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
“秦奋兄弟,对我来说,没有比这件更大的事了,如果你再不能理解我,你再不能相信我,那我的人生就是彻底失败的一生!就是灰色没有希望的一生!”秀枝双手紧握着秦奋的手,神情凄凉,声音悲哀的说。
“秀枝姐,我什么时候不理解你了,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我并不在乎你是有夫之妇,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有事你说出来,我们共同承担一道面对!”秦奋说。
“昨天你刚走,大队通知我,庆功和牛二参与赌博被送到区学习班劳动改造半个月,要我到区上给庆功送衣服,我找大友商量想让他代我跑趟,可大友除骂几句庆功外,叫我不要管他!晚上牛二回来家拿东西顺道来知青组,我把庆功的衣服整理下想托他带去,没想到牛二看知青组没人,撕毁了我衣服,企图强奸我,我拚命喊叫,大友来后把牛二打跑了。可大友那个坏种见我衣衫不整,乘机也想强奸我,刚好何梅领着秀英到了!是告发他俩还是不告发,我考虑了一夜一天没结果,我让秀英回家告诉爸妈一声,让妈给我拿主意,秀英来说,我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真让我难心死了!”说着,秀枝成串的热泪滴落在秦奋的手背上。
“这对婊子养的!”秦奋粗鲁的骂了句,从床上坐起来,气得牙根直痒痒,喘气也不均匀了:“你没告诉大友那个杂种,你已经有身孕了吗?”
“我哭着告诉他了,可他根本不理睬我,象没听见似的!”秀枝哭着说着,擦擦泪眼,望了一眼秦奋,黑暗中秦奋怒目圆睁,二眼能冒出火来,二只拳头握得‘格格’的听到关节响,秀枝是第一次看见秦奋生气暴怒的样子,她自己也感到害怕了,秀枝站起来想去把灯点着,可双腿一软,跪在了床前,“秦奋兄弟,我对不起你,让胎儿也受到了惊吓!”
“秀枝姐,快起来!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二个婊子养的太万恶,没有人性,连孕妇也不放过!你也没做错事,没有对不起我!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才对,连一个孕妇都保护不了,还让你担惊受怕!我都配不上叫男人了?”秦奋翻身赤着脚下了床,弯下身子去抱秀枝。
“秦奋兄弟,我身上…脏,不配你这么疼我”秀枝推开秦奋的手。
“秀枝姐,你没洗澡啊啊?要说脏,我也不干净。咱商量事情,不能你跪着我躺着!这又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半推半就中,秀枝被秦奋抱上了床,秦奋轻轻的揉搓着秀枝的手,“这事,我觉得不去告发他俩为好!告发他俩了,大队顶多批评教育他们一顿,最多骂他们二句,可你的脸往哪放?他俩应该受到惩罚!要不这个世界就太不公平!这事咱们自己解决!明天先修理大友,先要他明白,秀枝是碰不得!你说说看,要教训大友到什么程度,你才觉得出了这口恶气,才让你解恨!”
“死小子,你真好!”秀枝止住了哽咽抽泣,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涌,她拉倒了秦奋,钻进了他怀里,重重的在秦奋的嘴唇上吻了口,将秦奋搂得紧紧的,“我要让大友那坏种,腿断胳膊缺,让他****喝尿!”
“行,秀枝姐,明天我就让大友跪在你面前,让他喝尿!让他明白在雁北大队,那个叫秀枝的大肚子女人是不能碰的!”秦奋笑呵呵的说。
“秀枝姐,你是一个性感温柔的女人,你在这样,我马上也变成大友第二了!”秦奋刚才被秀枝搂得有些紧,全身感觉有些躁热。现在又被秀枝揉搓,胸腔内一股别样的激情,汹涌澎湃,要冲破胸膛迸发了。
“我也很想要!医生说,怀孕期间,女的在…上面也行!”秀枝屏息凝神,两眼含情默默地看着秦奋的双眼,她身体发软、发痒、发热…。
看到秀枝那楚楚动人的眼神,秦奋就觉得赏心悦目,心情就豁然开朗,心底深处就产生了种要保护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幸福、快乐的想法,他伸出有力的双手,把秀枝翻转到身上……,他们再次相悦而合。
屋里发生的‘一帘春色’,让此时躲在门口的秀英看得真真切切,也听得真真切切。熟睡中,秀英迷迷糊糊的摸了一下身边,发现秀枝不在了,好奇心驱使,她下了床,听到秦奋和秀枝的说话声,就靠近了门边。她看着他俩如醉如痴地亲吻,如胶似漆的肌肤之亲,听着和风细语的绵绵情话,秀英突然一阵颤栗,仿佛来电一般,一股无比美妙的感觉传遍全身,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起自己的大腿来,也是那么的舒服的感觉。她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这很不道德,快离开!可两条腿象钉在那一样不听使唤,当看到他俩翻江倒海的一番云雨之后,自己下面也潮起潮涌的滴出水来。风平浪静一段时间之后,她看见睡在床里边的秀枝坐了起来,起身要下床,秦奋关切的问:“秀枝姐,你现在这要干什么?”
