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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八国分瓜皆画饼 三郎学艺佛剑区

093回:八国分瓜皆画饼,三郎学艺佛剑区

那庶人国国王听说惊道:“你是说我在城北安插的奸细被发现了?”倩倩笑道:“可不是吗?”国王道:“你是怎样知道的?”倩倩道:“其实你的奸细早就被那车卫王给发现了,并且他国已经知道你这里的一切企图。只是你还被蒙在鼓里,我告诉你吧,你最近所得到的消息都是车卫国派人发布出来的,所以都是假的。这些还不说,就连你八国今日开大会的的事情他那里也已经知道了。”

国王惊道:“怎么会被发现呢?”倩倩笑道:“你以为安排奸细是你的专利不成?难道他那里就不会么?自从你的奸细被发现了,你这里也就来了他的奸细。”国王听说唾着脸道:“你不要在此胡说,这等伎俩岂能骗我?即便如你所讲,他国的自身实力没有下降,难道你没见他那里现下是群龙无首。”倩倩听说哈哈大笑。国王问道:“你笑什么?”倩倩道:“我笑你是个愚昧之人!”

国王道:“我那里愚昧了?”倩倩道:“既然你八家举事事情败漏,车卫国必然早有防范,正因为眼下是群龙无首,上至军机大臣,下至士卒子民更会心怀保家卫国的愿望,正所谓齐心合力,万众一心。试问你还有什么取胜的把握?”国王道:“你说的固然有理,可惜他毕竟势单力薄,怎生与我八国对抗?”倩倩道:“他一国的实力就已不容小觑。据我所知车卫国的西边也有几个邻国,其中实力强大的有凤皇国,金石郡与佛剑区。凤皇国与金石郡的兵力都在四十万之上,而佛剑区也在三十万之间,如果这三国愿作车卫国的后援兵力。哈哈,你八家兵力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堪一击!”

众国王闻言大惊!多站起来道:“如此说来,我们乃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纷纷拱手向国王道:“恕我们不能奉陪,告辞!”那国王听说着急了,急忙起身叫道:“且慢,都不要被这斯蒙蔽了。他车卫国西边是有凤皇,金石与佛剑三国。但是谁能保证他们就一定会出兵相助?这斯分明是在胡说八道,没有根据,你们不要信他。”倩倩笑道:“难道只准你八家合谋举事,就不去承认他车卫国有外交关系了么?那三国都是寄生在车卫国的臂膀之下,正所谓唇亡齿寒,他们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再说他车卫国乃堂堂大国,若论没有一点外交关系,讲出去谁会相信?”

众国王听说,齐齐指着庶人国国王骂道:“都是你这老匹夫,差点误了我们大事!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说毕都拂袖而去。国王见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叫道:“不想我多年的宏图霸业,竟被你这斯几番话说得功亏一篑!”倩倩笑道:“你这没有大脑的东西。亏你还是一国之主,难道你不知道去侵犯别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吗?”那国王抬起头来看时,不觉吓了一跳,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原来三郎几个已经现出真身。三郎笑道:“陛下,我并非业位大王,乃是中国陶三郎也!”那国王听说大惊道:“怎么是你?”三郎道:“正是我,只因我无意看到陛下写给业位的书信,所以冒充业位前来赴会,为的是要阻止陛下犯错,更是要救他车卫一国子民。”国王闻言低头不语。三郎道:“陛下,你身为一国之主,脑子里就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事情么?莫说你这番举事不会成功,即便成功了,你也不会是一个胜利者。”

说完引着倩倩几人离去。国王见到三郎走去,连忙起身道:“先生要走?”三郎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国王道:“想要问计治国之道。”三郎哈哈大笑道:“陛下只要没有那些野心勃勃的荒谬思想,你是一个很好的国王!你要记住国王也是人,同样也能做有意义的事,不要去追求那些不现实的东西,你是不会成功的。”说毕离去,那国王听三郎一番话,茅塞顿开,自此立志安心治国,至后闻名天下,这是后话。

