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盘马上要抵抗不住旋风吸力,魂魄要被吸出身体的时候,界子那沧桑的声音突然响起:“想不到这么年过去了,又有人修炼这种魔功了,但这和我本也没多大关系,只是你想吞噬向盘的魂魄,这可和我的关系大了,哼,给我散!”
这声音对向盘来说便如天籁之音,周身都觉得自在起来,精神抖擞抵挡住了凶猛的吸力。
在界子的话说出口的同时,向盘便见体外的灰气如同被割裂了无数份一样,支离破碎的灰气向周飘飞而去,最后全部消散。
向盘此时已惊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又看了看箱中尚余的两个瓷瓶,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向盘看着箱中尚余的两个瓷瓶犹豫不决时,界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当日张雄斩魄拿出的那个蓝瓶不用看,一定是其要炼化为英魄的兽魂了,还剩下另一个红色瓷瓶,我总觉着有些诡异,只是我有些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了,先不急着看,你将花鼠二人的储物符给我,我替你抹去二人的印记,我担心自己随时都会沉睡,到时凭你现在的境界还打不开这两个储物符,除非这二个人死了,印记自然消散。”
向盘感受界子的魂念比以前虚弱了许多,有些担心的道:“界子,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也不急于一时。”
“不用了,抹去印记后,那花鼠二人必然对你的境界再无怀疑,我也就不再担心他二人追过来了,这样即使沉睡我也放心些。”
界子几次三番的救向盘,如今又担心向盘日后的安危,这让向盘总觉得有些不正常,终于忍不住问道:“界子如此关心晚辈的安危,让晚辈有些不解,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我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你的安危?这个,这个,我也不记得了,只是意识里觉得你的安危对我很重要的样子,具体也记不得了,总之,你要好好的活着就行了。”界子一副想不起来事情起因的语气。
向盘见界子实在想不起来,也只好不再追问。
界子道:“没关系了,主要是我的魂魄受损太严重了,以后有像勾魂鬼使这种好东西多给我点,我估计就能好起来。也许下次我再醒过来时,就记起来一些事情也说不定啊。现在我还是帮你抹去储物符上的印记吧。正好我也研究一下这个储物符,我以前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
向盘见界子如此说了,只得将心事放下,取出花鼠二人的储物符,并将微罗盘也一并取了出来。
向盘将储物符放在微罗盘一旁,只见微罗盘闪出一道微弱的光,储物符便消失了,显然是被界子收入了微罗盘内。
不一会儿,微罗盘再次闪出一道微弱的光,两个储物符又重新飞了出来。“储物符的印记已被我抹去。这次里面的东西的我也仔细查探过了,没有魂魄一类的东西,而且这个储物符的空间很小,其实装不下太多东西。你先收起来吧。”
与此同时,正犹豫是否追踪向盘的高术忽然从打坐中睁开了眼睛:“师兄,我的储物符被抹去了印记!”
花硕也睁开了眼睛,叹息了一声:“唉,看来我是没有再进一步的命了,没想到这次竟然遇到了个高人,还好我们没有追。否则现在可能连命都没了!”
“师兄,那我们就这样白白的将储物符给了他了?”高术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然怎样?难道拿命去抢?我都这个年纪了,也没多少日子好活的了,还是想办法颐养天年吧!不争了!”花硕有些意兴阑珊,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向山下缓缓走去。
高术迟疑了半晌,最后也站起身来跟着下了山。
向盘收了花鼠二人的储物符,然后又将红色的瓷瓶拿了起来,有些犹豫是否马上打开。
界子忽然道:“你还是将瓷瓶给我吧,我来打开。”
向盘依言将瓷瓶放在微罗盘旁边。一道微弱的光闪过,红色的瓷瓶被界子收入了微罗盘。
过了不一会儿功夫,砰的一声闷响从微罗盘中传出,接着就听一个微弱的声音咳嗽着说道:“咳咳,我知道了,居然是红夜封地的东西,该死的,我早该想到这红色的封印只有红夜封地才有的。”
向盘正纳闷界子的话,一个红色的针从微罗盘内飞了出来,落入向盘的手心,接着便听界子说道:“小子,把这个东西收好了,等我下次苏醒时再研究是什么东西。刚刚破开封印我又受了点伤,如今即使有微罗盘也有些掩盖不住气息了,必须沉睡才能让气息不泄露,而且由于破解了红夜封地的封印,可能也被红夜封地感应到了,我记得我好像特别不想见到他们,总之,我必须要沉睡了。在沉睡期间不要打扰我。”