“我想到茅厕,去解个小便!尿急了!”秀枝轻声不好意思的说。
“外面天黑,厕所边的草丛里有蛇什么的,躺着别动!”说着,秦奋敏捷的翻身下床,从屋角落里拿出一个洗脚盆,“尿在这里,明天有用!”
站在门外的秀英实在看不下去了,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再也不能入睡了,秦奋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不仅有魄力,而且还宽容,不仅有魅力,而且还体贴。姐还真是幸福,没找到好男人,却交了这么好的知己!虽然他们的关系暧昧,别人看来不怎么舒服,但在队上他能帮姐出人头地,做了生产队记帐员,受到小人的欺负,大队管不了管不到的事,他也能一手包揽,替姐作主,为姐出气!只要能有这样的男人呵护自己,宠爱自己,只要自己觉得自己幸福快乐,女人又何必计较形式呢?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大友吃好饭,丢下碗就出了门。可二条腿不听自己安排似的,径直地又朝兰芝家走去。边走边琢磨该编排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兰芝问起免得无言以对。可想得脑子疼,也没想出一个理由来,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个动脑子的人。抬头习惯性的朝知青组望了一下,突然看见秦奋朝村圩里走来,莫非这小子是受了秀枝的撺掇来找我麻烦的?大友浑身打了个冷颤,慌不择路,大友一转身钻进了‘老古今’家的院子,虚掩上门,爬在门上隔着门缝往外瞅。‘老古今’的老闺女小凤正端着碗要到厨房去,大声问:“大友哥,你在那干啥呢?有什么稀奇事还藏着?”
大友回身“嘘”了声,伸着手指示意小凤不要出声。小凤也是好奇心特强的丫头,飞快的把碗送到厨房,跑过来贴着大友的身子,躬着前腰,爬在门上隔着门缝向门外看。小凤人长得不丑,身材在农村女人中算是一等棒,不高不矮,不瘦不胖,特别是前胸发育得好,一对乳房象吹足了气似的,高高耸起,走起路来一荡一荡的,煞是招惹男人的眼球。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整个脸上布满了‘麻雀屎’似的雀斑,让她成色大减。她今年初中刚毕业,高中也不打算上了,平时呆在家很少出门。这会她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但大友仍聚精会神的看,她又不死心,继续往外看。大友到看到秦奋朝何队家走去,不是朝自己家去,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低头看见了小风那对魅力四射的乳房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从上到下看得再清楚不过,一时失了神,紧盯着不放,恨不得吃到眼睛里,真想手上去摸下。小凤什么也没看见,再看看大友,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前胸,慌忙捂着,厉声斥问:“大友,朝哪看?坏种,你滚!”
“我是看秦奋,他要去哪里,不是有意要看你的…”大友支吾着说。
“滚,快滚!你…变态!你不怀好意!”小凤恼羞成怒,又有点羞涩。
被人臭骂,被人赶出来的感觉还真是让人难受。让他到兰芝家的念头也打消了,唉声叹气的回了家。有什么办法呢,满足自己不正当的欲望,伤害了别人,自己被人骂二句也是活该!大友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回到家无所事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凤那对鲜活乱蹦的乳房象刻在眼眸子上的,明目润神,不自觉地口生津液,直咽吐沫,女人真是难以抗拒的诱惑!这个时候,还真的想有个女人来依偎,不管漂亮也好,丑也罢,只要有温情,将头靠在她怀里,美美不醒的睡一夜。
大友又想到了兰芝,这女人虽是一朵不漂亮不是很美的残花,但她依然香气熏人,风姿依旧,这半老的徐娘一样让自己想入非非,无法自持,大友还是欲罢不能,无力控制自己,起身下床,象饿狼闻到了鲜肉的味道,一溜烟的跑到了兰芝家,伸手推了推院门,门没闩,大友左右看了看,没人,就象是只饿狼猫着腰,钻了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生产队哨子一响,秦奋就下田了,割麦的活虽然累人,但能享受着丰收的乐趣,倒也不怎么特别的累。收工后,秦奋又到了西洼地打了二捆猪草,何梅大概也是去打猪草了不在家,秦奋和何梅妈打了声招呼就回知青组了,走到村圩口,正碰见大友挑着二捆猪草慢悠悠的朝何梅家去。秦奋满脸堆笑,在路边停下来,亲切主动招呼:“大友,打猪草呢,我有个好物品,想请你品尝一下,你到知青组来一下!”
“不行啊,我现在还有事,这猪草要还给何梅送去!”大友也是老远的就看见了秦奋,想躲可挑着猪草,躲也没法躲,只好硬着头皮迎上来。
“时间不长,几分钟的事,猪草等会送去不影响。”秦奋仍然是笑容满面的说着,可手却上去,拉住了大友的担子,把二捆猪草拽到了地上。
“是啊,这就对了!”秦奋看着大友放下了猪草,顺从的朝着知青组方向走了,笑着说。大友在前秦奋在后,二人进了知青组,秀英从厨房出来,见是大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秦奋说:“秀英,把菜刀拿过来!”
大友不平静的心,一听说拿菜刀,更加忐忑不安了,脸色瞬间也变白了,到了屋里手扶着板凳想坐下,秦奋笑着说:“没让你坐,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