且说三郎师徒离了庶人国,仍然回至司神岭下,三郎问倩倩道:“你先前在庶人国说的那些话,分析出他八国形势一片大好,可真个吓死我了。没想到你原来是骗他们的。”倩倩笑道:“我没有骗他们,倒是后来分析车卫国的那一番话,都是假的。”张魁道:“你是说城北的奸细没有被发现,西边的三个国家也不会支持车卫国?”倩倩道:“城北的奸细根本没有发现,而西边的凤皇与金石佛剑三国会不会出兵相助我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我是很肯定的,如果他八国按照原来的策划去攻打车卫国,车卫国一定会被打败!”三郎听说道:“天幸,天幸呀!”倩倩道:“现在分瓜大会没有开成,他八国再也不会有侵犯车卫国的想法,就看看三郎你怎样去救回那车卫王了?”三郎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不管怎么样都要兑现。我们还是去司神岭上看看去吧。”几个又登上司神岭,却见到外面旌旗招展,妖兵鬼将到处都是。

三郎见此惊道:“我们才走一日工夫,怎么这妖王就有了这般大动静?他到底想干什么!”那妖王坐在上方,看见三郎几个在外围指指点点。立时叫一声:“小的们暂且歇兵,待我问一个人来!”那些妖兵果退,那怪大叫道:“陶三郎,既然来了,怎么不来拜见本大王?”三郎一行走上来道:“你不过是山中为怪,操演这个阵势给谁看?”那怪哈哈大笑道:“山中为怪,哪有国中为王来得好?你说我操兵何干?”

三郎笑道:“你不会也要去夺取车卫江山吧!”那怪道:“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我来挑明来说。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必瞒你,本大王是有这个打算。”三郎暗道:“这妖精果然混账,那八国国王都还好打发,这个妖精又该怎样去对付呢!”问道:“原来你千方百计算计了车卫王,为的就是要夺取他的江山?”那怪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告诉你,算计车卫王是一番事,夺取他的江山又是一番事,不可混为一谈。”

倩倩叫道:“都是你这孽畜所为,怎么不能混为一谈。”那怪道:“算计车卫王的并非是我,但要夺取他江山的却是我,怎么能混为一谈,是两码事嘛。”三郎道:“如今你要去夺他的江山,却口口声声说算计他的不是你,瞒谁哩?”那怪叫道:“本大王都这般与你说,你怎么不信?算计车卫王的其实另有其人,你不要错怪好人!”佛儿叫道:“你这畜生也算好人?真个好笑!”

那怪怒道:“你这黄毛小贼,怎么出口伤人?不要走,量你也是陶三郎的徒弟,但不知学得几样本事,在老爷眼下猖獗?”那怪话不投机,轮棒槌就上,被佛儿将剑架住喝道:“无知的死怪物,叫你知道我佛爷的利害!”两下相逢拆对三十余合,被那怪一棒槌打下,佛儿觉道沉重,猝不及防,连人带剑压做地上起不来。三郎见此轮铁杵大喝一声:“那怪休要猖獗。”一径儿打将过来。

那怪撇下佛儿,急忙应付。正是:

一人一怪论大玄,棒槌铁杵两段坚。只因妖邪侵龙位,便见真人怒火燃。

三郎与那怪打斗多时,觉道力乏。那怪却陡涨精神,将身子一幌,唿喇的万道金光,径奔三郎头上就是一棒槌。三郎不意吃了这一下,便觉头重脚轻,一头往地上便倒,再也动弹不得。那怪见此大笑道:“陶三郎,你原来这般不济。我且饶你三日时机,三日里打得我倒,我便死去夺取车卫国这片心肠,你若仍然不敌,不好说,这一棒子直打杀你!看你管得许多闲事?”说毕收拢小妖,只顾归去。

倩倩与张魁见三郎与佛儿双双被那怪打倒在地,连忙将二人救起,往司神岭下而来。却说那怪胜了三郎,欢欢喜喜的坐在堂上饮酒,吃得一口,便笑一声。旁边有小妖问道:“爷爷,你吃酒为何这般做笑?”那怪笑道:“我笑得是陶三郎那厮,自得了观音赐号荡魔,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专一的四处欺人,如今又不是我的敌手,看他三日后怎生说话?说得好时,饶他一干前去,不好时,先杀了他权当散心!”

