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个可以穿越时空的宝物都已经落到了啊紫和木鱼手中,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安排好了一切,每一个人,都只是寻着命运的轨迹,走着自己该走的路。只是,谁也不知道,这看似注定的道路上,会遇到什么,会有怎样的关卡。
啊紫起早贪黑的修炼,她已经可以闭上眼睛,感受到鸟儿停歇在哪一根树枝上,甚至听到那微弱的心跳,西龙珠不断地提升着她的内力,已经可以用内力劈开溪流,这样神速的进步,让啊紫无比的欣喜,也再次验证了关于西龙珠的传说并非虚构。
正抓紧修炼的啊紫,突然感觉身子一软,倒在了草地上,那种被虫蚁啃噬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疼痛折磨得她在地上翻滚,不知不觉,到了毒发的时间,她顾着修炼,都忘了时间了。
每一寸肌肉都在痛着,每一根神经都在痉挛,她努力地爬向房间。好不容易摸索到解药服下,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疼痛渐渐缓解,她虚脱地躺在地上,怀里的西龙珠突然有了感应,一波波地能量,似乎在召唤着她,她用瘫软的手把西龙珠掏了出来,这次没等画面出现,她就感应到了西龙珠传递来的信息,是开云。
准确的说,是没有实质的开云,无助地在呼喊着他们,没有形体,一团混沌的雾,啊紫一惊,握紧了西龙珠,把它紧紧贴近心脏,她感应到了开云的魂魄,他似乎迷路了,一直在寻找他们,难怪开云会在医院昏迷不醒,原来是灵魂出窍了。
啊紫轻轻地喊着开云,他似乎能感应到她的呼唤,“啊紫,啊紫,你在哪?这是哪里啊?”开云的声音很恐慌。“开云,你别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你可能是灵魂出窍了,我和木鱼他们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给我点时间,我想办法救你。”“啊紫,你一定要救我啊,一定啊。”“嗯,一定!”“好,我等你!”
西龙珠不就有招魂的法力吗?啊紫赶紧运功调养,恢复点精力就开始翻阅书籍,研究起西龙珠来。
易林像往常一样去医院看望开云,开云已经昏迷很久了,始终不见起色。易林满怀心事,低着头走进住院部,“小伙子,等等。”身后有人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到一个乡下女人一手高举着输液瓶,一手扶着一个虚弱的男人,易林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们,“你是叫我吗?”
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要送我男人回病房,但我排队带他做检查,憋了一早上,憋不住了,想上下厕所,你可以帮我举下输液瓶么?一小会就好。”“哦,那好吧。”
易林接过了她手里的输液瓶,女人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急匆匆地跑进了卫生间。等她出来的时候,神态已经舒缓了,易林说自己个子高,力气也大,干脆帮她举着送她们回病房,女人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脸感激,“小伙子,太感谢你了!你来看望病人么?”易林的神情有些暗淡,“嗯,我朋友昏迷很久了,在这里住院,我来陪陪他。”
“医生说是什么病啊?”“医生也不知道,一切正常,反正就是醒不过来。”说话间,已经到了病房,女人接过易林手里的输液瓶挂好,扶男人躺下,盖好被子,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易林耳边。“小伙子,我看你朋友这事邪门,他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呀?”
易林不敢说出之前遇到的事情,只是说不知道。女人给他倒了杯水,“我看你朋友八成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或者走魂了,得找高人给他看看。我老家那边就有一个高人,看得可准了,很多人找他呢。”
易林有点半信半疑,毕竟装神弄鬼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在农村,“真的很厉害吗?”“当然啦,以前我亲戚就是给她看的蛋卦,后来好了。遇到医生也没办法的事情,大多是那些东西,就只能找高人看。”
“蛋卦?是什么?”“就是拿鸡蛋,按她说的方法做了,然后带去给她,她就能从那只蛋上看出很多东西来。”接着,女人跟易林讲了她亲戚遇到的事情。
女人家在滇西南的一个彝族村落里,不久前,女人的一个远房表妹春琴一家租住了一户人家的房子,有一天,那家的男主人老张去帮人家拆房子赚点工钱,结果被倒下来的墙给砸死了,那段时间,春琴很害怕,都不敢去看望房东老婆。
有天半夜里,春琴的老公突然起身,坐到了她面前,用很阴沉地声音喊她:“春琴,春琴,我是老张,我要害你的孩子,让他天天哭。”春琴被惊醒,两耳光就甩了过去,大骂了一顿,说老公开玩笑不拿分寸,但天亮后她老公怎么也不承认说过。
那天以后,春琴刚满岁不久的儿子,真的开始一整夜一整夜的哭。春琴急了,赶紧按老人的嘱咐,一大早天还没亮,拿了只生鸡蛋凑到孩子嘴边接了几口气,然后在孩子头顶绕了三圈,身上滚了一遍,然后把蛋带壳煮熟,带着去找村子里的高人。
高人是一个彝族老妇人,戴着圆圆的黑包头,嘴里还叼着长长的烟斗。春琴把蛋递给了老妇人,说:“请老人家帮我家娃娃看看。”说完报了孩子生辰八字,老妇人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剥起了蛋壳,“唉,你家娃娃一夜一夜的起来哭吧,药那么重,怎么睡得着啊!”
怕易林听不懂,女人赶紧跟他解释:“高人看出我侄子着药了,就是被人下药了,类似傣族的放傣,苗族的下蛊,这么说你应该能理解一些。在那前面,也有人跟我表妹说我侄子着药,她当时还没在意呢!高人也从蛋卦上看出来了,这才让她慌了。”
那个高人一边剥一边叫春琴看,“你看,你儿子的蛋卦不太好,蛋白看上有好多小坑,你看看,壳上一点没沾,不是剥坏的。”而且她还指给春琴看,蛋的中间和顶端黑了一小块,“你儿子肚脐周围和头还总疼吧?不单是着药,你家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怪。”春琴想起,儿子的确最近老是去抠肚脐,还老用手去捶自己的脑袋,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再想到老公半夜的表现,春琴感到后怕。
高人说出了很多东西,并一一交代春琴该怎么去化解,春琴赶紧回去照办,当天晚上,孩子就不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