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内,一栋居民楼内,一百八十平米的大房子让安山几个人真是喜翻了心,他们平生做梦也没想过住上这样大的楼房。
“老大,这真的是咱们的房子吗?我感觉好像拍电影一样,心中充满了梦幻色彩,这也太不真实了……”
安山双眼迷醉地大发感慨。
“这装修也豪华了、太奢侈了,是我有限的生命里看到的最好的室内装璜……”
安示极度夸张地说道。在房间里左摸摸,右摸摸,简直爱不释手。
“几个没出息的家伙,这样的房子算什么?咱们剩下的钱最少还够买……”
安然忽然打住,嘿嘿一笑,没往下说,他怕漏底,让这帮家伙兴起非份之想。
“老大,咱们,嘿嘿,现在,倒底有多少钱啊?”
安山咽了唾沫,偷偷地问安然。
“我也没数,都在保险柜里放着呢,你有兴趣就打开去看看吧。前题是,不许用钥匙。”
安然没怎么理他,只顾着看那台挂在墙上的七十二寸等离子电视。
“我都试着开了七回,也没打开……”
安山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感觉说漏了嘴,于是,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只是,来不及了。
“什么?你竟敢偷开我的保险柜?我打死你……”
安然怒了,这还了得?还有没有王法了?
伸手便打,屋内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安山一边惨叫一边卖友求荣,“老大,我不是有意的呀,而是金钱的诱惑力太大了……况且,那个保险柜的锁头对我们小偷是个挑战,我们只不过想征服它呀……老大,别光打我一个人行不行,他们几个都有份参与,也曾经要打开过那个保险柜,每人最少不低于十五次,我只不过是最少的一个……”
安然不说话,依然追打他。
“老大,你怎么还打我啊,怎么不打他们,他们也不是什么安份守己的好鸟……”
安山欲哭无泪,在屋内抱头鼠窜。
“你这没义气的家伙,事到临头却把自己的兄弟给出卖了,不打你打谁?”
安然照打不误。
“对,打死他,打死他,我们都是安份守己的好人,想不到他竟然对我们百般陷害,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哪……”
其他的几个家伙幸灾乐祸地喊道,给安然加油助威。
“不是啊,人家电视上的主角都说,兄弟是用来出卖的,我不过是模仿而已……”
“混蛋东西,不收拾你真不行了,你都让港台电视剧给教坏了。今天出卖兄弟,明天不得学古惑仔拿刀去砍人?我平时都怎么教你的?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
安然怒发如狂。
“老大,你要打,也行,不要打我这张英俊的脸好不好?我还用来泡妞呢……”
“打的就是你这张猪狗不如的脸。还想用来勾引良家妇女去做现代版的采花大盗?”
“啊……”
伴随着最后一声惨嚎,安山终于飞到了床上,双手护脸,哀哀欲绝,像刚被拖出去轮了N遍一样。
“您好,有电话了,请接电话……”
安然的铃声响起,安山这才逃过了被切下JJ数年轮的劫难。
“喂,高局……”
“安然,你在干嘛吗?你家杀猪吗?怎么有人叫得这样惨。”
高局在电话里很好奇地问道。
“哦,没有,我家暂时还没有养猪的打算。刚才你听到的美妙声音是我在修理我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兄弟,他们欠缺管教。”
安然狠盯着床上的安山,吓得后者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呵呵,我可警告你,千万别弄出人命,我可不希望一个英雄变成阶下囚。”
高局开起了安然的玩笑。
“高局,甭兜圈子了,那些黑帮已经全部****倒了,你还找我有什么事儿?”
安然一提起这事情就生气。辛苦了这么长时间,高局却才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心里很不爽。不过,随着高局这个电话的打来,那些许对高局的不满也立刻烟消云散了。
“这话让你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家常谈谈国际国内形势什么的?”
“免了吧,我不又是政治观察家。我知道您工作忙,可能忙得都把我们这帮家伙给忘了吧。”
安然翻翻白眼说道。
“哟嗬,你个小兔崽,竟然敢挑我的理?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样吧,我请你和你的兄弟们吃火锅,你们来不来?”
高局好脾气,继续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在哪儿?”
安然高兴起来。
“就在王秃子曾经砸过的那个瓷器店附近。”
高局之所以选这个地方,倒是很有纪念意义,这是安然和他的几个兄弟开始步入人生正轨的开始。
“好,我们马上就到。对了,高局,请我们吃饭是什么主题啊?是不是要给我们披红挂绿,发一张好市民奖状,再给我们来点见义勇为奖金什么的?如果电视台要来录像,我们就得晚去一会儿,还得打扮一下呢,总要对得起观众吧?”
安然嬉皮笑脸地说道,又开始做起了白日梦,想像着自己上镜时的英姿飒爽。
“你的废话可真多。来不来?不来我不请客了,多少事等着我忙呢。对了,一定要带上你的那帮兄弟。听村民说,他们都成了神奇四侠了。这样伟大的侠客,我一定要进行再认识。”
高局兴趣很浓厚的样子。
安然心里一阵恶寒,“妈的,这几个小子七搞八搞的,都臭名远扬到高局的耳朵里了。”
心里边想,嘴里支支吾吾地说道,“嘿嘿,好说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好说个屁,王秃子已经被你们那几个神奇四侠踩得完全丧失了性功能,现在在牢房里还不老实,成天吵着要去韩国做变性手术,说出牢之后要挺进娱乐圈,做第二个河莉秀……”
高局“满腔怒火”地说道,可说到最后,却忍不住大笑出声。
安然却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这个,始料未末,始料未及,我的兄弟们出手太狠了……王秃子的家伙没向法院起诉要求我们进行民事赔偿吧?”
安然最关心的还是一个“钱”字。
“哈,那倒没有。让他们来吧,我还想再见识一下你的那几个兄弟。”
“马上就到。”
安然边说边召集齐了几个兄弟,赶紧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