那怪与满洞小妖欢喜不题,再说三郎被那怪打了一下,止不住耳中磬响,只觉浑身力软筋麻。张魁驮着三郎,倩倩搀着佛儿走了二十多里地,忽然见到一座城池。几个走入城中,寻处店铺做下安顿。佛儿被倩倩扶持,渐觉清醒。倒是三郎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只是不醒。请医诊治,又访不出一丝病理。无奈随他在那床上躺了一晚。直到次日清早,三郎才渐渐醒却,开口叫了一声:“丫头!”

倩倩听见呼唤,连忙起身来至床边应道:“我在这里。”三郎道:“这是那里?”倩倩道:“这里是佛剑区。”三郎道:“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倩倩道:“你与那妖精赌斗,被他打了一下,是我与魁哥救你来此的,你已经在此昏迷一夜了!”三郎道:“我说头好疼,原来是着了那妖精道。”倩倩道:“那妖精说,三天之后你要是打不过他,非但要去夺了车卫国,还要把你我都杀死在此。”

三郎道:“不要怕,还有三日时光,我就不信想不出办法对付他?”倩倩笑道:“三郎啊,时至今日你还认为你能够打败那业位大王吗?”三郎看着倩倩,摇头道:“不能,但是我不会凭他胡为,一定要将他打败,救下车卫国与国王。”一旁佛儿道:“我佛儿从来没有怕过任何妖怪,但是这个业位大王,他的功夫与我们的大不相同,我与他拆对几十回合,似乎完全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也不知是怎么了?”

三郎道:“我也是这般觉得,只是怕自己会被打倒了一般,武艺都发挥不出来。”倩倩笑道:“这业位的手段本来已是在你与佛儿之上,但这还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他手里的那根棒槌。”三郎忽然醒悟道:“是了,就是他手里那杆棒槌。那棒槌我曾经拿过,竟然丝毫拿不起来,原来就是此物作怪。”倩倩道:“这棒槌一下有千万斤力量,所以你们只是一心应付他的棒槌,而忽略了他的招式,这样你们怎么能不败?”

张魁道:“这样说,是不是破解了他的棒槌,就有取胜的把握。”倩倩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业位大王的手段已是在佛儿与三郎之上,即便他不用棒槌,也难能将他打败。”佛儿道:“只要破解了他的棒槌,我和师父齐心合力,一定能将他打败。”三郎道:“但是怎样去破解他的棒槌呀?却难!”

倩倩笑道:“不要慌,今日难的机会,我看我们还是出去散散心再说。”三郎也爬起来道:“说的是,不要把它放在心里,且出去玩一天再说。”几个随即出来店铺,去大街上散心。几个边走边看,忽然见到一个若大的广场,当中人烟嘈杂,一行老老少少尽皆举目观望。他师徒也挤在人群观望,看时,原来是一把几丈高的宝剑立在街心中央,周围有几股活水流通,直至宝剑底处喷射而出。大众看着的,就是这一把宝剑。

三郎几个看罢笑道:“怎么这里也将宝剑立在城市中央?”佛儿笑道:“我记得射日国有一把佛子剑,也是这般立着的,莫不是被这里人学了来?”倩倩随即扯住一个百姓问道:“你这里这把剑叫做什么剑?”那人道:“上面不是写着么?你不会自己看。”倩倩看时,只见那剑从上至下写着‘天下第一剑’。倩倩见此拍着手笑道:“原来佛子剑搬到这里来了呀!”那人道:“谁告诉你这是佛子剑了?”

