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席位上,男子的酒杯碎裂。一眼望去,那人的双目中有着无限痛意。
飞凰看着那男子,也许曾今他是爱自己的,但是却不够爱,因为不够信任的爱情,就如同致命的毒药,可以将一份宝贵的情感逼入绝境。
从凰盟之中煞费苦心的找寻自己的来历,为的不过是证实自己的身份,可是知道了又如何?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时间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事。一如他,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的人。
徐嬷嬷看着那边的冉家成,当初那般伤害小姐,现在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看着男子眼中难以遮掩的痛意,徐嬷嬷只觉得大快人心。
冉家成紧紧地盯着那边两人紧紧握着的手,看着那妖媚男子眼中的笑意,手中的碎片插入掌中犹不自知。原本满心欢喜地来到这里,却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时彻底地跌入了谷底。曾今,那莹莹若水的双眸中只有自己的倒影,为何此时竟是一眼也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御膳房的二房中,一个身影迅速的钻入其中。看了一眼外面忙碌的众人,女子从袖中取出一个黄色的纸包打开,露出其中一粒粒的晶莹,将纸包中的东西向桌上摆着的一个白玉御用酒壶之中缓缓倒去。粉红色的晶莹粉末顺着黄纸滑入酒壶,随着女子的摇晃,迅速融入酒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门外走来的宫人,女子迅速隐入暗处,见宫人端着酒水离开,女子才走出了房门,向着御书房走去。
大殿之上,一身明黄的男子看着远远坐着的两人,眼中有着一丝落寞。看着宫人端过来的酒壶,冰凉的触感让他手中一顿。
“陛下大病初愈,不宜食用凉物,换一个暖壶过来。”一边的离丘见后,吩咐身后的宫人。
男子看了一眼望着那头的两人,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将这壶酒送到南国行世子处。”
沈君行看着宫人送过来的酒壶,看了一眼那银眸中的忐忑笑意,无可奈何的将酒倒入杯中,虽然不喜欢离欢的行事手法,可是多年的情谊,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将酒倒入杯中,一股甘醇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男子手间微顿。看了一眼不远处紧盯着这头的戎衣男子,笑着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感觉到那男子的视线在一直在这边徘徊,飞凰眉间轻拧,忽然间被身边人的一声低吟一惊,看了一眼面色泛红的沈君行,用手在男子手中一握,手心滚烫,闻到男子身上愈发浓烈的香气,看了一眼男子蓝眸中的一分潋滟,心头微微一滞,将手从男子的掌中抽出。
“你……”将手放在男子的脉搏上,那急促的跳动令人心惊。
“无碍。”男子笑得勉强,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极力的忍耐着。
“若非!”旁边的君若非手中的脉线一伸,缠在男子的手上,一探之下,脸色顿时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是燃情!”君若非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宴会中人听清楚。
燃情,似一种罕见的奇花所提炼用于男女之间情事的奇药,药力霸道,男子服用后便会浑身血液运行加速。它的奇特之处在于,只要服药者与人有了夫妻之事,便定会留下子嗣,此药出现在浮云国皇宫,其用处自然不言而喻,看了一眼那白玉酒壶,在座的各国人员哑然失笑,新帝刚刚登基,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下药了。
“嘭。”酒壶应声落地,碎成一片片的。离欢脸色阴沉地看着一边的宫人。
“查!”几乎是从牙缝中咬出的声音。
“凰儿,送我回山庄可好!”沈君行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压抑。
“好。”转头看着男子脸上的汗水,顾不得众人的惊讶,扶起身边的男子向外走去。
“不行!”冉家成站起身,挡在路前,看着相扶的两人眼中酝酿着一片风暴。
“冉将军以何种立场反对?”看着挡在路前的男子,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开始僵直,飞凰的眼中有了一丝冷然。
“公主在孩子面前也如此不知避忌,迫不及待的要自荐枕席么!”冉家成看着女子眼中的一丝焦急,一股从未有过的妒忌从心底延伸。
飞凰身体一僵,看着满脸指责的冉家成,心头冷笑,“冉将军,世子是南国的皇室,若有什么闪失,恐怕南皇也不会乐意。况且飞凰做事还没有将军指责的余地。”
看着离去的两人,宴会中的几人脸色都愈发的阴冷,原本喧闹的国宴,变得有了几分沉闷。
马车上,男子衣衫大开,晶莹的汗水顺着白皙的胸膛缓缓而下,那难耐的呻吟让飞凰面红耳赤,看着斜靠在马车软榻上的男子紧咬的双唇,当真怪不得他。取出一块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男子额头上的汗水,却看见那男子那蓝眸中的一丝笑意。
“凰儿,我心里好欢喜!”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有伤她的清誉,却仍然想知道在她的心里自己究竟是何种地位。只因为看着那人眼中的懊悔,心中实在不安呢!
看着马车边缘深陷的那双修长的手,男子略带干涩的声音让飞凰心软。
看着女子眼中的那一缕心疼,沈君行只觉得所有的一切也比不过女子此时的一个眼神。虽然时间太过漫长,不过终究是等到了不是吗?
感觉到体内躁动的热量,男子紧紧抓着马车的边缘,只希望尽快到达邀月山庄的冰室之中。忽然之间看到女子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红,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抓住那一双冰凉的小手伸进了宽大的衣襟,在胸膛上下来回移动着,眼中满是潋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