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摇头:“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温馨白了我一眼:“我就要知道,你快告诉我。”
我无奈:“我想我们永远在一起。”
温馨点头,接着又问:“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不知道。”
“我想你好,学习,身体,总而言之,一切都好。”
十月的第二个周末就到了自考的日子,相比温馨我准备的还算充分,起初,对于温馨报考的心理学我就不大赞同,可她不听,对于我那一番认真、苦口婆心的规劝也是充耳不闻,拗不过她,由她去了,结果不出所料,七月份的考试就两科全挂了,原因却是让我匪夷所思,答题的时候居然用了铅笔,她被这马大哈的毛病着实祸害的不轻,而这一次的考试更是不可思议。
清晨,我和温馨坐车去了分校区的考场,一路上有说有笑,竭力让她调整好心态,抹去上次挂科的阴影,分别之前彼此祝愿顺利过关。在考场上,我发挥的游刃有余,一切顺心,时近中午,出了考场,找了半天不见温馨踪迹,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只得孤身返回,一路上又拨了好多次她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再打就关机了,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故意关掉了,我坐立不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莫非温馨这次又失利了,担心被我嘲笑自个儿先行回去,这个假设很快被我否定,亲密无间的我们根本不存在嘲笑这个词语;难道有了突发情况兀自离去,这个假设也不大可能,即便如此,也不该任由手机响个没完,莫非手机调了静音或是丢了……越想越乱,到了学校,我没回宿舍,温馨这样一反常态的不辞而别让我实在放心不下,在她宿舍楼下等了许久都未见半个人影,电话依旧关机,饥肠辘辘,难以克制,去周边超市买了些吃的就又慌慌张张的赶回来,生怕眨眼的工夫错过了温馨,一直等到天快黑了,还是没见着她人,我又不敢擅闯女生宿舍,好在先前温馨告诉过我她的宿舍门号,只得拦了一个打水回来的女生,殷切的恳求道:“同学,你好,你能不能给323宿舍的温馨捎个话,就说一个叫林涛的男生在楼下等她,让她无论如何也要下来一趟。”
女生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好吧,我会传话的,她如果不在我就不下来和你说了。”
我迫不及待的“哦”了声,连理应的道谢都忘记了,看着她消失在楼门的拐角处。
等了许久,仍不见温馨人影,也许她真的不在宿舍,转身欲走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眼眸,我兴奋的高呼:“温馨,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温馨见到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哭带咳,委屈万分,此刻,我才看清她的双眼已经肿的像个核桃,我连哄带劝,她才算停止了哭泣,我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温馨擦了一会儿眼睛,说:“我可能要被通报了。”
我瞪起疑惑的眼睛:“怎么回事?”
温馨闷声说道:“今天考试的时候我被人陷害了,后面的女生给我前面的男生传纸条时扔到了我的桌上,正好被监考老师看到,以为是我作弊,当时就没收了我的试卷,我哭着解释,那不是我的,是后面扔的,可他不相信,我差点就给他跪下啦,还有……”
温馨哭着,又说不出话来了,我抱着她抽搐的身体,过了好久她才继续说道:“还有一个监考老师是我们学校的,我认识他,我求他帮忙,可他说不认识我,这是什么人啊!之后我就被叫到了监考值班室,让我写一份悔过书,我说我没作弊干嘛要写,后来那个老师说写了就会从轻责罚。”
我打岔:“你写了?”
温馨说:“写了。”
我抬高声音:“你傻啊!你写了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说到这里,温馨又轻声哽咽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急忙连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怪你,你没有作弊绝对不能写什么悔过书的,你写了就真的什么也说不清了,这份悔过书也会成为你作弊的唯一凭证。”
温馨一脸茫然,沾满泪水的脸颊在昏暗的路灯下清晰可见,除了任由泪水无声的滴落,再也找不到其它宣泄的渠道。
我收了话,搂着温馨,很紧很紧。
时间不早了,分别之前我又补充了几句:“明天你先去找一下你们学院的院长,把情况说明白了,看看能不能从轻处理,如果不行就去找校长。”
温馨只低声“嗯”了声,再没别的话。
我抱着她,轻轻亲了一下,无望的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消失在楼门的拐角处。
本以为这场风波也会渐渐平息,然而事实远非如此。
次日清晨,温馨就去了院长办公室,等了一个上午都没见到院长人影,打听之后才知道出差了,此时,系里也下了最后通牒,对于温馨自考作弊的处罚如下:取消两年以内的自考考试资格,予以全校通报批评,另外,为树立考风和考场纪律,劝其休学或者缴纳一万元的保证金。前面的责罚也就认了,后面的一句却是出乎所料,解释之后才算有点头绪,为避免以后的考试温馨重蹈覆辙,劝其休学好好反省或者缴纳保证金,毕业之前若是表现良好如数归还,对于这样的惩罚,温馨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她只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而已,又岂能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可又无计可施,无奈之下,温馨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家人商议之后决定出面解决,两天后的黄昏,温馨的哥哥驱车赶到,一同而来的还有温馨的父亲。
同一轮落日下,欧阳东旭坐在人头攒动的候车厅里,即将离开这座伤心的小城,虽然我曾竭力劝解,但他去意已决,我也只好送他一程,至于他为何中途辍学,远走他乡,我至今仍是搞不清楚,也许仅仅为了逃避曾经的回忆。我问及他时,他则以早点踏入社会积累工作经验草草敷衍过去,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平心而论,欧阳东旭的感情生活也颇不如意,老悦悦撇腿另觅新欢,新月月现实追求名利,也算是难为他了,就在不久前,校宣的动静也着实不小,领导班子大换届,最有资历接任部长的欧阳东旭和李小鸿,居然都只混了个二把手的位置,校宣老大的那把交椅却被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周佳抢去,无奈他们勾心斗角两年之久,最终却都惜败在周佳的石榴裙下,这样不争的事实也被当作笑话盛传一时,不过,欧阳东旭也不是一无所获,相比呆头呆脑的我,在校宣摸爬滚打两年多的他显得精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