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这段时间居住在地球上的人看月亮的旋转非同寻常,也难怪幻影随欧阳天音的来、去而在起、收,何况这段同时转动的时光里,欧阳天罡在水星阴差阳错、天音和王煜在火星忐忑而行,地月在相互的吸引环绕中也出现了变更让人揪心。
“道阁”里,寂静无声、井然有序,令狐月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此时他深邃略带诡谲的眼神不时地在科研组人员中盯视,让人感觉到极其的不自在。里面的人做梦也不能想到水星和火星上正在进行这什么。只是按照数据在一丝不苟地计算着假设第一时间里,天音和王煜能从火星取到金匣,并及时奔赴水星装盛磁珠,原本执行的任务如何恢复。安静,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无声的计算设备只有高速运转的数据在闪动,不知在灵异和科技面前,到底谁能占据鳌头。
此时的天音和王煜更觉得自身是两个世界、两个时代的人,古典的建筑和尖端的科技并着特异的功能,纵使三头六臂的人出现,也要退后几分。
与欧阳天罡曾径直在水星看旋转的磁珠不同,睁着“宙眼”的王煜可是视界绝非寻常,在那两个类似麒麟的动物口中的宝珠旋转的那一刻,他脑际倏然翻过曾经父母消失的记忆,第一时间再次握紧天音的手,以备万一失手造成“宙眼”失灵。与此同时,一个箭步拉着天音来至麒麟中间,但并没有踏进门符半步,以防暗设机关。
脚步刚刚落地的同时,令人震惊的一幕紧跟着发生,但见两个宝珠从麒麟口里转速而出,竟然瞬间变大,成为硕大的火球,气温足可以熔金化银,就在天音和王煜刚才所在之地,碰撞出足可以吞噬房间大小的火焰。幸好这火只是对外,以麒麟的基座为底线,里面没有半点火星溅过。
突然的一幕猝不及防,使得天音不由自主地偎依在王煜胸前,瞥视门内的”长河落日“几个字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那条鲑鱼会在这里出现吗?“此时的天音尚且不知道鲑鱼其实是去了水星。
”出不出现都没事,因为它并没有告诉它一定要来,令狐月分析的也不完全确凿。但是金匣九十不离十一的就应该在这做迷城里,只不过看刚才的下马威,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此时的王煜言谈举止嫣然已具备大将风度。
镌刻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屏风挡墙离二人也就十步之遥,但为何这个有着中国古代唐朝建筑的样式府邸会出现这里,偏偏欧阳天罡这次执行的就是与唐朝的袁天罡会晤任务。难道历史中那些逝去的烟尘人物,并没有像灯油一灭而消失无影,在经历时空隧道之后,在离地球几亿里的火星重新演绎。这段疑问不仅是天音这样思忖,从两人合一的脉搏跳动,看出两个人几近相同的看法。
火球已逐渐淡去,并没有火药一般的呛味儿席卷过来。天音的秀发上也没有半点灰尘,到是那些由雾气蛰伏其上的水滴消失不少,只剩几个闪着更晶莹的光芒。
“走,我们进去!”,凝视了门口许久的王煜突然斩钉截铁的做出了决定。
府邸的门内是十分讲究,大块的花岗岩条石整齐铺开。两双脚落在其上,纹丝半点没动,让两个人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一些。门距离挡墙七步左右,二人小心翼翼的踱步前行。映入眼帘的十个字愈发的清晰,好像是鎏金一样,这样的装饰也真能让书写此字的人感到聊以慰藉。
毕竟这里不是地球,也不是月亮,也不是曾经居住的火星那个半球,而是陌生陌生在陌生的浮山里的迷城,二人的手握得更紧了。
”凭我感觉,我们用宇翅飞翔时应该是穿越了时空隧道,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公元好几百年前了“说到这里,王煜索性更放开了,反正随便拿出一样现代化设备,对付这里绰绰有余了。
“那这里的时间不会是在唐朝以前,首先是这个建筑,其次是王维的诗句“,跟着来自”道阁“的王煜,天音的话语里也多了几分的逻辑。
但是刚才门口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还时时提醒须臾马虎不得。话音落地的时候,两人才走到了挡墙近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为什么会镂刻在这里呢?”,一想到刚才念起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不禁得天音又有了蹊跷的唏嘘。
”别再念了”,预感到什么的王煜赶紧补了一句,可后果是在次证明了没事儿不能轻易说话的道理,门哐当一下关上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话是每个时代的人都明白的,到了人家的地盘就得识时务者才能为俊杰,索性进来就进来吧,二人反而相识一笑,带有彼此的鼓励。
绕过挡墙,宽敞的庭院出现在面前,看上去更像是回到了地球上的影视基地。只不过越发往里行进,切实感到一种恍然隔世。里面的摆设古董得到地球上最古老的联合国综合博物馆才能看懂样式,院内一侧停着一辆独轮木车,轱辘竟然是木质镶钉的,应该是临时在这里办什么事情,否则这种器具与这样阔绰的府邸比来格格不入。院子中间几个石刻的圆形桌子错落有致,看来应该是用来品茶博弈的。走廊逐渐映入眼帘,特等的檀木古色幽香,一种雍容华贵更与那辆独轮木车形成鲜明对比。
两个人一路走来,心中愈发奇怪,脚下却也安稳了许多。完全没有方才在浮山上盘旋不知东西南北的那种无助之感,只是这里是不是藏匿金匣之处的正确场所呢,问号还是打在两个人脑海里。
在往前走,一个类似坛的器物横在了路的中间,在近些看起来更像一个鼎,上面清香缭绕,横着一个什么东西暂时不能分辨清楚。
“怎么偌大的这样一个府邸没有一个人呢?”天音还是发出了疑问。
“看,上面是一把剑!”王煜发出了轻声的惊叹。
在30世纪,确切地说是在天音和王煜生活的年代,一般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剑了,博物馆里核潜艇多得是,美其名曰标上第四次科技革命时的不成熟产品。而经过刚才王煜的提示,天音也明白了应该是回到了唐朝。不过也纳闷,向回唐朝的哥哥回不去,没想回唐朝却阴差阳错地来了。
这个类似鼎的器具并不是很高,但也与王煜的胸前持平(公元3120年,男性平均身高是230厘米,女性是220厘米),如果要换算成唐朝时,这个鼎也算是够高的了,起码放剑的人应该拿一个板凳过来。
与大多古典博物馆里锈迹斑斑的兵器不同,这把剑像是刚刚才放上去的,上面的气在走到近前时似乎是热的,长约一米四,宽有手腕,工艺像是青铜精雕,这些都在短瞬间被王煜看个清楚。
可在近前,一幕让二人目瞪口呆的图景出现,剑身光亮无比、夺目四射并无半点杂物,也是水平放置,可剑尖却在淌着血,一滴一滴落下来却没有半点儿踪影,看到这里天音先揉了揉眼睛,同时问起:“你的宙眼里是看到的滴血宝剑吗?”
“现在宙眼和普通眼区别不大,只是在时空轮回的隧道口看得非凡”,说到这里,王煜放心的松开了一直抓牢的天音的手。
血还是一滴滴的一直在眼前出现,“难道有什么血海深仇的故事在这个府邸发生过?”天音一回首发现原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在挡墙的内面也镂刻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