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人心
“秀枝姐,这么晚,有事?庆功也该到家了!”秦奋把水端给秀枝。
“我就是从家里出来的,庆功喝高了,回到家倒头就睡了,醉得象个死人。他说在何梅家见到你了,你啥时候回来的?”秀枝甜蜜的笑着。
“噢,我下午快收工时到的!秀枝姐,记帐员正式开始没有?”秦奋说着坐在了秀枝的板凳上:“记帐员你能胜任,但关键处理事要公道!”
“我是前天接手的!”秀枝满脸都是微笑,这笑是发自内心的笑,是得意满足的笑,“可李队长只把新的交给我了,以前的老帐还没有交!”
“秀枝姐,那是为什么?他没说什么理由吗?”秦奋惊讶的问。
“他只说他很忙,还没清理出来!”秀枝喝了口水,红润的脸上铺满了喜悦和兴奋,“秦兄弟,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忙,他就只有那个理由吗?难道他没说其他原因吗?”秦奋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复杂的表情望着秀枝,秀枝很开心的笑着,她笑的跟朵花似的,看着自己在甜甜的笑。因为秦奋试到了,桌下面,秀枝已经褪掉了鞋,她柔软的光着的脚,翘到秦奋的脚面上,还不时的上下游动。
“秀枝姐……,你……!”秦奋脸红涨和疑惑的眼神看着秀枝,“你了解李晨光那个人吗?他那个为人怎么样?忠厚老实还是阴险狡诈?”
“我们不说他了好不好!”秀枝套上鞋站起身,走到秦奋的身边,紧贴着秦奋坐下,“我们不说帐了,说说我们自己的事好不好!那天从车站分开后,我这些天没见着你,茶不思饭不想的,连做梦都想见着你!你就一点没想到我!你这个人咋这样,不理解人呢?好让人伤心难过!”
说着说着,秀枝的二行眼泪流出来了,头慢慢的靠在了秦奋的肩上。
“秀枝姐,怎么能不想呢!只是想的不一样而已!”秦奋抬起手来轻轻为秀枝擦拭去泪水:“看你马上就是孩子的妈妈了,怎么就喜欢流泪?”
“你到医院不是检查你自己?秀英妹妹哪象个有病的样,干饭都吃二碗,看着就很健康!不是你还有谁?”秦奋喝了口水,揶揄笑着说。
“你啊,真是个坏小子!早知道了,哪你为啥不戳穿我?你真的坏透顶了?”秀枝伸出手指,在秦奋的脸上轻轻的戳了下,一幅柔媚娇态。
“是啊,男人不都是坏男人,臭男人吗?我生就不也就是一个穷小子,坏小子吗!”看着眼前娇俏伶俐的秀枝,闻着阵阵从她身上飘来的刚刚洗完澡的肥皂味,少妇独特的魅力和风韵,也让秦奋手足无措,心猿意马,“你检不检查都一样,放心吧,你快做妈妈了!哪个母鸡不下蛋?”
“我想要个孩子的愿望也达不成!你说作为女人有多不幸啊?你还取笑我,你真是个坏小子!把我比做母鸡!”秀枝说着,顺势歪到在秦奋的怀里,手不停在秦奋身上摩挲:“也是啊,没有不下蛋的母鸡!可我?”
“所以啊,说不定到时候你真就象母鸡一样,‘咯咯’叫一声,就生一个儿子,‘咯咯’叫一声,又生个一女儿,‘咯咯’再叫二声,还生个儿女双胞胎呢!”秦奋看着她可爱嗔媚的样子,紧紧的把秀枝揽在怀里。
“坏小子,你真是个坏小子!把我比做生蛋的母鸡!再说,我真的要生气了,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说着,秀枝扬起手,轻轻的拍打着秦奋的胸膛。秦奋看着她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的妩媚含蓄的神态,禁不住春心大动,双手捧起秀枝的脸从眉头开始,轻柔地将她的脸庞热吻过一遍,最后落至双唇,让湿润的舌头彼此交会,快乐至最高点,秀枝也迫不及待的象小孩吸奶似的吸吮着秦奋的舌头,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瘫睡在秦奋的怀里。
秦奋也难以自制,他抱着秀枝到了里屋,轻轻的放在床上,迅速的脱掉了秀枝的上衣和裤子,让秀枝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然后脱去自己的衣服,定了定神,把秀枝如水如凝脂般的玉肤紧紧的覆压在自己身下,让滚烫的身体缓缓进入秀枝的身体,秀枝更是欢喜异常,紧紧的搂着秦奋,这身心交融的那一刻,让欲仙欲醉,恨不得将秦奋变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个昏昏、一个气喘,波翻浪滚、香汗交流,天崩地裂……。
秦奋满足的不是秀枝的那张脸,也不是秀枝的身材,而是她那种成熟的最动人的迷人风韵。这风韵,让秦奋欲罢还休,一阵狂风暴雨刚过,一场和风细雨又接踵而至……。
等风平浪静,雨过天晴之后,秦奋和秀枝并头在枕上,当幸福和欢悦逐渐塞满秦奋心里的那一刻,他同时又觉得对不住庆功,负罪感与对秀枝的依恋相互交织在一起,莫名的惆怅在心头挥之不去,维持着这样暧昧关系,不可能永远都这样,不仅让秦奋的心陷入空前的寂寥与失落,他甚至有一种迷途的感觉,感到了害怕,感到比任何人都更远地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中,那里的空气空气稀薄,随时都可能天塌地泄……。
秦奋和秀枝谈的并不是缠绵的情话或者是甜蜜的回味。而是秀枝如何做好记帐员的工作,秦奋说:“晨光那人咋样,我不了解他,要防着他暗中使坏,在帐上做许多见不得人的手脚,把你逼到绝境里!”
