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拿定注意,先找到父亲,救出娘亲,然后打听红霞派去处,虽然现在实力不足,无法替张逸仙报仇,但自小父亲告诉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红霞派实力之后,再作打算。
正思索间,王智只觉眉心涌动着一股暖流,他立刻调用精神力查看,灵魂海洋深处的巨人,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魔气滔天的剑,王智仔细端详,认定这是张逸仙的剑,想来张逸仙将他推出虚空之际,悄然将此剑融入他体内。
王智心存感激,张逸仙待他不薄,这红霞派,说什么都得走一趟,心念一动,长剑陡然浮现在手中,入手沉甸甸的,一股萧杀之气冲天而起,王智被强大的气势一逼,连退数步方才站定。
好强的剑意,王智暗暗心惊,握剑,随手挥动两下,一道道劲气至剑中溢出,两旁坚硬的岩石,被绞杀成粉末。
天行者叹道:“王智,你有了这把剑,恐怕面对大师境,也有一战之力。”
王智不置可否,这把剑果真厉害,刚才随意挥出的两下,粗略估计,堪比武者境强者全力一击,但谁人没有个宝物呢?当武者境强者使用这种武器,实力又该如何恐怖?王智难以想象,所以天行者之言,并未让他过多欣喜。
察觉到王智的心态,天行者暗叹:“好小子,竟有如此心境,”它在外围游荡不久,以往所见之人皆是叱咤一方的强者,鲜有见过这般心境,王智的种种表现,令它打心底里喜欢。
王智略微思索,便拿准方向,在天行者指点下,往人类聚集处行去。
经过阿修罗之法的洗礼,他的肉身强度增长神速,如今行走起来,比起之前快了数倍,一路风尘,少有遇见其他修真者,零星几个散修,互无交集。
有人好奇一个十余岁的黄毛小子,竟敢只身前往这凶险万分的极北之地,不免猜测此子定与师门或者族人走散,有些心术不正之徒,便起了心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往王智身上打量。
“有人盯上你了,”天行者出言提醒。
王智已察觉到,心头一紧,他未曾出过青龙部落,涉世不深,不知如何与人周旋,现下孤身一人,天行者只剩一缕残魂,若是对方痛下毒手,恐难幸免于难,念到此处,不由加快些脚步。
有三人也加快脚步,紧随王智身后。
王智眉头一皱,果然有人想在他身上发一笔横财,不用回头,已感受到身后三人传出的气息,一位武者境,两位大师境,这是一股不弱的力量,王智万不能敌。
天行者也是苦恼,冷声道:“若只是一个武者境,到有一战之力,但这两个大师境,你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王智岂有不知之理,但眼下只能疾走,以求甩掉那三人。
可那三人修为本就高出王智不少,更锁定了王智的气息,不管王智有何手段,他们总能跟在后面。
“情况很不妙啊,王智,我知道前面三百米处,有一头名叫‘暴烈熊’的妖兽,实力相当于你们人类中的半神境,”天行者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可惜我现在只剩一丝残魂,没有神兽血脉的压制,‘暴烈熊’恐怕会率先撕了你。”
王智闻言,目光却是一狠,横竖一死,不如拉这三个歹人垫背,他王智的东西,岂是那般好拿?既然来了,就留下性命吧,他横下心,往天行者所指方向疾步而去。
天行者惊喝道:“王智,你疯了,那可是半神境的妖兽,一口气就能让你泯灭。”
王智不理,心意已决,纵然十匹马也拉他不回,他只顾往前走,越往前走,越觉得背后生出一股凉意,仿佛有冰冷的刀子贴在背上,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有百米。”
天行者话音未落,前方响起震耳欲聋的怒吼,王智恍惚间,灵魂一颤,如遭重击,两道淤血至口鼻中溢出。
天行者不由暗暗叫苦,王智灵魂力量太弱,而暴烈熊,偏偏擅长灵魂攻击,这一声怒吼,其中掺杂了恐怖的声波,全部作用在灵魂上,纵然大师境强者,一个照面也会被瞬间击杀,所幸这一击并非针对王智,否则他焉有命在?
纵然如此,王智也极不好受,大脑仿佛被人生生撬开,一下一下用棒槌击打,双耳轰鸣声不断,只道大脑已被敲的稀烂,四肢失去了控制,委身于地。
身后三人显然也受到了攻击,不过相对于王智而言,他们三人很快从恍惚中醒转过来,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知道前方定有恐怖存在,不敢再往前走,于是一位大师境修士喊道:“前方好友,请留步。”
王智还处在魂不守舍状态,自然停下脚步,三人相视一眼,流露出喜色,纵步上前,将王智拉了回来。
这时,王智才幽幽醒转过来,只觉灵魂隐隐作痛,暗叹方才那一声怒吼的威力,突然眼前多出三人,一惊之下,不由连退数步,冷声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青衣瘦小的大师境修士露出和善的笑容,微微拱手,算是行礼,但目光始终在王智身上游来游去,道:“老夫青云门长老,刘志。”
另一位华发微胖的红衣老人趋步上前,同样抱拳,道:“铁云庄庄主,铁三拳,”这位老人也是个大师境强者,身高八尺,宛若铁塔,威风凛凛,看来是个外修好手。
两人殷切的自我介绍,意在削弱王智的戒备。
那武者境修士,见两人修为地位无不高于自己,再去自我介绍,不免有些寒碜,于是作罢,只是用炽热的目光在王智身上打量,站在两个大师境修士身后,看样子,是想捡漏来吃。
铁三拳一身横肉,目有凶光,威风凛凛,不怒自威,令人不得亲近,反观刘志,却是一副老好人模样,若是在集市相遇,王智倒挺愿意与之攀谈。
刘志带着笑脸,往王智身侧一站,乃是堵住他去路,嘴上却亲热的叫道:“小娃娃,此处可危险了,不知小娃娃师出哪个门派?可否相告?老夫带你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