“界子,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向盘听界子一说,忽然觉得红夜封地真得挺可怕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没事,一个气魄境的小辈,红夜封地还不会找你的麻烦。”界子安慰了几句。
向盘心中稍安了些。
可是接着界子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但你也最好找个门派,好好修行,快点提高境界,这样万一红夜封地真不要脸找你时,你也有点抵抗的能力。”
向盘顿时觉得如同被泼了盆冷水,愣在了当地。
开玩笑,界子的实力向盘还是知道的,连界子都要用沉睡的方法躲避红夜封地,要是红夜封地真找他向盘,就是十个他也是必死无疑。
半晌,向盘才回过神来:“界子,界子,那你也教我一个躲避的法子啊。”
可是任凭向盘怎么叫,界子都是一点回应也没有。
向盘终于忍不住,有些不满的道:“还界子呢,就是一个小人,这个时候就知道自己躲。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等红夜封地来找我时,我直接把微罗盘给交出去,我就不信他们不放过我。”
“我去,你小子不用翻脸这么快吧,不管怎么说我也帮过你几次,还好我又想起点事,所以暂时醒过来,要不就被你卖了。”界子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
听到界子的声音,向盘感觉整个人都有了精神,满脸堆笑道:“界子,我就是有些着急,说着吓吓你,其实不过是想要和你讨个躲避的法子。”
“你一个气魄境的小辈,就是有法子你也用不了。我刚才倒是突然想起,你那个便宜师傅没给你什么像样的道法吧。我这有一卷道法,保证比你那个便宜师父的好多了,你拿去要抓紧修炼,提高自身的境界才是最好的办法。嘿嘿!”界子干笑了两声,将一卷影鉴扔了出来,之后便没了声音。
向盘一只手接了影鉴,也来不及细看,急忙又召唤界子,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最后向盘连界子的祖宗都骂了一遍,但界子却一点回应都没有,看来界子的确是沉睡了,他也只好作罢。
向盘想了想,将手中的红色的针包了起来,然后有些好奇的掂了掂手中的影鉴。
影鉴向盘还是听英魄说起的,这次却是头一次见,当下将影鉴贴在额头上,开始冥想沟通影鉴。
可是向盘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直过了小半个时辰,向盘气鼓鼓的将影鉴从额头处拿开:“这该死的界子,整个影鉴竟然都用我不认识的文字记录的,让我怎么修炼啊!看来只有以后想办法翻译一下了。”
向盘无奈的将界子给的影鉴收入得自张雄的储物袋。转念一想,自己还没看储物袋和储物符中有没有合适的修炼功法。
向盘想到这儿,便将两个储物符也取了出来,开始翻看其中的东西。
只是翻来翻去,最后只在张雄的储物袋中发现三卷影鉴,向盘惊喜的拿起一卷影鉴贴在额头处,略扫了两眼,结果却令向盘大失所望,原来影鉴里都是张雄记的一些琐事,便将其放在一旁。
接着又拿起另一卷影鉴,记载的却是化鼎术,向盘略看了一下,见和张雄所教的没什么两样,也将其放在一边。
向盘又拿起最后一卷影鉴,影鉴看起来有些残破,向盘略一感应,上面的文字竟然也不认得,看字的样子应该是和界子所给影鉴用的是同一种文字。当下只得也将放在一边。
接着向盘手掌一翻取出了一块灰白色的冻状石块。
“储物袋和储物符中最多的就是这种灰白色的冻状石块,却不知是何用,想来一定是特别有用的物品,否则三人不会同时都有许多这些石块。可惜现在界子沉睡了,不然他一定认识。”向盘自语的猜测了一番这些石块的用途。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只得又收起了石块。准备日后再想办法问一下用途。
至此,张雄储物袋里余下的东西虽然还有几件,但向盘能够辨认出的只有当初对战黑狐王时使用的蒲扇、黑叉,以及一个罗盘、一些药草、一个黑色的炉子,炉子的样子如同没有嘴的壶。
这几样东西中,罗盘无法易主使用,炉子也不知用法,至于药草,向盘却都不认得,也只能暂时收着,蒲扇、黑叉倒还可以使用,只是需要祭炼一番。
而在花鼠二人的储物符里,除了那些灰色的冻状石块,还有就是二人各有一个令牌样的东西,令牌一面刻着一个黑色的“荐”字,另一面刻着一个黑色的“龙”字,令牌下方是潮水翻涌的图案,翻涌的潮水向令牌两边分开,托举着令牌上的字。
向盘翻天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好也将令牌收入储物袋中,然后将已空的储物符也收了起来。
一切收拾好了,向盘饶有兴趣的拿起了张雄记载锁事的影鉴贴在额头上观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向盘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最后怒气冲天而起,头发看起来都要立起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