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秃子并不十分发达的大脑里,赵亮让他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到要去的那个村子去吓唬一下当地的村民,让他们安安静静地在赵亮的包地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就万事OK了。
这样的事情对于王秃子来说,那是再好办不过了,要知道,吓唬老百姓、暴力威吓,那可是他王秃子再拿不过的强项了。
“今天,咱们只要将这件事情摆平,赵亮都答应咱们了,允许咱们在他的王朝大玩三天,完全免费,兄弟们,给我加把劲儿,好好的把今天的事情摆平,到时候,有你们乐的……”
王秃子得意地说道。
“老大,已经到村口了,咱们先去哪一家?”
开车的一个小混混问道。
“咱们先去李良庸家,据说这个老家伙最能硬抗,就是他带头起的哄,咱们先去把他灭了,立立威风,然后去那个姓张的村长家里,让他召集老百姓,把合同签了。”王秃子恶狠狠地说道。
李良庸就是曾经开着四轮车把安然家的马吓惊的那个李二叔,王秃子此刻就是奔着他们家而去的。
说巧也巧,这个村子就是安然所在村子的邻村,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情况安然也都熟悉非常,这就为安然下手提供了便利。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李二叔的家,王秃子坐在车里没动,命令手下的小弟们去把李二叔抓出来。
几个小弟耀武扬威、争先恐后的涌出了车内,他们都想在老大面前表现一下自己,那几个五十岁以上的老混混跑得最快,他们已经多少年没碰过新鲜女人了,一想起今天晚上就能碰一碰那些水嫩的肌肤水汪的小妞们,他们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人虽老而色心不老,这可是真正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打开门,这些小混混们顿时傻眼了,只见,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农民伯伯们正愤怒的手持木棍、铁锨、铁叉等等非制式冷武器横眉立目的望着他们,然后,不断从屋内、仓房内、甚至鸡架内猪圈牛棚内不断涌出无数农民伯伯,瞬间,便聚集了一片人的海洋,与几个流氓对峙,并且逐渐地将王秃子的小弟们逼退,一步步退向院外的中巴车。
看来,为保卫土地而战的农民正奋起反抗,并且早有准备。
领头的,正是李二叔,只听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狗杂碎,我知道你们今天要来,你们来呀,来呀,来打我呀,来逼我签合同啊,今天,村子的老少爷们们可都来了,你们有种的,就把我们一个个全都打趴下,然后逼着我们签合同……”
其实,要真的说起来,李二叔胆子再大也不敢如此公然对抗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王秃子,可是,今天他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第一个冲在前面,领着大家无畏地往前冲。
这当然是安然的功劳了。
这个局,是高局设计的,局的关键棋子便是安然了。
安然心领神会,与李二叔通力合作,将一群不甘心村里的机动地被非法承包的农民聚合起来,在王秃子到来之时,给他以颜色看看。
“怎么了,怎么都退回来了……”
王秃子正歪在车里听音乐,忽然间看到几个小弟惊慌万状的往回退,正要怒骂,忽然间,舌头就有些打卷儿了。
不过,他也是久混黑道的老混混了,在此时居然还能沉得住气。
“******,一群废材,竟然让几个泥腿子吓住了。”
王秃子狠狠地骂了一声,蹦了起来,打开车门,伸出了锃亮锃亮的秃脑袋大喝一声,“我是王秃子,谁他妈敢动我打死他……啊……”
随着金刃劈风的声音响起,一把铁锨便平着拍了下来。幸亏不是竖着劈了下来,否则会把他的脑袋一分为二,把一个王秃子变成两个王秃子。
“打的就是你这个祸害老百姓的王秃子,大家打呀,往死里打他们……”
这一铁锨是李二叔的杰作,那一声呼喝则是安然的宣传鼓动。
刹那间,民众的激情被点燃了,一片的人声鼎沸,王秃子众人登时便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铁叉飞舞,险些将两个小弟穿成了北京糖葫芦;
木棍狠敲,将三个跑得不快的老混就地打倒;
板锨平拍,拍得几个王秃子的几个小弟眼前金星直冒
……
只眨眼的功夫,车里车外的三十几个人全都被打翻在地,然后每个人身上都被踏上了一只或是无数只脚。
老百姓们高兴啊,真是让人扬眉吐气啊,比杨白劳干倒了黄世仁还解气。
其中,有四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打得最狠,其中一个还很变态地用力踩着王秃子的档部,边踩边边骂,“今天,我不仅让你脑袋秃,还让你裤档秃,让你全身秃光光……”
周围三个变态的家伙望着惨嚎的王秃子嘿嘿冷笑,笑得更变态。
“啊……******,你、你们,你们是谁,报上号来,老子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王秃子捂着裤裆拼命地挣扎惨嚎着,死命的盯着那四个穿黑色紧身衣的人。
关键时刻,他的思路还是很清晰,将这几个奇怪而变态的家伙认定是今天这一事件的“幕后主使人”。
“嘿嘿,王秃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是……神奇四侠,耶……”
神奇四侠装扮的安达几个人疯狂地笑着,然后,安山又是一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王秃疼得昏天黑地,不辨东西,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等待他的,是一幅锃亮的手铐和满脸威严的人民警察。
“完了,让人设计了……”
他脑袋里油然而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比窦娥还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