倩倩道:“佛子剑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剑,你这里也写着,不是佛子剑还是什么剑。”那人笑道:“佛子剑在射日国哩,怎肯搬到我这里来。我这里不过是效仿佛子剑做来的的样子罢了。”三郎道:“这样说,你这把佛子剑是假的,怎么也叫天下第一剑!”那人笑道:“谁不想做第一,难不成愿做第二?”张魁道:“不知你处将这剑立在此处做什么?”那人笑道:“也不是我一处,你再往别处去看看,都也立着宝剑的。”

佛儿道:“你们都学他立剑何用?”那人道:“不知是谁说的,立着宝剑就能国泰民安,所以都来纷纷效仿立剑保国的。不仅是这样,我这里更是将国都都改名叫做佛剑区了!”倩倩笑道:“什么德性?见人家立着剑好,你们就纷纷来学。难道你们不会自己去来点创新的?”那人听她这般说,就佯佯的走了。张魁笑道:“既然这把佛子剑是假的,就应该叫做天下第二剑,怎地也叫天下第一?”

倩倩笑道:“若说佛子剑是天下第一剑的话,架在捞刀河上的那把铁剑应该是天下第二剑了。这些效仿的都不入流,排不上号的。”三郎说:“不要说什么天下第一第二,依我看,这效仿立剑若是件好事,就都是天下第一剑!哪有你丫头说的那么严重,总喜欢胡说。”佛儿道:“师父说的最是,要不然人家怎么会把国都改作佛剑区呢?足以见得这是一件好事。”几个又看了一会剑,才慢慢离去。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三郎叫道:“你们先行回客栈去,等我再四处走一走。”倩倩笑道:“你都走了一整天了,看看天黑,你还走哪里去?”三郎道:“我自有去处,你们休管我。”说毕径自去了。张魁道:“师父这是怎么了?往常也不见他这般烦恼。”倩倩道:“三郎今日虽是挂名游览。其实心中无有一刻不为那妖精犯难。不用管他,由他去罢。”他三人先回客店不题。

却说三郎只为那妖精限下三日时光,所以总是把个石头放在心上。当时一个人在那城中乱走,不觉天早黑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看天色,正是戌牌时分。觑见街边有个酒家,便入来店中坐下。早见小二过来问道:“客官要甚么受用?”三郎道:“要吃酒。”小二道:“还要什么?”三郎不耐烦道:“你这厮有现成的生意在此也不会做?果品酒馔只顾将来,何必要问?”那小二连声应承去了。

无移时,小二搬来菜蔬果品与一瓶好酒铺在桌上。三郎将出一两银子递过去道:“再去打两瓶好酒来!”小二接了银子道:“先生莫不是等客来?还要两瓶。”三郎道:“我自家就吃不得许多?要你来问我。”小二转身去了。三郎只顾筛酒来吃,等得小二打来酒时,已是喝完一瓶。小二见此问道:“先生恁地好酒量,我这里端的少见。”三郎笑道:“今日有些烦躁,故来借酒浇愁,往常也不多吃。”

小二听说笑了一回,把酒放下去了。三郎一连吃了两瓶酒,菜蔬也都吃完了。却才踉踉跄跄起来身,往门外走去。此时天色已晚,诸家做生意的灯火已熄。走出酒家不远,却望见一家裁缝店,门口打着两个灯笼,分明照见‘铁尺裁缝’四个大字。三郎见此想道:“丫头那身红衣裳又该换了。我且进去买匹好布替她做一身衣裳去。”说毕走将入来。早见里面一个裁缝正在灯光下裁衣裳。

