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欲种
“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家秀兰难道真是水做的?”何书记象是问何队又更象是在自言自语。
“何书记,象你这样精明的人都想不明白,我当然更是想不明白!”何队虽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但无关痛痒的恭维话还是要说的。
“那这事你帮我办一下,不论用什么方式找秦奋谈谈,多注意点策略,不要让秦奋觉得是我们秀兰要找他的!”何书记脸上尴尬的神色。
“这小子,‘癞蛤蟆顺地,有福自然来’,哪来的那么大福气,简直被天上掉下来的金砖砸到了!我要是把秀兰的事和他说了,保不准他死去的爸也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唱大戏!哎,真是赚到了座金山,他爹的老坟是长蒿子了!”何队仍然是满脸的羡慕,眼神也是惊羡不已。
“我走了,找秦奋谈的时候要注意策略!”何书记也是长叹一口气。
“我送你,顺便看看秦奋那小子在不在。他如果在,我就顺便和他说了,让他一夜睡不着觉!”何队找了把手电筒跟在何书记的身后,一直把何书记送到家。何队才往回走,他去了趟知青组,拍了拍院门,见知青组大门紧锁又拐道去了趟何柱家,何柱家也是屋里院内漆黑一团,没一点光亮,这才回了家。
“爸,咋样了?秦奋怎么说的?”何梅从刚才听到何书记和爸的谈话后,对何梅来说无异于平地刮起强台风,掀起她心里一湖春水的滔天巨浪。何队去送何书记,何梅的心也随着何队的人出门了,她坐立不安,心乱如麻。俗话说,金花对银花,葫芦配南瓜,各人喜好不同,如果秦奋答应了与秀兰交朋友了,那该怎么办?这是何梅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没见到秦奋,知青组门锁着,人不知哪去了。”何队边脱外衣边自言自语的在桌前坐下,“秀兰怎么也看秦奋好,到底他小子好在哪?”
“爸,你看人是端午节的眼光,‘黄鳝泥鳅一般长’;秀兰是中秋节的眼光,‘长的是黄鳝,短的是泥鳅’。眼光不同!”何梅心中郁闷,胸中有气,话说出来也有点不尊重何队的口气,说完就回到里屋歇息去了。
不知不觉中,何梅的心情已经被完全秦奋和秀兰的事左右着,只是何梅还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程度而已,她渐渐地习惯了担心与惦念着秦奋。
何梅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不爱秦奋的那一个某天,在忙碌的闲暇之余,她想他。在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她想他。在黑夜来临时寂寞涌上心头,她想他。在无人的暗夜醒来,她还是无止境地想他。本来这段时间,何梅的内心世界风平浪静,心跳得规律有条不紊跟钟摆似的,可现在何梅心七上八下。她知道秀兰有身份有地位有工作,那是秀兰的最大资本,也知道秀兰深谙物欲引诱之道,并玩味得轻车熟路,更知道秀兰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秀兰现在正是她一生最灿烂的大好华年时候,而秦奋正处在他一生中的最低点,没钱、没事业,不知珍惜,而且有欲望但很“懵懂”,很自负,不懂爱不会爱却最需要爱的时候,这场仗,秀兰的胜算自然大!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秀兰,是秦奋!
秀兰的条件和自己相比,简直是天壌之别,自己什么也没有,一无所长。对秦奋来说,秀兰的一切都是绝对一流,尽管秀兰她光鲜的表面下有着其凋敝不堪的底子。但秦奋一旦是遇到了秀兰,即使秦奋他再聪明,再成熟,即使他在现实中历练得游刃有余水泼不进,可当他有了屈从于优越条件的想法,会不会在生涩和无所适从中散失殆尽自己的那份信心,听天由命,坐享其成而选择秀兰呢?‘久旱最喜连阴雨’吗!
能控制爱情是一种幸福,被爱情控制那就是一种痛苦。何梅真的很痛苦很想哭,但她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哭,再痛也要忍!何梅越想越忍越难以入眠。想男人的问题,想事关自己未来命运的大问题,不能安然入睡,想落泪这是女人的习惯,根本不是女人的秘密。
王小苑来到知青组开门进来后,又从门缝里伸出手反把门锁上,刚要进屋时,听见何队重重的敲门声,小苑吓得人躲在门后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见外面没动静了,才蹑手蹑脚走进秦奋的房间。秦奋正蒙头大睡,可能是因为昨晚今天太过于疲劳,他睡得很香很甜很沉。
小苑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望着熟睡中的秦奋。秦奋他时而微皱眉头,时而笑意在脸,看着秦奋很美,很幸福的样子,小苑总是忍不住想亲亲秦奋微抿的嘴唇,小苑一遍遍在心里为秦奋祈望:“要健康,要快乐,要平安哟!”其实小苑比谁都明白,自己注定和秦奋是没有家庭关系的女人,尽管自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疲惫劳累,但只要她躺在秦奋的怀里那一刻起,自己就从秦奋那里尝尽了做女人的滋味,尽情享受着作女人的快乐和幸福,对秦奋她没有做个好妻子,营造个温馨的家的权利和责任,但她要做一个好女人好姐姐,履行好女人的天性,关心呵护他,让他无忧无虑,幸福快乐,从中得到做女人的极大的成就感与荣耀感。
“什么时候来的?小苑姐!”秦奋醒了,望着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小苑,然后轻轻侧过身,将头移了移,枕着小苑的腿。
小苑吻了一下秦奋的嘴唇,然后在秦奋的耳根下轻声说:“别大声说话,刚才我进来时,听见何队在门口拍门找你!你晚饭吃了没有?”
