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凌晨两点钟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出来呼吸甜美的空气?你怎么不说出来欣赏那些报晓的公鸡呢?直接说吧,你进我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墓室倒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想独吞这批财宝……”
说到这里,安然就漏了口风,“独吞”这两个字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及意图。他悔得直想撕掉自己这张嘴。
“这位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可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古代的陵墓。打开什么窗子说亮堂堂的话吧,今天,你我凑巧,都来到这墓室之中,恕我冒昧,如果您敢动这陵墓的一草一木,恐怕贵国的法律不会饶过你吧?”
德瑞拉两只细长的眼睛盯着安然,奸滑地一笑说道。不过这中国话说得还算不错,也会运用某些俗语,虽然不太地道,但大致意思倒也差不多。
“这就是我老祖宗的坟墓,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国家的法律是用来对待阶段敌人和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跟我没关系。况且,物权法草案都已经通过了正式法律渠道公诸天下了,这是我自己的财产,受法律保护。你赶紧滚蛋,否则我揍你……”
安然不耐烦了。
“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见面分一半,这位先生,如果你让我入宝山却空手而归,那我回去之后禀报贵国政府,你想会是什么后果呢?如果你分我一半,那我绝对不会告发你,你还能到手无数奇珍异宝,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德瑞拉倒是个中国通,什么都懂。
“嘿嘿,我们中国还有许多名言,我再说两句给你听听吧。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是拼着自己什么都捞不着,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这洋鬼子;另一句嘛,你要做好准备,嘿嘿,那就是‘斩草除根’,这样才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安然被这古怪的洋鬼子逼得走投无路,终于动了杀机。
“反正意大利盛产黑手党,据说最厉害的叫二十四K,快赶上最高纯度的黄金了。这家伙说不定就是二十四K黑手党的一员,我干掉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吧?……”
安然自我安慰地胡思乱想道。
“且慢动手,我还有话要说……”
德瑞拉赶紧摆手,示意安然停下来。
“如果你想将你的遗产馈赠给我,我是不会在意……”
安然不理他,继续向前逼进。
“我还有个更好的建议,你要不要听……啊,不好,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棺材里爬出来啦,快跑啊……”
德瑞拉骇然欲绝地向安然身后一指,脸上惊恐万状,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安然一惊,火速回头向暗室里望去。
他那位半路捡来的老祖宗化成的飞灰还在室内飘荡呢,哪里又来的什么诈尸?
“该死的洋鬼子,我上当了……”
安然刚想到这里,德瑞拉已经狞笑着疾如闪电地扑了上来,一张嘴,上下四根白森森的长牙怒突而出,向着安然脖际的右侧动脉一口咬下……
安然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巨痛,可是,巨痛过后,却是酥麻爽畅的感觉阵阵传来,这种感觉不断加剧,让他如醉如痴、飘飘欲仙、********、死去活来……
岂止是一个“爽”字了得,就如同服了******一样飘飘荡荡,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并且,随着德瑞拉尖牙吸“血”的加剧,他竟然越来越“爽”,飞速地经过了平台期,达到了“高潮”的临界状态。吸血鬼吸人血,的确是一个令人迷乱的超爽过程。那种刺激确实是无与伦比的。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任凭德瑞拉四根尖利的长牙深深地插入体内,不断地吸吮着什么……
“呸呸呸……什么玩意儿,这是人类史上最难喝的血液,竟然还是青色的,我看着都恶心……”
德瑞拉狠命地吸了几口安然的“血液”之后,实在忍不住那股味道,忙不迭地吐出嘴里的残液,跑到一旁大吐特吐去了。他并不知道,安然早已经被放空了鲜血,体内现在只是传导能量为主的一些体液罢了(或者还包括一些暂时无法释放的隔夜****也未可知)。
他现在并不担心安然逃走或是对他进攻,因为他已经给了安然一个实实在在的初拥,安然成为了他的血仆后裔。
德瑞拉跑到一边去呕吐,安然却依旧站在那里,如痴如醉,仿佛还痴迷沉醉在某种快感中不能自拔。
“我的后裔,我的子民,我以大神撒旦的名义赐予你初拥,你以后将是光荣的血族一员,地球是你的狩猎场,全体人类都是你食物,你应该为此而欢欣鼓舞、骄傲自豪……”
德瑞拉吐完了,回来对着安然开始发表演讲。
“我,是的,很欢欣鼓舞,我很快乐……快乐得不像样子……噢耶……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拥抱,就像刚才那样,行吗?算我求你了,这让我太兴奋了,人家刚才才来了七次高潮还没得到完全满足呢……”
安然满口胡言乱语,神不守舍地说道,转过头去看着德瑞拉,眼神里已经燃烧起了炽烈的光芒——那是欲求不满的渴望光芒。
德瑞拉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按理说,安然不应该这种表现,他应该说,“是,主人,我以撒旦大神的名义发誓,永远跟随您……”
怎么却成了现在的样子了呢?
如果德瑞拉现在知道安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人形******来满足生理需求,恐怕他就要屁滚尿流地逃生去了。
“太美妙了,简直太美妙了,这真是人生中最幸福、最美妙的享受,我求求你了,再吸一次我的血,我宁愿你把我身上的血液全部吸干,点滴不留,我求你了……”
安然猛然间狂热无比地向着德瑞拉冲去,伸出了双臂将他死死抱在怀里。
“你,你想要干什么,你这卑贱的后裔,你这变态的家伙……啊……你干什么?我不是同性恋……啊……你勒死我了,放开我……啊……”
德瑞拉欲哭无泪,在力大无穷的安然面前,他的身体脆弱得像个孩子,安然双臂一环之下,已经把他的肋骨勒断了十几根。
“求求你,吸我的血,求你再吸我一次……你******吸不吸?快吸,吸啊,不吸我打死你……”
好不容易,德瑞拉才满身伤痕地从安然的怀里死命挣扎出来,带着哭腔地甩下一句,“变态”,然后,化做一只红色的蝙蝠飞走了。
只留下安然痛苦的嚎叫,“求你,再吸我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