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用华丽的行楷写着:“乖一点,等我回来!抽屉里有个PAD,自己玩吧。”字迹清晰挺拔,黑色的墨水印迹已干,但似乎上面有一丝淡淡墨香味。
温尔雅觉得好笑,自己就像被囚禁的女人,连衣服都没有,怎么可能出去?自然要等他焦阳回来。忽然温尔雅觉得自己就像是某种专供男人消遣泄欲的女人,衣不遮体,被囚禁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专门等候男人随时来把玩。
想到此处,辛酸和屈辱又一次涌上心头,温尔雅忍着眼泪把纸条放回桌上,吃了几口早餐,可是在没有胃口。但又暗暗告诉自己,焦阳非常会折磨人,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糟践自己,保存体力很重要。
温尔雅强行说服自己吃了一些面包,喝了牛奶。
阿姨把房子也打扫干净了,收走了破碎的内衣,将剩余的早餐爷爷一并收走。
温尔雅这才想起给吴迪打电话问一下情况。
“吴姐,怎么回事?”温尔雅心里有些生气,但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随便发火的好。
吴迪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温尔雅到了三亚之后,给吴迪发过一个微信报了平安,此后再没有联系,可当时温尔雅还在机场,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更加不知道半夜爬上自己床的不是别人,正是焦阳。
“怎么了?”吴迪轻声问道:“在那边还好吧?客人对你怎么样?”吴迪的声音比较沉闷,应该还在被窝里,这个时间,做夜场的女人都应该还没起床。
“客人到底是谁?”温尔雅略微提高了声音,响起昨晚自己在这里用那些不堪入目的方式伺候着焦阳,心里就特别难受。
“到底怎么了?”吴迪敏锐地察觉到一定有事,不然温尔雅不会大清早打电话过来,急切地问这个。
“包我的是焦阳!”温尔雅也不想隐瞒了,愤愤地说。
“啊?!”吴迪的声音在电话里也很突兀,应该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她真的不知道内情。
“包我的客人到底叫什么?”温尔雅再次问。
“我只知道姓张,是个商人,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也知道,咱们这行的规矩是不能多问的。”吴迪觉得很无辜,但她知道温尔雅说过,不再伺候焦阳,所以觉得略微有些愧疚。
温尔雅也知道规矩,她也知道吴迪真的不知道客人竟然是焦阳,就像焦阳说的,自己和吴迪都被焦阳的助理给骗了。
温尔雅坐在沙发上,细想着自己初见焦阳,和他上床,再到给了三万嫖资,然后设计把自己骗到三亚,整个过程中焦阳不仅冷傲,而且思维及其缜密。
三亚的太阳很暖,温尔雅躺在沙发上晒的舒服,不由又想起昨晚自己和焦阳在沙发上那一次,不禁面颊发红,略感羞涩,心想:焦阳要不是那么虐女人,倒真的是个很合适的男伴,估计是他阅女无数,才能很好地掌握节奏,让自己又痛又爱,********。
事已至此,温尔雅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甚至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想起焦阳说还有个PAD在抽屉里。
温尔雅拿出PAD,打开却发现有密码。
温尔雅在焦阳留言的纸条上又看了一次,焦阳没有留下密码,温尔雅又试了试房号,依然不对,最后温尔雅又试了试房间的分机号,依然不对。
实属无奈,温尔雅都快放弃了,心想焦阳既然留下了PAD,又不告诉自己密码,真的够无聊的。最后一次,温尔雅无意中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没想到密码竟然正确。
温尔雅有点惊讶,感叹焦阳是如何知道自己生日的。但是又一想,自己来三亚预定机票的时候告诉过对方身份证号码。
打开PAD后,桌面上只有一段视频,创建日期是今天。温尔雅心里砰砰直跳,特别后悔昨天进酒店的时候没有仔细查验,她现在害怕昨夜,焦阳趁自己不注意录了视频,那以后自己就真的被焦阳攥在手心里了。
温尔雅小脸儿憋的通红,颤抖着双手,打开了视频。
视频起初是抖动的,温尔雅以为自己猜中了,几乎不敢在看下去。不过还好,视频清晰之后,看见焦阳拿着视频在自拍,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西服革履,衣冠楚楚,而温尔雅自己还在床上沉沉入睡。
视频里,焦阳穿好衣服后,看着温尔雅,然后低头一吻,视频就结束了。整个视频不到三十秒,但是让温尔雅感觉很奇怪。这个焦阳在视频中神情笃定,一点都不可憎,甚至有些可爱,但现实中的焦阳却像一头猛兽。
恍惚间,温尔雅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或许是昨夜太累了,她根本就没有睡够。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再次响起了敲门声,温尔雅估计是焦阳回来了,懒得开门,问:“谁啊?”
门外却想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是我:“张庆,焦先生的助理。”
温尔雅第一反应是先穿好衣服,但房间内只有一件睡袍,而且遮挡不严,实在没办法,温尔雅把被子裹在身上,打开了房门。
进来的男子温尔雅认识,正是温尔雅第一次和焦阳过夜之后,第二天将嫖资装进大信封里塞给温尔雅的那个男子,他自称姓张,应该就是焦阳所说的张姓助理,这次来三亚应该就是以他的名义安排的。
温尔雅虽然过着被子很尴尬,但张庆的目光并没有瞩目在温尔雅身上,而是身后跟着几个人直接往衣柜里放了好几套衣服。
温尔雅紧紧地裹着被子,心里又无数次咒骂着焦阳,拿走了自己的衣服,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尴尬。
众人放好了衣服之后,张庆说:“温小姐,这是焦先生安排我给您刚刚置办的几套衣服,您随意使用。”
张庆本来要走,到了门口却又转身说:“温小姐,焦先生很久没对女人这么好了。”
说完,张庆“嗙”地关上房门走了。
温尔雅还在刚才的尴尬中没缓过来,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看着衣橱里平添的七八套衣服,心想:“焦阳那个死变态,会不会对女人好,管我什么事?他就是个大混蛋!”
温尔雅心里不断问候着焦阳的祖宗,起身看着这些衣服。
忽然,房间的电话响了,温尔雅接起来后,焦阳冷若冰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选一套衣服,化好妆,晚上跟我出去,有重要活动。别给我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