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莫很郁闷,收藏莫名其妙的掉了两个……是大家对小莫的书失去兴趣了么?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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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然迷蒙中听到房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危机意识让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猛的坐起身寻找声音的来源,下一秒,她看到慕千舟正背对着自己关房门。
“你跑来我房里做什么?!”苏安然吃惊不小,此时此刻窗外依旧黯淡的光线昭示着时辰尚早,离天光大亮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慕千舟听见她的说话声,转过身看着她,眼神戏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间房,本属于我吧?”
苏安然一愣,刚刚惊醒还有些迟钝的大脑终于忆起了一些事情,房中的红色绸缎,衣柜、木箱上的鲜红的“囍”字都提醒着她,昨夜,是她与慕千舟成亲的日子,而眼前的这个人,她的夫君,在将她独自扔在婚房中一夜之后,现在才刚刚回来。
苏安然心底虽然酸酸的,此刻看着慕千舟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冒出一股火气来,于是绽开一抹讥诮的笑容,嘲讽的对他说:“哎呀,是啊,看我这臭脑子!居然忘了这原本是你慕大少爷的卧房!不过话说回来,慕大少爷你的记性想必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吧!难不成昨夜你是迷了路,所以从喜堂找路回自己的卧房也要摸索到天明?”
慕千舟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讥讽,他不在意的笑笑,迈步走向苏安然,脚步略微有点踉跄,这样的姿态让苏安然狐疑的皱起了眉头。慕千舟径直走到床边,和衣躺在床边,把苏安然吓了一跳,忙抱着被子向床内缩缩。慕千舟睨了她一眼,轻佻的笑道:“无须害怕,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挑嘴!”
“你!”苏安然涨红了脸,觉得又羞又恼,羞的是自己身着晨褛坐在床上,身边躺了个男人,这样的姿态实在是有够暧mei,恼的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新婚之夜把自己独自丢在房中的狠心新郎官儿,并且,刚刚他的话里也分明透着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苏安然抽抽鼻子,隐约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酒气,于是问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你出去喝酒了?”
慕千舟睁开眼,看到苏安然脸红红的坐在那里盯着自己,心中一阵悸动,脸上却依旧是轻佻的神情:“不去喝酒,难不成留下来对着你?”
“你什么意思?”苏安然恼了:“我究竟怎么得罪了你慕大少爷?要你屡次三番的奚落我!”
“你没有得罪我,”慕千舟懒洋洋的回答:“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苏安然气鼓鼓的问。
慕千舟用胳膊支起上半身,凑近一些,直直的看着苏安然,似笑非笑的说:“事实就是,你比漪香阁的花娘无趣的多。”
漪香阁,……,花娘,……
苏安然瞬间明白了过来,下一秒,两行清泪就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慕千舟眼见着苏安然的泪珠不断的打在她的衣襟上,不得不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伸手去为她擦拭泪水,他知道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并且,纵然有再多的不舍和心痛,让她心寒,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
昨夜,他知道自己的不归对于他的新娘来说是多大的羞辱,如今,又得知他夜不归宿的原因是流连青楼,这无疑于伤口撒盐。此刻,苏安然断线珠子一样的眼泪就证明了,他的计划有多么的成功,而他又是多么的该死!
苏安然在慕千舟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的从床铺上站起身来,跨过横在床边的慕千舟的身体,下地穿鞋,沉默的从衣橱里拿出衣衫,沉默的穿戴,整个过程中,只有沉默。
“你去哪儿?”慕千舟忍不住开口问她。
苏安然并不回头,只是语气平淡到没有一丝情绪的回答他说:“慕公子昨晚想必很疲惫,我不便在此打扰,你好好休息吧。”说罢走出房门,在她回身关门的一霎那,慕千舟看到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
门被重新关上,慕千舟的视线就此被隔断。他重新躺下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鼻息中依旧夹杂着淡淡的腥味。
就在刚刚回来之前,他灌下了几口随身带着的酒。虽然明知道这样做对身体的有伤害,但是不这样,他没有办法掩盖呼吸、口腔中的血腥味,也没有办法给自己踉跄的脚步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除了慕千舟自己,没有人知道昨夜,在本该与自己的新娘共度洞房花烛的夜晚,他却一个人承受着什么样的折磨。体内的毒越来越难以压制,昨天晚上的发作时间比他预计的提前了一些,害他差一点没能及时从喧闹的宾客中间脱身,为了尽快离开慕家,以免被家人发觉,引起他们的惊惶,慕千舟勉强自己施展轻功,趁着夜色悄悄离开,等到了他此前离家出走时一直用来藏身的一处荒宅时,已经五脏俱焚,一路吐出了不知道几口鲜血,勉强来到荒宅中的时候已经几乎掉了半条命去。这个荒宅是他以前偶然发现的,却不曾想,自己会有朝一日因为身中奇毒不得不每夜藏身其中来熬过毒发的时辰,由于随着中毒的时间越来越长,毒发时的煎熬也越来越难以承受,只有藏身于这个人迹稀少的荒宅中,他才能有资格因痛苦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结果他的声音被夜里偶然路过此处的路人听到,骇到不行,口口相传说这个荒宅里有枉死的怨鬼,夜里会发出瘆人的吼声,此后,这里就更加没有人愿意靠近了。
慕千舟知道自己的毒每天夜里必会发作,以前自己一个人,怎么样都比较好瞒过他人,可是成亲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每天晚上房里变成了两个人,他必须为自己找一个借口离开,避开苏安然的视线。于是他想到了“眠宿青楼”这样的计策,一来可以解释为何彻夜不归,二来也可以让安然对自己愤恨,因而远离自己。
慕千舟苦笑了一下,却不小心又引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想来他慕千舟还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啊!明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以及眼下越来越不容乐观的身体状况注定了不能够真正的拥有心爱的姑娘,却依旧为昨日那一场婚事而感到心底充满了欣喜和满足,甚至自欺欺人的认为,总是第二天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只是他和她之间,已经存在了某种关联,这,就足够他满足了。另一面,虽然名义上他是她的夫,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必须逼她远离自己。慕千舟自己心里明白,苏安然对于自己而言诱惑有多大,分量有多重。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一时的私心或者无法抑制心中的感情而放纵自己去接近她,疼惜她,因此,只能选择刺痛她,让她主动的与自己拉开距离。
或许自己终究不能陪她到白首,慕千舟凄凉的想,如果注定了这样的结局,那么,他宁愿她保留着处子之身,这样一来,下一个能够拥有她的男人,至少会因此而对她更加疼惜吧!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周全的办法,可是,就只是这么想着,慕千舟已经感到,他的心都要裂开了。
可是,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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