及见三郎进来,慌忙丢下剪刀迎道:“先生要做衣服?”三郎道:“要做一身红衣服。”那裁缝笑道:“敢情不是先生做的?”三郎道:“是与我妹子做,不知你手艺如何?”裁缝笑道:“我铁尺裁缝店在佛剑区是出了名的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先生大可放心。”三郎道:“我是问你手艺如何?何曾问你价钱。”裁缝笑道:“做得不好不要钱,敢问你妹子身段如何?”三郎道:“比杨贵妃瘦小一点,比赵飞燕又胖了一点。”

裁缝不觉笑道:“令妹好身段,这件衣服好做。”三郎道:“布料要好的,颜色只是红色。掺了一些杂色我也不要。”裁缝道:“都依得。”三郎问:“不知你要几时做好?”裁缝道:“过两天就做得好。”三郎道:“你且拿布料我看。”裁缝拿出一匹红色布料递与三郎道:“请先生过目,这匹布是最好的了。”三郎道:“就用它做,不要等我走了又换。”裁缝笑道:“看先生说的,这样我还在此做得生意?小店是正经生意,不做那些尴尬的事。”

三郎拿出一两银子道:“这一两银子你先收着,余下的等我看了衣服式样再给。”裁缝拿了银子道:“好说。”说毕拿过一支铁尺来量布匹。三郎看了问道:“我见人家裁缝的尺子是用木材或是竹片做的,你怎么用的是铁尺?”裁缝笑道:“这是小的祖传下来的铁尺,小店做生意靠的就是它。”三郎道:“怎么说,就要靠它。”裁缝笑道:“就是因为别人不用铁尺量衣服,独独只有我用,所以人家就认为我家不同于别家呀。”

三郎听完笑道:“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你生意好!”裁缝道:“就是这么简单。”三郎道:“可否让我看一看你的铁尺?”裁缝道:“你看便看,只是不准拿。”三郎道:“怎么不能拿?”裁缝将铁尺放在桌子上道:“你看看便是,却莫拿它。”三郎看那铁尺时,只见铁尺长有二尺五寸,宽有一寸,厚有三分。整个铁尺被手摸得精光映耀,并无一丝锈迹。在铁尺一端有一个圆形小眼,上面穿着一根绿绒绳儿。

三郎看罢笑道:“果然是一条好尺。”他就有心要拿,把手往墙角一指,故意叫了一声:“那里好大一个耗子哟!”那裁缝看时,果然一只大老鼠躲在墙角,随即纵步上前去捉。三郎趁机来拿铁尺。呀!原来这铁尺也恁般沉重,三郎丝毫拿不起来,那裁缝窜至墙角看时;那里什么耗子,原来是一只鞋子。不觉叫道:“晦气,分明是一只鞋子,却认作老鼠来捉?”转身走回来道:“先生眼花了,乃是一只鞋子哩!”

三郎只因没能拿起铁尺,心中有火,一把拽住裁缝喝道:“你这铁尺到底是什么把戏,怎么我拿不起来!”那裁缝吓得战战兢兢道:“我不是不让你拿,你怎么不听,拿不起来怪我?”三郎道:“你废话少说,快告诉我为什么拿它不起?你到底又是什么人!”裁缝道:“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这不是君子所为。你先放手。”三郎撒手道:“你说。”那裁缝见三郎撒手,急转身就奔门外。

却被三郎一把扯住道:“你往那里走!”裁缝没奈何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三郎将他往里面只一推,那裁缝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随即又把大门关起,走近来喝道:“你不要在我眼下玩花样,最好老实点。”那裁缝叫苦道:“我一个做小生意的,又不曾犯法,你没来由这般凶恶,要我老实。”三郎道:“我陶三郎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你既然是做小生意的,我问你,你这杆铁尺从何而来?当中又有何古怪。”