“李队长那人还可以,主要是他兰芝那人不怎么样,见不得人家好!”
“那更要注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从之心不可无’,要防着李队长点,不要到时你在大伙面前,里外都难做人!”秦奋诚心提醒着秀枝。
“哪我要怎么做啊?我不太懂帐的,会有事吗?”秀枝焦虑的问。
“这事,你得先告诉何队一声,等他的帐全交给你后,再认真的分析,如发现疑点,再想办法处理!千万别中了他的圈套!你要是有个闪失,是我推荐你做的记帐员,不是害了你!我不怕,反正就我一个人在雁北,再说这儿也不是我的久居之地,我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一走了之!你不行,这儿是你家,你以后还得在这!”秦奋将秀枝朝怀里搂了下。
“坏小子,你这么关心我啊,我现在才知道!”秀枝伸出舌尖轻轻打开秦奋的上唇,把自己的舌尖伸进秦奋的嘴里转一圈,翻身骑在秦奋的身上:“可我…我还是想要…,你很累了,这次你歇着,不要动!”…
又是一次兴致勃勃的激情演绎,秀枝把秦奋抱得更紧,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贴在秦奋的耳边急速呻吟,已筋疲力尽,她再次到了巫山这颠,享受到了高潮。让她和秦奋更加如胶似漆,片刻也不愿分离。
“秀枝姐,鸡都叫了,快回去吧!”秦奋也极度疲乏,昏昏欲睡。
送走秀枝,秦奋关好院门,看了看那六头猪,也都安安静静地睡着,这才放心的又回到床上躺下,觉得时间不长,便听到有敲门的声音,秦奋走去开门一看,是猪在有节奏地撞门,尾巴还一卷一卷的,它们可怜巴巴地张开嘴巴,竟破天荒地大着胆儿朝屋里挤,大概猪也是饿了。
不一会,何梅挑着一担猪食过来了,秦奋和她一道将猪喂好,这些猪吃饱喝足后,大概是彼此熟悉了,吵架也大为减少,秦奋自告奋勇的向何梅要求,自己不去生产队田里上工,专门在知青组院子里看着猪。
秀枝带着极大的满足、无限的欢愉和十分轻松的心情,再次吻了和拥抱秦奋后才离开知青组。想想自己与秦奋,分别也才短短几天,不能算是久别重逢,但那种干柴烈火的****焚身,似乎想把自己全身让他吃掉似的。热烈地互相对应、互相需索,在最狂野、放肆的过程中,共同达到高潮。这晚上自己也彻底放开了,抛开一切羞耻、包袱,全身颤抖着全心全意的享受。秦奋很会怜香惜玉,很痛惜自己,很注重自己的感觉,领着自己一步步进入佳境,让自己真正体会到了令人销魂的情意交融境界,那激荡出的快感咋比上次更好更爽呢,让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
秀枝回到家,蹑手蹑脚地走到里屋,看看庆功,还真像个死猪似的睡着,鼾声如雷。她又回到厨房,洗漱完毕,坐在桌边等着黎明的来临。
“你咋爬在桌上睡,不去上床睡!”庆功靸拉着拖鞋,揉着眼、打着呵欠从里出来,走到秀枝身边推醒了秀枝。
“你喝过酒后睡觉的那呼声,惊天动地的,谁能睡得着?”秀枝看也没看庆功,说。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男人。
“好老婆,不好意思,对不起了!那你咋不把喊醒呢?走到里屋床上睡!”庆功也极其温柔的拦腰抱住秀枝,轻轻的左右摇晃着。
“你自己闻闻你那熏人的酒气,谁能受得了!去洗脸刷牙去!”秀枝掰开庆功的手,挣脱出庆功的搂抱,说了句。
不一会庆功洗好脸刷好牙,跑回屋里,又晃醒了秀枝,将秀枝拦腰抱起,跌跌撞撞的就往里屋去,“好老婆,我们来一次!”
“不要啦!你做完那事倒头就睡,回来还怎么上工干活!”秀枝声音高了许多,有点呵斥的味道。庆功无奈的放下秀枝,秀枝随即又和颜悦色的说,“你过来坐下,我们商量件事!我们要不要也喂头猪!”
“喂猪,我俩咋喂猪?人都吃不饱,拿什么去喂它?人饿了,还能忍一忍,它饿了可是鬼叫,让人日夜不得安生!”庆功忙接过话题说。
“可是,咱是一家人家,一年到头不见钱的面,总要想点办法弄点油盐钱,要不这日子咋过啊?你看何梅家,年初喂了九头,现在又买了六头,光是领大队的奖励,就比咱俩挣得多!”秀枝羡慕的口气说。
“哎唷,这就叫越有越有,越穷越穷!谁也没办法的事!”庆功说。
“那总不能一直这样,不想点办法改变啊!咱也不能老是这样穷下去啊!”秀枝很失望,和这样迷瞪的男人说什么呢,说得再多了也只是浪费口舌。
这时生产队上工的哨子响了。庆功站起身说了声就去上工了。秀枝爬在桌上又迷糊了会,才夹着帐本出去,记好了帐,秀枝正要回家,晨光喊住了秀枝:“吕会计,有空吗?我的帐昨晩整理好,我现在交给你?”
“行啊!李队长,我现在有时间,到你家去拿?”秀枝爽快的答应。
“那我们就去我家一趟,帐在家……”晨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