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心态不健康的人,但此刻的那轻微的呼吸,似乎拥有一种魔力,让我无法自我约束的不去听。我不介意他们一个是我的亲弟弟,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介意我是姐姐的身份在深更半夜偷听弟弟的声音,这些我都顾及不上,我也不愿意顾及,那魔幻一般的声音让我的心跳的很快,让我很冲动。
莺儿的声音声消失了,旋即,换来了小孩儿没有规律的“哦哦”声。假如我还是一个人事懵懂的少女,或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然而作为一个有丰富夫妻经验的成熟的女子来说,我此刻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现场的情景。
我想在这一切同步发生的时候,女子应该是这样做的。
之后是一张嘴屏气的吸允,从轻轻地开始,到逐渐的发力,直到女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这张嘴才会微微的放松力气,重复那从轻轻地到发力的过程。
此刻的双手是将对方的身体紧紧地拥抱着,我常常以为,此刻的相拥才是最深情的。
这个反复的过程,体现的是一种对质量的追求态度。此刻体现的是一种艺术,而不是兽性,假如男子能圆满的重复完女子刚才的动作的话。
我的身体开始燥热,胸膛的标志性建筑微微的开始发痒,渴望一种从容的疼痛感。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我想停止却停止不下来。我不敢大声呼吸,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怕惊扰了这两只小鸟,我怕我会忽然享受不到这种倾听的乐趣。
此刻,我是那么四年先生,又是那样恨他。
一个清脆的喊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谧,那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声音,多么清脆,多么摄人心魄。
我所有的享受也在这清脆的声音中落进了俗套。
莺儿再一次体现了自己的青春活力。叫的高昂,喊得干脆。叫声经历了长间隔——短间隔——小间隔——无间隔——沉闷一声这样的过程。之后,整个游戏结束。
在和谐的声韵里我几乎深度的沉沦了。
当我再次听到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我有点无措。我知道那个房门很快就会打开,会有人出来,我竟一时慌乱的忘了躲起来。
尴尬就这么发生了。
莺儿从房间里出来,借着卧室的灯光发现了客厅的我。莺儿惊讶且冗长的喊了一声“啊”!
我觉得吧,莺儿当时一定不会认为客厅的那个人是我,我估计莺儿一定是认为自己见鬼了。
小孩儿紧张的问:“怎么了?”
好在莺儿这个时候已经看见了我,忙圆场道:“没,没什么,我的脚崴了一下。”小孩儿骂了一句:“神经病,吓死我了。”
莺儿向我走了过来,正想说话,我示意莺儿把手里的东西先扔了再说。莺儿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嘻嘻的笑了一声,跑进了卫生间。
我思考着如何解释自己的这种行为发生的原因,毕竟一个人做一件事情的原始动机很重要,可是我却实在理不出头绪。
莺儿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这让我很欣慰。
莺儿甩着手上的水渍,坐到我身边说:“姐,嘿嘿,怎么样?刺激吧。”
我拍了一下莺儿的头,说:“刺激个屁。”
莺儿靠在我身上说:“姐,我跟你说,我特喜欢听别人做的声音,比自己做感觉还好,还刺激。”我推开莺儿,笑着说:“你就不能小声点?讨厌!”
莺儿笑嘻嘻的说:“干嘛啊,人家高兴,你还不让人家喊两声啦?这事儿,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嘻嘻。对了,姐,你怎么还不睡啊?”
莺儿这么一问,我才知道自己是要打电话给秦卿的。就把刚才接到电话的事情告诉了莺儿,接着说:“我怕打搅你们,就没打电话,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两个打搅我了。”
“嘿嘿,姐啊,那我们还对不起了呢,那你打吧,我进去再热闹一下啊,嘿嘿。”莺儿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拉着莺儿的手说:“明天还上班呢,早点睡去吧。”
莺儿甩开我的手说:“知道,后戏而已,不影响的,嘻嘻。”
莺儿关上房门的时候向我这边看了一眼,诡异的笑了笑。我觉得莺儿的洒脱已经完全脱俗了,浑似刀枪不入。
我拨通了秦卿的电话,响了很久,秦卿才接。
“怎么了?”秦卿没有跟我有任何的客气。
“明天我们见个面吧,聊几句。”我说。
“没必要吧。”秦卿说。
“有必要,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想做你的朋友。”既然秦卿这么轴,那么只能欲擒故纵了。
“再说吧。”说完,秦卿就挂了电话。
星期四。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给秦卿又打了电话,想再约一次她。一连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又是在调解人和兽之间的不和谐关系吧。
快下班的时候我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我决定亲自去找秦卿,莺儿那么一闹,还不知道她现在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
我先是去了秦卿的单位,值班的门卫是个老头子,说这丫头今天压根儿就没见到,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反正是没有来单位。我准备去秦卿的家里看看,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秦卿的地方了。
在路上我忽然有一个很可笑的念头,秦卿是个小片警,她和人的交流逻辑是以退为进,以静制动,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点人死穴。秦卿的先生是个交警,他们两人会有什么样的交流逻辑呢?
想到这里我转头向马路口看了看,正好看见一名交警在执勤,藏蓝色的制服,白色的手套,身上扎着白色的武装带,戴一副墨镜,在夕阳下墨镜反射了一下太阳的光芒,真阳光,真帅气。我在想秦卿的先生不会在和秦卿沟通的时候说:“请出示您的理由(驾照)吧?”呵呵,我幸灾乐祸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