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女子被抓了来,却只见全身疲惫,发絮凌乱,想来是遭受了一番苦。那女子见是王弘立是瞥嘴惨然一笑,只听王弘立喝道:“说!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杀了我麾下张涛。”那女子倒是不惧讥笑道:“就你们一群跳梁小丑,还妄图颠覆江山,我一个小女子都知道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万物凋色,又如何能让你们得逞。”那王弘立听了倒是一笑,道:“倒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倒是小瞧你了。”那女子听了道:“我也倒是没想到,贼庶子竟然如此之快便拿下了庐州。”那王弘立听了笑道:“难不成我还等你通风报信,让庐州有所防备么?”那女子听了凄笑道:“若不是那昏官,不信我之言,又如何让你这般轻易拿下。”王弘立听了更是一笑道:“呵呵,你知道就好,朝廷气数已尽,若不是如此,我等又岂会起事,不过顺应天命罢了。”那女子听了道:“好个顺应天命,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打着顺应天命的口号,做着涂炭生灵的勾当。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王弘立听了也是一笑,道:“没想到你倒是看的透彻,只是不知姑娘你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那女子听了道:“我能有什么好处,只不过不想破了这原有的安宁罢了。”王弘立听了大笑道:“待我军功成名就再还姑娘一个太平盛世就是。”那女子嬉笑道:“只是不知这太平盛世又要多少家破人亡。”王弘立盯着那女子道:“且不管多少人家破人亡,姑娘只需跟着我享那太平盛世就是。”那女子笑道:“你这是拉我入伙么?”王弘立忙道:“不敢,只是征途寂寥,想佳人作伴罢了。”那女子听了是大笑了起来:“将军厚爱了,只是小女子福薄怕是消受不起。”王弘立听了认真的道:“还望姑娘斟酌,弘立是认真的,若是姑娘信任小子,小子若不知好歹,便有如此剑。”说着却是将腰中之剑,断了去。又道:“当然姑娘若是不愿,那便也作罢,你走吧,下次莫要犯在我手上了。”那女子见王弘立断了剑是一怔,又听王弘立如此说,又想到自己舍身勾引张涛,前来庐州报信,却还是被杖责轰了出去,也是惨然一笑。忽地直视着王弘立道:“只要将军不嫌弃小女子残花败柳,小女子愿终身侍奉将军左右。”王弘立听了是忙笑道:“我又如何那般迂腐,只要从今以后你真心待我,我又岂会计较许多。”那女子听了忙道:“多谢将军赏识,小女子自当倾心相对,岂会不知好歹。”王弘立听了是大喜,连道:“好!好!好!今个小将我双喜临门,今晚便不醉不归。”那女子听了忙道:“将军不可,我军新胜,局势不稳,将军且不可大意。莫因我误了大事。”王弘立听了忙拍着脑袋道:“是了,都怪我高兴糊涂了。哎,这还不知晓姑娘芳名。”那女子听问忙浅做一礼道:“小女子姓高芳名文心,今年芳龄十八,家中尚有一哥嫂,只因父母早逝,又不曾出嫁,便在哥哥家中暂居。”王弘立听了忙道:“好,明日我便派人将哥嫂请来,见证你我的婚礼。”那高文心听了道:“多些哥哥成全。”
李凯等人来到途中淮河岸边的州来的风铃镇,近日正是这风铃镇举行风铃大赛的日子,故而四地游客缤纷而至,年轻的男女们都往这儿赶,只希望碰到那如意的伴侣儿。傍晚时分的情佻河,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河上画舫林立,这情佻河乃淮河支流,水势缓慢,二岸商铺码头甚多,又恰逢风铃大赛,情佻河二岸是人员攒动,李凯轻轻拉起李欢瑜的手,夕阳熏红了白色的天际,感受着秋风送来的阵阵果香,那风铃的声音就像走在耳边的乐章,舒缓着我们的心情。年轻的男女们便在这岸旁赏景聊趣儿,不时欢声笑语。画舫船头站着许多打扮盛宴的女子,各个手拿情物,看着岸边帅气的年轻小伙儿,待看中了哪个便上岸将情物递与那人儿,若是情郎有意便相约一起赏景儿。李凯望着这景不尽诗性大发,应声颂道:“情佻河边情风送,风铃悦耳波春心。画舫船头羞望郎,且把心事扇下藏。登岸相会递情物,含羞提裙轻摞步。郎且追来诉哀肠,点头轻许应终生。”不曾想这刚说完,便见一身穿彩服的年轻女子近了前来,将手中的一方扇子塞进李凯手中,这李凯也是一愣,忽地见那女子对自己含羞浅笑,顿时明白了,这李凯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忙求救似的望向李欢瑜,李欢瑜也是捂嘴笑了,瞥过脸去。李凯只得支支吾吾的道:“小姐,实不好意思,小子已有家室,怕是要辜负姑娘盛情了。”这李欢瑜还嫌不够,听了忙道:“这位妹妹不要听他瞎说,我只是他的姐姐,好了,父亲有事找我,我丫得先走了。”说着说着自己却是笑了,忙捂嘴跑开了去。李凯见了也只得摇头,但难得欢瑜又调皮起来了,倒是喜的,便对那姑娘道:“姑娘见笑了,我家娘子就那样,这扇你还是送给别人吧。”说着便将扇儿塞到那姑娘手中,转身追欢瑜去了。那女子见李凯不理自己也是一酸,前段日子这洛焰儿才从苏州到了这淮河走亲戚,到没曾想南方起了战事,却是不得回了,近日听这风铃镇要举办风铃大赛便出来散散心儿,刚才在画舫之上,看到李凯在这岸上游走,见李凯气质翩翩,没曾想便被撩动了春心,故放下大小姐的面子跑来送情物于李凯,没想到却是被拒了去,也是羞愧的紧,她洛焰儿如何受过这窝囊气啊。本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儿,男人都是舔着脸奉承着他,没想到今个在这风铃镇宰了跟头,也是气极,狠地一跺脚,将那扇儿扔进了情佻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