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一听到焦阳的名字,双腿发抖,吓得不轻,想起昨晚的种种遭遇,温尔雅还觉得如噩梦一般。尤其自己跪在雄起的焦阳面前,那种小女人的局促感让温尔雅特别害怕,但时候想起来,又有一些不一样的刺激。
现在吴迪进来,冲温尔雅说,焦阳来了,难道他是来收拾自己的?
温尔雅知道躲不过,只好跟着吴迪出来。
焦阳每次来都在三楼的包房,那个房间几乎是他的专用包厢。温尔雅进了包房,心里还在嘀咕,不知道今天焦阳又要怎么蛮横。
但温尔雅进来之后,却松了一口气。隋冰正坐在焦阳怀里,给他喂水果。焦阳两侧坐着两个男人,右侧是萧寒,和萧寒贴身而坐的是林欣,左侧是焦阳的助理,他一个人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烟,无所事事。
温尔雅进来,焦阳头都没抬,仿佛空气一样。只是隋冰在焦阳的怀里更加扭捏,发嗲的有些过分,故意大声说:“焦总,再吃一口嘛,你最近上火的厉害,要保重身体哦。”
温尔雅略显局促,不知道坐在哪里,还好焦阳的助理冲她招了招手。温尔雅坐到助理身旁,助理拿出一个信封地给她说:“两万加六千,焦总吩咐给你三万!”
接过钱的一耍贱,温尔雅脸上火辣辣的,她心里明白这钱是怎么回事。两万的嫖资,加六千块喝酒的小费,还有四千估计是焦阳的打赏。温尔雅接过钱,助理就冲她说,你去忙你的吧。
温尔雅没敢抬头看焦阳,拿着钱仓皇而逃,焦阳自始至终没有理她,就当从来不认识她一般。温尔雅出门的时候,只听见隋冰在身后“呸”的一声,应该是对她颇有微词。
下楼之后,温尔雅找到了吴迪,按照规矩,自己出台赚的钱,要分一部分给吴迪的。温尔雅从不藏私,将三万块全都拿出来,要和吴迪分钱。
吴迪正在办公室喝茶,那是一杯上好的普洱,她最近迷上普洱了,据说能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温尔雅把钱放在桌子上,说:“昨晚焦阳的台子,小费六千,过夜两万,赏了四千,正正三万。”
按照规矩,吴迪和会所要抽成三分之一,这三万温尔雅只能留下两万而已,可吴迪瞄了眼桌子上厚厚的信封是,说:“焦阳刚才交代过,以后他的台子如果翻了你的牌子,你照单全收,他会另外给会所和我。”
顿了顿,吴迪喝了口茶,抬头问温尔雅,说:“今天焦阳没找你?我看他对你好像不错哦。”
温尔雅对这个江城闻名的金主有点儿害怕,根本摸不准他的脾气,刚才在包房里,焦阳对自己根本不理睬,却又背地里关照会所和吴迪。
“我进去的时候,隋冰就在她怀里。”温尔雅如实说。
“哪个骚蹄子,仗着上了豪哥床,越来越放肆了,迟早收拾了她。”吴迪说起隋冰,双眼喷火,十分恼怒,说:“今儿焦**本就没翻她的牌子,焦总进来之后,就对我安排了不许抽你的水,以后会补偿给会所。说完就上了包厢,我当然看出来焦总对你有意思了,紧跟着就来休息房叫你过去伺候,没想到隋冰那个小****,自己顺杆儿爬上去了。”
温尔雅把钱收了起来,虽说昨晚儿很遭罪,不过现在看看都是挺值的,冲吴迪说:“多亏隋冰去了,以后这位爷给多钱我都不伺候了。”
吴迪噗嗤笑了,说:“怎么?听说他特别会折磨女人,真的啊?”
温尔雅避而不答,起身离开。昨晚的细节她现在越想越清晰,骄阳身上淡淡的雪茄味道,嘴唇上有雪茄的香甜,嘴巴里有一丝丝烟草的香味,肌肉矫健,脸庞清秀,不论怎么看都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但他到了床上,焦阳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尤其昨天焦阳雄赳赳地站里,让温尔雅跪在她的面前,还将她的马尾辫揪扯着的时候,温尔雅从来没觉得那么屈辱过。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感觉。
晚上散场的时候,隋冰挽着焦阳的胳膊从楼上下来。眉飞色舞,眼睛长到了头顶上,经过大堂从温尔雅和吴迪身边走过,眼睛都没抬一下,俨然一副得宠的样子。
温尔雅也不计较这些,只是略微点头向焦阳问好。
焦阳却没朝她的脸上看,挽着隋冰出了大堂,上了他那辆奔驰车。林欣跟着萧寒过夜了,临出门的时候林欣冲温尔雅摆了个胜利的手势,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吴迪说她每次送焦阳离开都有送走瘟神的感觉,看着焦阳走了才能打出一口气。温尔雅不置可否,对于焦阳闭口不谈,她是会所里为数不多的零距离接触过焦阳的女人,可对于这个传说中的男人,她心里满是矛盾。
论长相,焦阳绝对是美男子,论出手,焦阳绝对算得上大方,但是论脾气这就是个魔鬼,也不知道隋冰伺候焦阳这么久是怎么忍受的。
吴迪忽然问温尔雅:“尔雅,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爷爷生病住院的事,温尔雅只对吴迪和林欣提起过,她总觉得再大的苦水都要自己咽,没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扯出伤口来晒悲伤。但是医院的催促冷若冰霜,一点都没有人情味:“如果不尽快做手术,就准备后事。”
现在吴迪又问了,温尔雅只好指了指兜里的信封说:“又多了三万!”
下班后,温尔雅还没来得及打车回去,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阿瑞打过来的。
阿瑞在医院,要温尔雅赶快过去。
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阿瑞就挂了电话。
等温尔雅感到医院的时候,阿瑞已经包好了伤,满脑袋都是白色纱布。这臭小子看了一眼温尔雅,说:“又被人打了!”
温尔雅已经记不清这是阿瑞第几次被人打了,这小子到现在还没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回到阿瑞的住处,那是一件潮湿的地下室,对于阿瑞这种地下摇滚音乐人来说,怀揣着理想,在江城生存下去,真的很难。
温尔雅还没来得及开口数落阿瑞,他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温尔雅,说:“看看吧,是写给你的,但是寄到我这里了,我没有拆开过。”
温尔雅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隐约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
之前温尔雅和阿瑞在这件潮湿的地下室里一起住了大半年,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阿瑞是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