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林仙儿倾心相谈之后,陈默一路沉思,将他穿越之后的点点滴滴从头到尾回放一遍。对于女权体系,他绝对无法接受!
但是,到底该用何种方式抗争女权体系?陈默迷茫了……
等到林仙儿出声提醒,陈默从迷茫中回过神来。抬头望,已至洛阳城外。
陈默斜靠在车壁上,摇摇晃晃中,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等到即将入城之时,却被守兵拦下。
只见守兵从怀内取出一张画相,对比着他的脸来回相看几眼后,即面带喜色的问道:“请问是陈默陈爵士吗?”
陈默微笑点头。
守兵立即欢喜非常,行个军礼之后,道:“欢迎陈爵士安返都城!陈爵士为了守护林海关,独斗圣兽,挫败了妖族偷袭林海关的计划。我等军士闻知此讯,深受鼓舞!”
“在下身为人族,对于异族的入侵,怎能视而不见?既然恰好遇上,只得拼死一战!幸好林海关督护、太守二位大人,早有准备;再加上林海关守兵的奋死搏杀,这才破坏掉妖兽偷关的计划。”
陈默谦虚一番之后,含笑说道:“在下深受重伤,急于回府就医,今日暂且告辞!”
说完之后,正待放下车帘,却见守兵进前一步,说道:“突然见到陈爵士,心内太过欢喜,竟然忘记了陈爵士有伤在身。万分抱歉!”
然后双手报拳,朝皇宫方向拱手,面色郑重,沉声道:“奉皇上口谕——文郡王之子陈默,因守卫本朝关隘,与妖族拼死争斗,以致重伤。朕心甚慰!亦甚怜惜!着其一旦返都,即刻前往太医院,所有太医全力诊治!不得有误!”
陈默欢喜道:“多谢皇上垂怜!陈默遵旨!”
“我为陈爵士引路!”说完,恭身行礼,跨上战马,往城内行去。
陈默与林仙儿相视一眼,放下车帘;马蹄得得中,跟随守兵马后前行。
陈默倚坐车内,皱着眉头,思索皇上此举,用意何在?
真的只是关心我的伤势?那为何要即刻前去?离家千里,带伤回返,却连府门都不得入。难道在王府不可诊治吗?即使太医院药材齐全,人手众多,救治方便,有必要即刻吗?毕竟,受伤时间已过二月有余。如果伤势严重,早已入土。又何必急于一时?
难道是要软禁我?可我反心未露,又有功于民,为何要软禁?复又想到林仙儿所说——财已露白!如果皇上问起流星火雨、移形换影这二项技能,我该如何回答?
陈默倚靠在车壁上,摇摇晃晃中,陷入沉思中。
…………
马车在太医院门口停稳,早已下马相候的守兵,与林仙儿一左一右,搀扶着陈默走下马车。
林仙儿忽然道:“团长,属下离家日久,甚是思念家人。如今,幸有皇上的眷顾,入住太医院就诊,想必很快就会身体康复。属下留此无用,不如暂且回家。团长,你意下如何?”
陈默看着如释重负的林仙儿,以及手心处传来的勾勾划划,微笑点头道:“嗯,言之有理!有了太医的救治,你留下来确实作用不大。不过,你回家之前,请去一趟文郡王府;告诉我的母父,我一切平安,请他们不要牵挂。等我治好伤后,自会返家相聚。”
“请团长放心,属下这就前去王府。”说完,林仙儿放开陈默的手臂,向守兵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去。
陈默一直暗中注意着守兵的脸色,见其无视林仙儿的离开,心内微松口气——看来,皇上并不是软禁我!否则,林仙儿就不会如此轻易的离去。
心神大定的陈默,在守兵的搀扶下,步入太医院。
太医得知皇上着重关注的陈默前来就医,自是急忙诊视。一番细察之后,皱眉不语。
陈默心内失笑,有必要如此吗?太医就是太医,职业病很严重。即便小伤小患,也会当成大病重病,苦脸皱眉,小心翼翼。不过,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太医,是不是很严重?请直言相告!在下早有心理准备!”陈默非常配合,忧心忡忡的问道。
太医摇头叹息道:“陈爵士,你所受的伤,本已十分严重。如果当时就地治疗,虽然难治,却也有十足的把握完全康复。可如今,已然受伤二月有余,再加上一路行走,伤口屡屡撕裂。从而导致伤口肌肤长时间无法供血,此处已然完全坏死。说实话,情况很不乐观。即便治好,你的二条手臂,恐怕再也使不出大力。”
“真有这么严重?太医,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陈默无比惊慌,语无伦次说道。
“陈爵士且勿惊慌,听我解释。”太医见陈默如此失态,有此后悔刚才的直言,补救道:“刚才所说,只是最坏的结果!只要陈爵士积极的配合治疗,我们再用最好的药材,最正确合理的治疗方案,也有很大的可能完全康复!”
陈默闻言,立刻大喜道:“你说得是真的?请你放心,只要能够治好,保证我的双手完好如初;不论什么治疗方案,我一定全力配合!”
说至此处,感慨叹息,悠悠说道:“这双手对我非常重要!没有手,我就拉不开弓,射不了箭,舞不动刀剑。那我所有的战技,辛辛苦苦锻炼出来的战技,岂非都要作废?那不是重又变成废人?‘废人陈默’这个绰号,已经被人叫了十几年;好不容易通过我的努力,摆脱掉这个绰号。如果重新拥有,太医,你能明了那种滋味吗?”
太医点头应和,说道:“我明白了!陈爵士,请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保住这双手!”
“谢谢您!非常、非常的感谢您!只要治好我的双手,您就是我的恩人哪,恩比天高!……”陈默心内偷笑,表面却感激涕零,好似遇到救世主般,无数的感激之言,有如泽天江泛滥般,尽数向其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