裁缝道:“先前就告诉过你,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只是这当中秘密也不好告诉你。”三郎见那裁缝执意不说,叫道:“你只顾与我打马虎眼,休要怪我无情!”那裁缝惊道:“你待要怎地?”三郎从身边掏出一把短刀喝道:“你不肯说时,一刀搠死你!”裁缝听说慌张了,一下跪在地上扑剌剌只顾叩头,嘴里叫道:“哎呀呀,先生饶命啊!”三郎道:“要命时,仔细说与我听。”

裁缝道:“我说,我说,守得祖上的规矩,就救不得自己的命了。我说!”三郎道:“快说,说得三分真,七分假,也断乎不饶你。”那裁缝起身来,往里厢走去。三郎喝道:“你又走去那里?”裁缝道:“我不走,先生要明白这杆铁尺,还需我去取一件物事来。”三郎听说暗道:“他说去拿东西,莫不是有后门?待我和他一起去才是稳妥。”说道:“等我与你一起去。”裁缝道:“也好,你跟我来。”引着三郎走入里面。

转至房内,打开一个箱笼,里面又有一个木盒子,有尺把高下,八寸长短,四寸来宽。上有也把锁来锁住。裁缝从身边取出一片钥匙,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搁着四四方方的一个黄布包儿。取出来递给三郎道:“先生要知详细的,只是看它便可。”三郎将黄布包打开,原来是一本书籍!那裁缝道:“先生要知道详细情况,看看这书便知。”三郎拿着书籍复出中门,原来外面桌子前坐下,在灯光下看那书时。

只见上面写得是:‘铁尺先师源流’。三郎看罢笑问裁缝:“这就是你家祖上流传下来的?”裁缝点头道:“正是,绝无虚假。”三郎翻开看时,只见里面写的是一些很奇怪的文字。三郎问道:“恕我愚昧,此书封面上的几个大字还也认得,只是书中所写,我是只字不识,还烦大哥指点迷津。”裁缝听说呵呵冷笑。三郎道:“你笑什么?”裁缝道:“你说你不认得,其实我也不认得。”

三郎道:“此书既然是你家祖上流传,如何连你也不认得?”裁缝道:“这里面的字自我爷爷手上就不认得了。而这铁尺先师源流几个大字却是我爷爷仅能认得的几个字,他怕后人不识,所以在原有的字迹上更改过来的。”三郎仔细看时,果然发现这几个大字后面还有原来的字迹,只是已不太分明。三郎看罢将书掷在桌上道:“既然连你自己也不认得,却哄我来看,不是打趣我么?”

裁缝冷冷地笑了一声道:“这还不是你给逼的。”三郎道:“也罢,这书中所写,我没工夫深究。我只问你,这杆铁尺为何你拿得起来,而我不能。快告诉我。”那裁缝道:“这是我家传绝技,如何肯会告诉你这外人,你便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三郎道:“你就真不怕死?”裁缝道:“如果你因为此事而将我杀死,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志气!所以我死而无憾。”三郎听说把身一起,一把掐住裁缝脖子道:“你以为我是吓唬你么?”

裁缝笑道:“你既然不是吓唬我,请动手。”三郎却又撒手坐下来道:“你以为我真的是稀罕你家这门绝技么?”裁缝道:“你为了要学,都想杀我了。怎么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不稀罕。”三郎叹了一声道:“我这也是出于无奈呀!”裁缝也在三郎旁边坐下来道:“你是怎么出于无奈,我倒想听一听。”三郎遂将来车卫国以及要救车卫王,并八国图谋分瓜被自己破坏,以及如何败在业位大王那杆棒槌之下的事都说了。

裁缝听说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既如此,我还告诉你如何将这杆铁尺拿起来,助你去打败那妖怪成功罢。”三郎大喜道:“方才宁死不屈,这会怎么回心转意的要告诉我?”裁缝笑道:“方才的执着是因为我不知道先生是荡魔的陶先生,这会我知了先生底细,怎有不帮先生的道理?”三郎起身做谢道:“多谢大哥深明大义!”裁缝连忙道:“不敢,不敢。”三郎道:“还请大哥指点其中玄机,三郎感激不尽。”

