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可抑
“胡莹,我口渴,帮我到杯水。”她也没说话,拿起桌角的暖水瓶倒了杯水,默默递交给秦奋。秦奋半起身,胳膊半支着床铺一口气喝完一杯水。温情的说:“胡莹,你能不能等我十年,就十年,看我到底有没有出息,如果那时我还是没出息,配不上你,你再走,不行吗?”
她笑餍浅开,媚眼传情,没有说话,脱去外衣、内衣、然后上床,静静的躺在秦奋的身边,用手温柔地轻轻的爱抚秦奋的脸和前胸附近的肌肉,慢慢向下,炽热的嘴唇吻住了秦奋的嘴,轻柔声音在秦奋的耳边曼过:“我不会走,只要你需要我,我会永永远远的陪着你!”
抚摸的秦奋双手徘徊得越来越久,速度进行得越来越慢,****累积得越来越多,终于强烈的、来势迅猛的欲望象潮水漫过一样全身,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身骑坐在秦奋的双腿上,整个上身腑卧于秦奋的胸前,热唇一下就压过来覆住了秦奋的嘴,双手紧紧的抱住秦奋的腰……。
瞬间,像一抹电流,激荡全身;瞬间,她狂野奔放,一步飘上了巫山之颠,享受并观赏到了巫山最高峰的强烈激情,最美的风景。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神魂颠倒,更让她身心舒畅的事了……。
房间里四周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朦胧的蒸汽罩着,又像是在幽邃的海底,无边无际,悄无声息,飘忽不定,如同鬼影憧憧。但切切实实她是贴在秦奋的身上的,而且似乎他已和她连成一体,秦奋突然间感觉到惊心动魄般的畅快,象火药罐如被雷管引爆要爆炸,他翻过身铺天而下,盖着她,在这个初夏和风沉醉的晚上,秦奋压抑的激情像火山寻到了出口,“胡莹,我真的不想松开你,真的不想!”
“你弄死我了,…秦奋,你清醒些!我不是胡莹,我是秀枝!”秀枝满脸娇红,害羞得把脸埋在秦奋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秦奋。
“秀枝…姐,你,怎么会在我这里?我们怎么会这样…”秦奋极力想挣脱秀枝,可秀枝把秦奋的腰搂得更紧。
“昨晚,你喝醉了,从南桥那边练拳回来,你门也没关,里外门都敞着,回来后歪到在里屋门边的地上。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你弄上床,你要喝水,我用暖水瓶回家给你拎来了开水,端给你喝。你喝好水后,不停的嘴里喊着‘胡莹’,拉着我的手,要我不要走,要我睡在你身边陪着你!我躺下后,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就上了你的身!…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就是不能控制自己,能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秀枝说着,低声呜呜咽咽的哭了。这时候,秀枝知道她该如何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秦奋仍然是惊骇的神色,语气僵直。
“秦奋,既然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是这样看不起我!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讲脸讲面子的女人,人活到我这份上,还有什么劲?真不如死了算了!”说着,秀枝松开双手,赤身裸体下了床,走到床头翻找着自己的衣服,两眼直勾勾地偷盯着秦奋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奋看着秀枝凹凸有致的身材,雪白的肌肤,挺挺的胸脯,饱含强烈欲望的温柔眼神,想到刚才销魂的那一刻,秦奋崩溃了,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突然猛的从床上跳下来,将秀枝拦腰抱起,重新来放在床上,他们的胴体融合在一起,二人渐渐都沉浸在无比的兴奋与快乐当中……。
“秀枝姐,你知道吗?胡莹和我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很爱她,她也很爱我,可现在她要离我而去了!我心里是很不舍…”一阵云雨疯狂激情后,秦奋温情低声地对钻在自己怀里的秀枝说。
“秀枝姐,凭我现在的样子,我没信心,不能保证胡莹以后生活快乐幸福,不能保证她以后不会伤心落泪!你说,我能死皮赖脸的硬把她留在身边么?如果那样,我就太厚颜无耻了!”秦奋声音有点哽咽。
“秦奋,没想到你这样去考虑问题,这样替你爱着的人打算,我很感动,打从心眼里佩服你!我看对人了!你也不要太伤心太难过,好人会有好报,你和胡莹都是好人,将来一定会很好,很幸福的!”秀枝把秦奋搂得更紧了,声音更温柔了,“我虽然很卑微,配不上你,不能和胡莹相比,但我会比她更关心你,更心疼你,我会守在你身边,伴着你!”