“现在天已黑透了?我怎么睡那么久?晚饭你都吃过了,现在几点钟了?我一点也不饿,就是渴得厉害!”秦奋说着翻身就要起床。
“我的亲老公,你先喝点水,这深更半夜的!”小苑说着顺手拿过军用水壶拧开盖,把秦奋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手拿着水壶让秦奋喝。
秦奋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壶里的蜂蜜水,顿时嘴甜心甘,丝丝清爽,沁人心脾。放下水壶,秦奋陡然来了精神,伸出两手用力的抱着小苑的腰,头紧紧挤压着小苑的两只富有弹性的乳房,“小苑姐,在你身边真好,我好幸福!”
“亲老公,我也是,我离不开你了!没有你我怎么办?”小苑用嘴吻去秦奋嘴角残留的水珠,又娇柔细声的说:“轻一点,我喘不过气来了!”
“余仁要去县城医院去作手术,要我帮他联系医生,我都舍不得走了,想天天都在你身边,见不到你,我会挂念他。小苑姐你对我真的很重要。”秦奋躺在小苑的怀里,嗅着小苑的气息,莫名其妙的又兴奋起来。
“不行,等会!你太累,一定要吃一点,我到厨房给你烧点饭!”小苑坚持要起来,可被秦奋紧紧的搂着,半点动弹不得。
“不要,我想现在……”秦奋看着小苑脸蛋上不时闪现出的朵朵红晕,眼光柔和得像春风一样,自然是万分情动。“小苑姐,我妈上次给我带的有饼干,我们多少吃点,再喝点水,这半夜的省得你再去烧了!”
“亲老公,你不要嘲笑我,不要说我犯贱!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又舍不得放手,我是真的喜欢你!”小苑坐起来,边拿饼干朝秦奋嘴里塞边喝口水再吻送到秦奋嘴里,饼干还没吃三块,再去吻秦奋时,秦奋双手紧紧的搂住小苑。秦奋的柔情此时也让小苑无限崩溃,暗流涌动,她愉悦的搂着秦奋的脖子,渴望缠绵,目光迷离地动情说:“我是你的,我想要你,快继续…!”
秀枝好几天了一直想和秦奋聊聊,可始终没有逮到机会,白天在生产队田里干活,不是何梅跟得紧,就是秦奋没上工他人不在。下午看到不经意的碰到了王小苑,她皮肤白皙柔嫩,水灵湿润,嘴唇和脸蛋还有玫瑰的色彩,那美丽的眼神,那娇媚的气色,那得意浓郁的神态,越来越有成熟女人的韵味,柔情蜜意的魅力更是有增无减。秀枝明白,这是小苑和秦奋两个人快乐融为一体的结果,是秦奋烹饪的浪漫盛宴让小苑餐霞吸露的结果。秀枝不仅仅是羡慕,更多的是嫉妒。心里禁不住骂开了,小狐狸精,得意啥,我哪比你差了!你不就是秦奋是你表弟吗?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说不准你小苑的床笫功夫还不及我一半呢!
晚上,秀枝去了二趟知青组,可门都锁着。秦奋不知跑到哪练拳去了,她一个人又独自来到南桥平时秦奋练拳的地方,可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莫非是秦奋看不上我,故意躲着不想见我?想想这也有可能,明天一定要问问他,让他把话说清楚!
“秀枝,你刚到哪儿去,我找了你半天,不见影?”秀枝刚进家门还没坐定,何庆功就忙着给她倒杯水,拥着她坐下。“刚才在何队家,何队送何书记回来,对我讲了件稀奇事,何书记女儿秀兰想嫁秦奋!”
“有这事?秀兰嫁秦奋与我们有啥关系?”秀枝说着站起来去厨房舀水洗脸洗脚,洗好后独自上床睡觉。庆功跟着进来站在床前,色迷迷的看着秀枝,一幅凄惨可怜的样子。“你咋不睡觉?洗洗来这屋睡吧!”
庆功喜不自胜,匆忙的洗了脸洗了脚脚,迫不及待的上了床、上到了秀枝的身上,还没动几下就下来雨住风停,睡在秀枝身旁死猪样的大睡了。这一下更让秀枝睡不着了,不正常的夫妻生活,让秀枝常常焦虑、烦躁,而后又是莫名其妙的高度亢奋,导致失眠接踵而来。越是睡不着,越是难受,秀枝的手不自觉的伸到身体下部自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