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盘怒气冲冲,大骂道:“张雄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你害我也就算了,竟然连我爸也一并害了,你就活该魂飞魄散,不,魂飞魄散都让你捡便宜了,……。”
向盘骂了半天,怒气渐渐的消了些,喃喃自语道:“我必须得抓紧回去看看爸爸,看一下有没有解救之法,时间不多了。”说着,向盘不再耽搁,日夜兼程的往家里赶路。
按张雄留下的影鉴所说,他当初给向子期治病时,在收了鼬鼠魂魄后,抬手朝向子期挥出了一团雾气,那团雾气没入了向子期的体内。而这团雾气是一种极其厉害的魂魄法。
中此魂魄法之人,寿命多则十年,短则数月,至于向子期所中的魂魄法究竟还有多久的寿命,张雄却没有提起,只是言道当初为了防止出现向盘不给其斩魄的意外而留的手段,虽然张雄原计划是在向盘为其斩魄后,再给向子期解除魂魄法的,但现在张雄已死,解除魂魄法之事自然也便落空。
向盘也正是因此破口大骂,并心里焦急万分的想快些回去看看父亲的情况如何。
而除此外,向盘还得知张雄教他吞噬魂魄提升境界的方法,竟然是一种失传的古修行者用来制造死士炮灰的速成邪法,因此他的命也不太长了,估计不会超过十年。
这日将近傍晚时分,向盘终于赶到了当初张雄所居的北山。
向盘看着北山,回想起当初来山上寻找张雄,并拜师救父的一幕幕,脸上的寒霜更加浓重了。原本还存在的一点因师徒之情而杀之的不忍之心,此时已荡然无存,转而变成了让张雄死的太便宜的后悔之意。
向盘站在山脚下,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周身的肌肉也跟着颤抖起来。因为他的心中有着对张雄的恨,但却无处发泄;因为他心中有着自己命不久矣的悲哀;更是因为有着对父亲的担心。此时临近家门,这种心里的恐惧越加的强烈,他害怕回到家中看到卧床不起的父亲,更怕看不到父亲。
狂风吹过,向盘的头发在风中乱舞,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他是一个劳顿的旅人,他如同一个愤怒的雄狮,他更像一个要入魔的狂人。
向盘大吼一声,一拳挥出,面前的一棵大树应声而断,砸在地上,掀起漫天的灰土。
一拳过后,向盘终于觉得舒服了些,也冷静了些,事情总是要面对,他转身朝家门而去,几个闪动消失在又浓郁了几分的夜色中。
当向盘赶到家时,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呆了。家里的院门已经掉了下来,倒在一边。院内,父亲向子期倒在地上,身上有多处血迹,生死不知,母亲楚云坐在父亲身旁的地上哭着,此时已哭得累了,只有轻轻的呜咽声。
惊呆的向盘更向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强压着怒火来到母亲的身旁,沙哑的开口道:“妈,这是怎么回事?”
楚云停止了哭泣,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容貌虽然变化很大,但还依旧有些熟悉的脸庞。
就这样怔怔的看了盏茶的时间,楚云突然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盘儿,呜呜,镇里的恶霸丁二看中了你姐姐,呜呜,硬是要你姐给他做小老婆,我和你爸死活不同意,呜呜,不想丁二半夜里带人将你姐姐强行掳走了,呜呜,你爸出来阻拦,也被他们打昏过去了,如今还没醒过来,呜呜。”
“爸爸是被打昏的?”向盘有些惊诧,但心里总算稍安些,这也算是祸事连连中的一件幸事,至少确定父亲中的魂魄法还没有发作。
“妈,你先别哭,让我看看爸爸。”向盘说着,起身走到向子期跟前,蹲下来仔细探查了一下伤势,见骨头并没有受伤,都是些皮外伤,心里稍安了些,转身对楚云道:“妈,不用担心我爸,我爸只是脑部受了震荡,加上姐姐被掳后心情有些过于激荡,才导致昏迷后一时醒不过来。我略施法一下,父亲就没事了。”
“你能救醒你爸?”楚云惊诧的问道。
“放心吧,妈。”向盘一边说着,一边在向子期的头部和胸口按揉了几下,然后抬手一指,一道灰气便自其指尖飘出,没入向子期的胸口。
向子期长出了一口气,口中喃喃的道:“我可怜的女儿,是爸爸没用,保护不了你,爸爸对不起你啊!”说着睁开了双眼。正好看见向盘,忽然激动从地上坐起来道:“你是盘儿?盘儿,我的盘儿回来了!”
“爸,是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姐姐了,我会把姐姐救回来的。”向盘安慰道。
“不不,盘儿,你不可路鲁莽,恶霸丁二可是学过武术的,又敢下死手,这些年被他祸害杀死的人可不在少数,他手下还有很多兄弟,官府里又有关系,石大宽和他称兄道弟,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我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你可不能去冒险啊!”向子期一听儿子要去救女儿,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急忙劝说道。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向蝶已经被掳走了,向盘若是再出意外,向子期可真的没法活了。
“爸,放心吧,哼,区区几个恶霸还不放在你儿子的眼里。”向盘冷哼道。
楚云见儿子救醒了丈夫,如今又说出如此豪气的话来,两眼一亮,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儿子,我看你刚才几下就将你父亲救醒了过来,莫非你跟随你师父真的学到了神秘莫测的本事?”
“是的,我的确学到了那些神秘莫测的本事。”向盘听母亲询问,此时也不便将真相说出,只得顺口应付了一句,顿了顿又傲然的说道:“确切的说我是一名修行者,不再是凡人了,而对于修行者来说,凡人就算学过武术又如何,再多的人又如何,不过是强壮一些的蚂蚁,我取其性命不过举手之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对抗我的术法。这回也算是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