的实力,因为在阴司里绝对的实力代表绝对的权力。凌驾其他的鬼魂之上,欲取予夺。贾正经并不了解这些,他认为不用进食,拥有无尽的生命是可望不可及的事,现在拥有了就算有些牺牲也是值的,这也是他能够迅速接受成为奴隶的原因。只是苦了身在阳世的妻子和老娘,他无法想象他的死会对妻子、老娘造成多大的打击!妻子会为自己守寡吗?又能守多久?还是很快的找另一个男人睡在自己买的床上,嬉笑着研究谁更是男人?老娘伤心是肯定的,甚至还会为此减寿几年,哎!想到老娘贾正经深深的叹息一声。儿子与母亲只怕是即使割断了脐带也割舍不了永远的牵挂。贾正经有些伤感,伴着这伤感他看到了母亲满头的白发,想起了儿时母亲的怀抱,在脑海中母亲的陪伴下,他渐渐睡去。如果说鬼魂也有梦境的话,贾正经想:就算是在梦境中和母亲相聚一刻也好啊!
贾正经醒来时,四周一片唧唧喳喳的‘莺歌燕语’,几十个女鬼围绕着他指指点点,能汇聚这么多女鬼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妓院。所以贾正经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卖作‘鸭’了。一个大胆的女鬼放肆的捧起贾正经的脸嗅嗅说道:“好有阳气啊!一定很爽!”
一群女鬼哄笑起来。
一个红衣长发女鬼跳出来拽住贾正经说道:“我要了,虽然他是一个鬼魂,带起来累些,可我认了。”
第一个过来称赞贾正经有阳气的女鬼高叫道:“你要不要脸,我早就选他了——你还来抢,好象没见过男人似的。”
“等等。等等。”又一个女鬼跳了出来,加入了抢夺的行列。
贾正经头大如斗,斜眼偷瞧四周花红柳绿的女鬼们,心中忐忑:“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的女鬼要把我怎样?阳世有不法分子轮奸女子,阴司里不会角色兑换吧?今日我贾正经跌入脂粉堆里只怕是性命休矣。”
突然红衣长发女鬼抱起贾正经撒腿就跑,另一个忙冲上来抢夺。口战演变成抢夺战。群女鬼心情激烈,不停的叫好加油。不知是那个女鬼叫了一声:我也来一腿!冲上来拽住了贾正经的一条腿。在她的带领下,群女鬼哄的一声全冲了上来,把贾正经夹在中间你抢我夺。群女鬼中间的贾正经苦不堪言,身子被女鬼们越拉越长,有个女鬼上来晚了,拼命伸进来一只手,抓住贾正经两腿之间的一点,使劲往怀里拽。贾正经嗷嗷乱叫,左腿比右腿长了一半,右手在身上缠了三圈,左手被红衣长发女鬼系在身上打了个死扣,就连男人的命根子也被拽成了一条线,几乎绷断。
鬼魂没有了肉体的束缚,可以换化成任何形态,而这一群女鬼就是世界上最拙劣的雕塑师,粗糟任性的技艺无所保留的施展在贾正经的身上。一会象一棵大树,转瞬又成了海星,但更多的时候是章鱼,一颗还算完整的脑袋下的身体,被一群女鬼拉出了无数支触手。
混乱、激烈夹杂着兴奋和尖叫。
在抢夺的圈外一冷漠的丑陋的女鬼,注视着糟杂的场面,偶尔嘴角闪现一丝阴冷的笑,突然她厉吼一声道:“他是我的,全都滚!”
一群女鬼在看到场外的丑陋女鬼后,安静下来。而贾正经象一棵伐倒的大树一样跌在地上,慢慢的回收着伸向四周的枝干树叶。终于有点人样了,可更象树妖。
丑陋女鬼旁若无鬼的走到贾正经的跟前,用下巴一指贾正经说道:“你——跟我走。”说完转身往外走。
红衣长发女鬼低语道:“霸道!”
话刚出口,丑陋女鬼也不回身,右手一挥一道闪电劈中红衣长发女鬼,红衣长发女鬼惨叫一声,身子慢慢的软倒,象一滩牛粪一样摊在了地上。
“鬼将!”“鬼将!”“鬼将!”