那裁缝道:“其实很简单,先生请试拿一下它看。”三郎道:“我拿不起来。”裁缝笑道:“你先试一下。”三郎果然拽扎起衣袖,就来拿铁尺,却那里拿得动?三郎苦笑道:“说了拿不起来。”那裁缝走过来,一只手轻轻一下将铁尺拿在手里,又一把放在桌子上道:“这杆铁尺重有三十八万五千三百八十五斤,先生虽是神通盖世,但单凭先生蛮力是不能将其拿起来的。”三郎道:“请大哥指点。”

裁缝道:“好说,你妹妹的衣裳还做不做?”三郎道:“这和我妹妹做衣裳有何干系!”裁缝道:“你妹妹若做衣裳,你且在我这里三日,协助我做好这件衣裳。”三郎道:“我是来学拿万斤之力的,不是学裁缝的。”裁缝笑道:“你若做得衣裳了,就不怕拿不起铁尺来。”三郎笑道:“哪有这样事?”裁缝听说转身道:“信不信由你。”三郎连忙拽住裁缝道:“我学便是,你不要走。”

裁缝这才笑道:“今日很晚了,只等明天再说。”遂安排寝室给三郎住下。次日清早起来,只见那裁缝已是备好早饭,见三郎起床,叫了一声:“先生请用膳。”三郎道了谢,坐下也吃了一个馒头与一碗米汤。等得吃完,裁缝这才调开桌椅,道:“且给你妹妹做衣裳来。”三郎暗道:“这厮不会是骗我的?”无奈也伏事一旁,裁缝道:“去与我取匹好布来。”三郎道:“不知先生放在那里,我去取。”

裁缝指着旁边一大堆布匹道:“这中间红色的就是。”三郎走过去,拿条凳子搭起脚,就去取那布匹。谁料那布匹被上面的布料紧紧地压住,凭你如何使力也拿不出来。三郎道:“可知先生别处还有红色布料,这里拿不出来,”裁缝道:“没有了,上等的都堆在这中间,昨天的那匹已卖了,别的样式,又不是红色。要不拿来给你妹妹做算了。”三郎道:“我妹妹向来只爱红色,别个颜色她也不要。”裁缝道:“那你还拿红色的便罢。”

三郎又去拿,却依旧拿不出来。裁缝道:“既然拿不出来,你且把上面的布料都搬到里屋去便罢。”三郎笑道:“这许多布,要搬到几时?”裁缝道:“你慢慢搬就是。搬出来再叫我。”遂进里面而去。三郎见那裁缝进去,心中暗道:“这先生分明在捉弄我,叫我来替他做搬运工的。”就将上面布料搬下三匹扛在肩上,边搬边想:“只为了车卫国这点儿事,却叫我来学裁缝,又叫我搬东西。我的命好苦啊!”

又想道:“这裁缝不知是有真本事还是个假把势?我且只是随他使唤三日,三日后我若拿不起那铁尺来,我就把他的孤拐狠狠来打上三下,当是我这三日的报酬。”三郎一头搬一头想,不觉搬了半日时候。已是把上面的布料尽皆搬完。想着那裁缝还在里屋不见出来,不知这半日在做什么勾当,却一步挨至门前轻轻敲一敲门,叫道:“先生,这红色布料拿出来也,快快替我妹妹做衣裳来。”

原来那裁缝在里头睡觉,三郎的声音又是秀气,却不曾听见。三郎见里面没有动静,心想:“这厮莫不是逃走了?”急忙把门一推,看时;果见他横罗十字倒在床上鼻息如雷。三郎见此笑道:“这厮昨夜才醒,没来由还睡得这半日!”便又叫了一声先生,那里应他?忽见床边放着那支铁尺。却走过来要拿。却见那裁缝翻身坐将起来,见得三郎在此,问道:“你何故入来?”

