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当自强
“男人要有男人样!你看你那熊样,就那点出息!年纪轻轻的就投沟想死!”秦奋把何庆功领到知青组,点亮油灯后,秦奋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是本队的。
本来圩沟水不深,最深处也仅仅二米多一点,何庆功跳下沟时水还不淹及头,他趟到最深处鼓了鼓勇气扑进最深处,沉下去开始脑袋清醒猛喝几口水,后来水喝多了脑袋就糊涂了。求生的本能让他在水里又拚命挣扎起来,但未时已晚,如果不是秦奋赶到及时,何庆功还真就葬身水沟了。
“我老婆她,当着我的面跟其他男人亲热,调情!”庆功真的是在水沟里呆的时间太长,头脑里进了水,说话也是傻傻的,没了分寸,不顾廉耻。
“老婆跟别的男人睡觉,把她离了,也犯不上去死!”秦奋说。
“我象我爸一样,得了癌症!我爸得的是食道癌,我爸死的时候真的很痛苦。我也活不了几天了!”说着,何庆功大声痛哭起来。
秦奋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号男人,能够说出来的委屈,那不能就算是委屈;能够搂着别人睡觉的老婆,还能算是自己的老婆吗?唉,中国这个树林子太大,鸟太多,而且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鸟都有!
“你检查过了,确珍你得的是癌症,什么癌?”秦奋问。
“没去检查!但**不离十!”何庆功哭声仍未停止,呜咽着说。
“没去检查,就认定自己得了癌症,就去投沟求死,你******傻啊呆啊,愚昧到了极点!”秦奋觉得这个貌似男人的年轻男人,愚蠢得让人又可气又可笑,又同情又怜悯,禁不住骂声也脱口出来了。
“可癌细胞在长,开头只是绿豆粒大,现在有黄豆粒大!”庆功说。
“多长时间了,过来我看看!”秦奋仍然笑嘻嘻的说。
庆功褪下裤子,秦奋用手电照了照,认真的看了又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傻**!谁说是癌,什么癌?胡说八道!”
“你说不是癌,哪是什么?”庆功惊喜过望,忙不迭的追问。
“我也说不准是什么,是什么需要切片化验,但绝对不是癌!不要恐慌,都不需要治疗,你******亏不亏,还被吓得屁滚尿流!”秦奋带着蔑视地口气对他说:“人们不都说‘宁可世上挨,不可土里埋’吗?好好过你的生活吧!如果真不放心,抽空我带你到县医院去检查一下!”
“真的啊!”庆功兴奋的也不管自己浑身是水,上去一把抱起秦奋,眼里闪烁着异彩,把秦奋越搂越紧,讷讷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真的是有病啊!”秦奋没好气的一把将何庆功推过去,“俩大男人搂着,寒碜不寒碜,要抱也是你老婆抱我,你抱我象什么样子?”
何庆功呵呵的傻笑着,连句感谢的话也说不好。
“有志气一点,不就一个女人么。你要是有出息,有能耐,你老婆吓死她她也不敢偷汉子!我送你回去,痛痛快快睡一觉!”
“我不回去,我老婆正搂着野男人睡觉呢!”何庆功象猪样的傻笑。
“我名叫秦奋。那个野男人是谁?”秦奋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
“是…何队!是我们的队长。我名叫何庆功,你就喊我庆功吧!”
“我这床小,要不在这凑合下!”秦奋心里极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何庆功钻进床里面,不一会就打着酐熟睡了,梦里还在傻笑着,何庆功呼噜声时大时小,张大嘴巴呼吸,最大时会觉得透不过气,然后又将头扭去另一边去呼气。这下可害苦了秦奋,折腾的他一夜没能好好睡。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何庆功觉得天好蓝,风好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看看屋里屋外,没见着秦奋,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兴高采烈的一溜烟跑回家,一把抱起赤身露腚的秀枝,庆功狠狠的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大口,激动得脖子旁边的大动脉都看得见在跳动,“秀枝啊,我那不是癌症!我那豆豆不是癌症,连治都不需要治!”
“一大早发什么神经,谁说的?”秀枝揉了揉睡眼,不耐烦的大声训斥着庆功,看看自己还光着身子,又看到床里的一堆污秽物,脸也红了一下。
“秦奋告诉我的,那不是癌,人家是城里来的,见多识广,一定错不了!不是癌,我心放肚里了!”说着,庆功又在秀枝的大**上亲了一口。
“秦奋?城里的下放学生,他怎么说?”秀枝浅笑盈盈,态度有变。
接着,何庆功添油加醋的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秀枝,但自己投沟自杀的事,只字未提。只说酒醉到沟边去洗脸失手掉进沟里。最后还加了句:“秦奋,那可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男人!”