“秀枝姐,那你要我怎么谢你!”秦奋也把秀枝搂得紧紧的。
“我什么也不要!在我寂寞时,你能抽点时间陪陪我,在你有能力时,扶持我和庆功一把,就足够了!你疼小苑对她好,你去追何梅,我都会祝福你!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我要和庆功好好过日子,可庆功除了吹牛皮,什么本事也没有,你要帮帮他!那天你救了他也救了我!他服你,听你的!”秀枝动情地闭着眼睛,满脸绯红一刻不停地吻着秦奋。
“我们的事让庆功知道了,那多难为情,该怎么面对!他还不跟我拚命?”秦奋和她接吻,那滋味可真美妙,秀枝也是那么的可爱。
“尽量不让他知道,知道了我也全部担过来,说是我招引你的,事实上也正是这样,不会让你为难!以后我对你好,对庆功也会很好!”
他和她就这么简单几句对白后,两人又情不自禁缱绻在了一起。
秦奋一觉醒来,发现秀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头,也由于昨晚酒精或睡眠不足的缘故,开始莫名的痛了起来。天还没亮,秦奋就起了床,在院内的空地上坚持练了几路拳,才觉得身体舒畅些。
洗漱完毕,看看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又懒得去烧锅。虽说一个人独自生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一个人没吃饱,全家人还是照样挨饿!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余妈笑嘻嘻的进来了:“秦奋,看你没烧锅做饭,我这就把饭给你端来了,昨晚回来的?我家他父女俩安排好了!”
“是,余妈,正准备吃过饭到你那给你汇报下,那天下午我们就到医院去了,晚上吃、住都在胡院长家,因胡院长有点急事,昨天一早我就回来了,余伯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秦奋接过饭,让余妈进屋坐下,“这次回去我才听我妈说,余伯和余妈六零年那会曾端过一碗米饭救过我们母子,我妈非常想见你,想当面谢谢你!余妈,今天我们一道去城里?”
“这人间事,就有这么巧?我们二家还真的是有缘!只要他父女俩落实了,我心也就踏实了。”余妈啧啧嘴,感叹的说着,乐呵呵的出了知青组。“这猪啊鸡的,家里离不开,人走不脱,等抽开身,我一定去瞧看你妈!”
给余妈送空碗时,秦奋将妈特地买的布料和二块肥皂递给余妈,余妈接过布料,轻轻的用手触摸,竟感动的说不出话,背过脸去擦眼泪。
生产队还没有上工,秦奋又到西洼地打了二捆草,扛上肩正要走远远的看见何梅匆匆而来,何梅到了跟前二话不说,见了秦奋就抱怨:“昨晚你你喝醉了?干嘛走得那么急?脚跟脚我和何山到知青组,门就上锁不见你人,一早喊你来家吃饭,还是不见人!你吃早饭了没?”
“对不起,丫头!昨天太累,心情有点糟,酒醉了,去练会拳,一大早又到余欣家把余仁看病的事和余妈说一下!”秦奋向何梅解释。
“你心情不是太好,家里出事了?”何梅背对着太阳在田埂上坐下。
“我昨天一早就回来,其实不是为何队的事,你爸的事是碰巧了。我上午去了趟胡莹那,胡莹回城了,到县医院上班,明年去上大学。我和胡莹谈了,已经放她走了!竟管我知道这么做是对的,可是我的心里还很不舍,还是很痛!”秦奋情绪很低落的说。
“既然你不舍,你心痛,那何必还要放她走!”何梅虽然内心深处闪过一阵窃喜,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看到秦奋抑郁的表情,她的心也痛。
“为了胡莹,胡叔参加了‘援非医疗工作队’,省厅安排胡莹到县医院上班,明春到医学院上学,我昨天就是来替胡叔通知胡莹回去办手续的,昨天见到胡莹时,我也把我的决定告诉她了!”秦奋说着走到何梅身边,并排坐在何梅身边,离得非常近。“昨天,胡莹她也流泪了!”
何梅看着秦奋那一脸无助的神色,想说点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神色黯然的默默看着秦奋,她有想拥抱,亲吻秦奋的冲动。
胡莹是秦奋的初恋。对秦奋来说,那是他见到的第一朵绽开的艳丽鲜花,如初生的朝阳一样美好。那是单纯的爱,纯洁的爱!是那样的诱人,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可自己感到很无力,去捍卫去拚争到底,只能无奈的,迫不得已地选择离开,这是男人内心深处不愿为人知的伤痛。但人不能活在沮丧伤痛里,治疗男人伤痛的最好药是,不被击倒,坚强成长!想到这秦奋突然站了起来,似乎真的是过去了一样,脸色一扫阴霾,顿时晴朗起来:“好了,过去了!我今天下午就回城。走之前想帮你打捆草,我们丫头的小猪长势不错,这次要赚一笔了!”
“我不知道你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你自己今后要走的路也还很长很长…”何梅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