三郎说:“这时候你怎么还睡?布料我已搬完了。”裁缝听说起来身,走出外厢看时,果见上面的杂色布料尽皆搬走,只剩的红色在此。裁缝随即拿一匹放在桌上,道:“你且在一旁伺候。”三郎应了。只见他将铁尺量了尺寸,按款式把剪刀来裁。三郎则在一旁举目观望。不觉又过去半日时候,恰好是黄昏时刻,那裁缝这才放下手中活儿,道:“累了这半日,也该吃点东西了。”三郎道:“你这衣服要几时做完?”

裁缝道:“今已天晚,且待明日再说。”是晚吃了饭,三郎便问那裁缝道:“今日见先生做了半日衣裳,虽已知道先生手艺无双。但是我三郎志不在此,其实要学得个拿铁尺的本领来,如今只剩的两日时候,我问先生可是教我一些玄机窍门来拿铁尺?”裁缝笑道:“一匹布本来很轻,若是上面被东西压住,它便重了起来。即便你力大如牛,也无法将其撼动。”三郎笑道:“休来胡说,布匹没有被东西压住,拿它当然不费事。但是这支铁尺,也不必丝毫压力,却也拿不起来。”

裁缝道:“你不要总是来问,我管教你拿它得起就是。”遂起身进去休息。三郎见此也无可奈何。次日一整天,三郎都守在裁缝半边看他做衣服,也不见他提及铁尺只言片语。三郎只是心中焦躁。到了第三日,三郎大胆问道:“先生,今日已是那妖怪对话的期限,可教我拿起铁尺来?”裁缝道:“你拿它试一试。”随即把铁尺放在桌上。三郎闻言大喜,以为成功,急忙伸手去拿,依然拿它不起。

裁缝见此呵呵冷笑!三郎怒道:“你这厮原来这般可恶,说是教我拿得起来。你见我拿不起,却又一边嘻笑?”裁缝笑道:“我早和你说过,这铁尺除是我家之人,外人拿不起来,是你自己偏偏要来学,在此延误了正当工夫,怎能怪我?”三郎听言越发恼道:“你果然在骗我?”裁缝道:“我没骗你,只能怪你自己太愚蠢了。”三郎不觉火冒三丈,顺手拿起铁尺往裁缝头上一下打来!

咦!不知那裁缝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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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就穿越吧。投了个好人家,嫁了个小王爷。可惜老公心有所属,心无旁骛。老娘新一代女性,没了爱情,还有事业。伟大的红娘事业哦!那些个兄妹恋,父子恋,11恋,私奔的,青梅竹马的,都让本王妃通通地解决吧。我要成为有史以来身份最高贵,长相最美丽,智慧最超群的红娘。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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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猛偶然进入外星人的基地,并带出来一套虚拟系统。没错!就是传说中100%真实度,可以玩虚拟游戏,可以拍电影,更可以用来训练特种兵、飞行员、宇航员的噼里啪啦无敌大杀器!他把这套系统带到了游戏展上,顿时整个世界都被搅动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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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忧愁的,除了解不开的物理几何,还有“他到底喜不喜欢我。”让人欢喜的,除了年级榜上进步的名次,还有和三五好友一起追逐打闹的大课间。后来呢,几天考试,几张试卷,一阵结束铃,就匆匆宣告了青春的收场。直到离开的那天才发现,当年觉得怎么都跑不完的800米操场,原来它这么小。多希望老师们再将高考试卷讲一遍,这次我们不喧哗打闹,而且希望您可以拖堂。幻想着有一天累到不行睡着了,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睡着在一节数学课上,看着黑板的数学题,窗外的篮球场,告诉同桌我刚刚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我们考完了高考,然后各奔东西。他照旧白了你一眼,说你神经病。所以这里有你曾经的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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