最棒的男人!棒到什么样?一句话勾起秀枝的浓厚兴趣,“庆功,我们快去问问秦奋,你那小鸡上到底长的是什么,弄清楚心里就跳实了!”
“我醒时他就不在了!不知一大早他跑到哪去了?”庆功回答着秀枝。
“那今晚准备二个菜,请他来咱家吃个饭,来了后再仔细去问他,问清楚了,咱以后好好过个安稳日子!”秀枝说的,自然有其他的用意。
听了秀枝的话,愚笨的何庆功那知道秀枝还藏有其他用意,只是高兴不已,又在秀枝脸蛋上亲了口,连声说:“最好!秀枝果然是我的好老婆!”
上午的活仍然是平整维修田埂,秦奋和何梅又是二人一块在一个很小的田块里。何梅关切的问有点疲惫神态的秦奋:“你昨晚又到哪去了,我和何山去找你,你又是铁将军守门。秦哥,你可千万不要干违法的事!”
“丫头,违法的事我可不敢干!只是觉没睡好,让那个叫庆功的人穷折腾了一夜,搅得我一夜不能入睡!”秦奋淡淡的说。
“何庆功吗?你怎么会认识他,一个笨得不能再笨的男人。”何梅问。
秦奋就将昨晚庆功投沟自杀,被自己救起,庆功说自己老婆和别人睡觉不愿意回家,二人挤在一床的事详细告诉了何梅,不过何队的名字和庆功小鸡上长豆豆的事,秦奋半字未提。在女孩子何梅面前,说这些,秦奋开不了口。听得何梅一惊一乍的。“为老婆自杀?真是无能到了极点!”
“是啊,树林里太大,什么样的鸟都有!”秦奋也感叹的说。
“秦哥,我昨晚考虑了很久,要想积点本钱,我想养猪怎么样?”何梅看着秦奋的脸,试探性的问。
“丫头,对养猪我不懂,真的没有发言权!不过你可以先养个三、五头,到书店买本最新的养猪的书看看,学着用科学的方法先尝试一下,借鉴别人的先进经验!”秦奋说。
“秦哥,你真英明伟大,我也就是这个意思,先养三、五头,不过买本书,用先进的科学方法养殖的事,我倒真的还没想起来!”何梅的桃花眼里漾着柔情,笑容也令人目眩,“行,哪天我让爸安排了差,你陪我到集上书店去一趟,我还有件其他重要的事要请你帮我办一下!”
“丫头,想好了哪天去都行!不要等你爸安排,我们自己去就成!干正经事,不要计较那几分工,不要在小枝小节上斤斤计较!”秦奋爽快的答应。
“秦哥,谢谢你!来拉钩!”何梅又耍起了孩子气。
“现在去都成!又要拉钩,没完没了的!”秦奋装着生气的样子。
“秦哥,知道了。”何梅表面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其实心里异常高兴,没想到秦奋回答的那么干脆利落,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远处,秀枝看着秦奋和何梅有说有笑,谈话异常亲密的样子,心里痒痒的酸酸的,不是个味儿!恨不得一步跨到秦奋的身边,看看被丈夫称做‘所见过的最棒的男人’,到底长成啥样,可没有一个理由能让她走到秦奋的面前仔细端详,来达成自己的愿望啊。
“秦奋,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到家里坐坐,吃个便饭!”何庆功三步并作二步跑到秦奋面前,脸上兴奋的神色仍然没有完全褪去。
“庆功,谢谢你!晚上我还有点事。”秦奋说着对何梅示意了一下。
“是啊,庆功哥,我晚上和秦哥有点事要商量,很急的事!”何梅毕竟是冰雪聪明之人,秦奋的一个眼色她马上就心领神会了,秦奋不想去,向她求救帮他推辞!
“秦奋,真的有事?那明晚怎么样?”庆功怏怏不乐的说。
“明晚,说不准!这样吧,你的心意我领了,以后方便的日子多的是,哪天没事时,我让何梅陪我一道去,行不行?”秦奋笑着对庆功说。
“那好吧,你有事只能这样了。”说完,何庆功悻悻的走了,慌忙去向秀枝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