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还在包房里挣扎,温尔雅跑出来的时候,林欣已经和胖子厮打在了一起,高个子冲着温尔雅追了过来,另一个皮肤黝黑的广东佬正冲上去帮胖子一起对付林欣。
会所的气氛不太好,从来不管姑娘们的死活,最多也就是带姑娘的妈咪们偶尔为姑娘们出头。毕竟姑娘们是妈咪赚钱的工具,如果有个好歹,妈咪的利益也会受损。但是会所的态度就不同,反正姑娘多得是,仗着这里是江城装修最为豪华,小费最高的夜场,从来不把姑娘当人看。
这也是姑娘们争相取悦豪哥的原因之一,除了上位,为的就是遇见广东佬这样的变态客人有个保障。
温尔雅在楼道里大喊,过了几秒钟几个保安冲了过来,吴迪踩着高跟鞋也一扭一扭地过来了。
几个保安装腔作势地走了个过场就闪人了,没有豪哥的安排,他们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吴迪进来给几个广东佬进了杯酒,劝大家消消火气,又说了几句场面话。
不过这几个广东佬好像财大气粗,不怎么卖吴迪的账,反而指着已经被拉扯的衣冠不整的林欣说:“这小娘们要**我,现在我火气很旺,你看怎么办?”这几句普通话说得十分蹩脚,混杂在包厢歌声里听得不是很清楚。
也不知道吴迪有没有真的挺清楚,她只是赔笑着说:“一切麻烦有我在,一切麻烦有我在。”
之前三个广东佬,不知道为什么只选了温尔雅和林欣两个姑娘,现在吴迪进来正好合适,一人一个。酒场再次回归主题,吴迪提议掷骰子喝酒,高兴高兴。
好在几个广东佬也没有当场发作,几个人各怀鬼胎,投色子喝酒玩的不亦乐乎。温尔雅本不想喝太多,最近心情和身体都不爽,没什兴致,林欣看样子也是不高兴,喝的很勉强,只是吴迪一边不敢得罪客人,另一边不敢得罪焦阳和萧寒面前两个得宠的女人,两边都要兼顾到,很为难。
喝了大概一打酒,广东佬就不老实了,温尔雅旁边的高个子几次把手伸进她的裙底,多亏温尔雅的防备措施很到位,高个子没占到什么便宜。林欣那边也不轻松,胖子的一双肥手一直在她胸前不老实。
起初林欣还假装符合以下,可能是后来胖子越来越猖狂,林欣也不乐意了。
温尔雅给林欣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心领神会,这里的姑娘都会打配合,遇见这种场子最常用的办法就是灌酒,要么把客人灌醉,要么把自己灌醉。
林欣和温尔雅忽然豪放了起来,投色子、猜拳、玩扑克,没一会儿功夫就又喝了两打酒,不过几个广东佬酒量很大,喝下去纹丝不动,反而林欣和温尔雅喝的有些醉了。
迷迷糊糊中,温尔雅只感觉坐在身旁的高个子在身上上下其手,一张臭嘴也伸了过来。然后温尔雅就吐了,本来就喝的醉了,再加上高个子臭气熏天的嘴巴,温尔雅吐了高个子一身。
满腹污浊,一泄而空。
那天温尔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等她清醒的时候,广东佬已经走了。只是第二天吴迪有些憔悴,又好像蛮难为情地对温尔雅说:“昨晚三个广东佬可真难伺候!”
温尔雅忍不住失笑,说:“吴迪姐果然无敌,重出江湖,一对三啊!”
吴迪之前本也是风月场的女人,虽然才三十多岁,但在这一行已经算上了年纪了,这几年逐渐带着姑娘坐起了妈咪。可像广东佬这样的场子,偶尔还是会亲自上马迎战。
吴迪见温尔雅开她的玩笑,佯怒道:“你和林欣都是焦阳、林欣的新宠,我怎么敢得罪,要是非逼着你们伺候广东佬,要是让焦阳知道了,我的下场可能比隋冰都惨!”
自从跟焦阳过夜之后,隋冰、豪哥、吴迪都把自己当做焦阳的女人,非把自己和焦阳硬生生拉扯到一起,这样温尔雅十分不爽,但又无法开口解释,毕竟焦阳本人不在场,那天晚上在酒店发生了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现在温尔雅和焦阳的关系很微妙,别人也难以体会,温尔雅索性不解释,就怕越描越黑。温尔雅岔开话题说:“我想赚钱的,我想短期内赚到一笔钱,把爷爷的手术费凑齐。”吴迪看着温尔雅焦急的样子,点上一根烟,云里雾里地说:“昨天三个广东佬开价不错,可惜你又不去。”
温尔雅一时好奇,做了个鬼脸问:“给了多少?”
吴迪若有所思,从抽屉里翻出一叠钱,大概一万块的样子说:“九千吧,每人给了三千块。”
温尔雅心想,到底还是焦阳阔绰,吴迪这钱赚的也不轻松。
不过要是真的逼急了,温尔雅这钱也会赚,毕竟病情不等人,医院的手术排期已经定了,再有半个月凑不齐钱,估计爷爷就没救了。
“我最近的确要凑一笔钱,除了焦阳我不伺候,只要出得起钱的都给我。”温尔雅越想越紧迫,索性也对吴迪摊牌了。凑齐了这笔钱,温尔雅也不打算再干了,离开这个风月场,就当这几年大好年华被猪拱了。
吴迪见她说的鉴定,拿起手机,发了几个微信。
过了没多久,温尔雅听到微信回复的声音,吴迪看完之后,说:“我问了几个朋友,给你介绍个大单,明儿有消息。”
阿瑞的伤势也好了,不过不在夜场混了,江城大小的地下迪厅,阿瑞基本都待过,不是和老板吵架就是客人干仗,要么就是和男鼓手或者男贝斯手搞恋情,这个圈子很小,阿瑞在圈子里人脉并不是很好。现在跟着一个乐队到处做演艺,混了这么多年,日子越过越清苦。
温尔雅上次和阿瑞分别之后,一直没见面。今天阿瑞在微信里语音留言,说:“尔雅,听说你跟了本市有名的金主焦阳啊!”
温尔雅没有回信息,总觉得心里不爽,这消息可传的真快。
过了三四天,吴迪在下班的时候一把拉着温尔雅,神秘兮兮地说:“有个大活儿,你接不接?”
温尔雅最近都快愁死了,日自己一天天推进,钱还没凑齐,没想到绝处逢生,吴迪这儿凭空出来个大活儿。
没等温尔雅开口细问,吴迪说:“有个姓张的老板,要个陪游,去三亚一周,二十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