几阵冷风吹过,一群女鬼电射而去,丑陋女鬼显示的实力,可以轻易的毁掉所有的女鬼。空荡荡四周只剩下丑陋女鬼、贾正经、和摊成一堆的红衣长发女鬼。
贾正经这时候才有时间打量四周,一块千余亩的空地,四周一圈石砌围墙,在一侧的围墙后面耸立着几栋小楼。阴气渐渐淡去,阴司里的夜晚来临了,一切都静悄悄的,就连逐渐恢复体态的红衣长发女鬼也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贾正经面对丑陋女鬼不知、道谢还是该问好,她所显示的实力让贾正经畏怯,而她脸上的冷酷又给鬼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贾正经战惊惊的走到丑陋女鬼跟前深使一礼,却没敢说话。在丑陋女鬼用下巴指着贾正经说:‘他是我的’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已经无法预料了。或许对贾正经来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靠山,同样他也遇到了一个无法超越的主人,做为奴隶这是他的悲哀。
丑陋的女鬼没有理睬贾正经,转身向着远处小楼方向那面围墙走去。贾正经不敢发出半点声息,对于丑陋而又实力超群的女鬼,你很难猜出她下一步会干什么?
围墙上有一道三尺宽的小门,过了小门可以看见一片房屋,在这房屋群中几栋高楼,以鹤立鸡群的姿态耸立着。丑陋女鬼把贾正经带进一栋楼里,对一个老鬼说道:“他是我的——我叫钟秋!”
老鬼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领着贾正经进了一侧的房间,几十秒后房间里传来了贾正经凄厉的惨叫。
贾正经再出来时,额头上两个鲜艳欲滴的朱砂大字——钟秋,这就是奴隶的标志,额头上的字表示他的所有者。烙烫上这两个字后,贾正经正式成为了阴司的一员。
钟秋出身穷苦,在妹妹的帮助下修炼成鬼将,因战功赏赐奴隶一名,所以贾正经是钟秋唯一的仆人。
夜是休息的时间,鬼魂也不例外。钟秋的卧室是标准的军旅式房屋,一床一桌一凳,钟秋躺在床上已经睡着,贾正经坐在唯一的凳子上打瞌睡。
作为奴隶来说贾正经无疑是幸运的。从隔壁传来的哭喊声证明了这一点,隔壁几个房间是和钟秋一起因军功封赐的鬼将,他们一样获得了一个奴隶,无疑作为他们的奴隶命运是凄惨的。一个雄性鬼将整夜的蹂躏着他的女奴隶,凄惨的呻吟一夜未停。
贾正经很担心钟秋会将他拉上床,对于男女这种事情透着希奇,好象只要有一方是被动的,那么无情的凌辱就开始了,即便是角色兑换,而且会更加严重。
幸好一夜平平安安的过去了。
有着鬼将实力的钟秋,统帅着二千多个鬼魂,白天的序幕一拉开,钟秋留下贾正经出去了。一夜没有好好休息的贾正经,在空了的床前徘徊了十几圈,最终还是没胆量爬上去,蹲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睡着了,睡的并不塌实,无数的阳世人阴司鬼在脑海里一一闪现——好坏忠奸。曾几何时贾正经认为自己是一坏人,那么好人又会是什么样?社会、法律好象没有给出一个评定的标准,所谓的‘坏’不过是以自己为中心,影响了他人的利益。那所谓的好呢?是无私的帮助别人吗?
阴司里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有的是对实力的绝对崇拜和认可,这好象比阳世要现实的多。
贾正经麻木、虚脱的身体,承载着一颗活跃的大脑,急速搜索着前生往事。如果说还有一件事是让他悔恨的,那一定是在鬼王都旅店里的素花衣裙的女鬼。做人时候的经历,让他深深明白和一个漂亮的异性交合,会是一种怎样消魂的事!
一阵阴风吹过,有鬼魂进了房间。贾正经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眼前面含冷霜的钟秋逼视了他有几秒后,向床上走去,平躺在床上后对贾正经说道:“你过来。”
该来的终于来了。
贾正经心惊胆战的靠近床边,等着钟秋下一步的指示。
钟秋面无表情的说道:“昨天隔壁房间的事儿,你听到了吗?我也要做!你先把自己脱光了,再给我宽衣接带。”
贾正经的手不停的哆嗦,费了好大力气才脱下自己的衣服。又颤抖着去脱钟秋的衣服,手还没碰到胸部。被钟秋一脚踢倒在地。
钟秋象发疯的雌虎一样跳起来怪叫道:“死雄鬼你也有今天,啊-----!”就好象有一根钢针刺中了,她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灾难来临了,一道闪电劈在贾正经的头顶。贾正经象一滩烂泥一样缓缓软倒,钟秋还不解气,赤脚跳下床了一通乱跺,直到把贾正经踩的象一张大饼一样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