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抛家舍业,留在宏国的自己太过自私了。虽然徐嬷嬷几次提及,也只是让凰盟的人暗中保护。
“君行,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自己给不起你回应。”看着男子眼中的喜悦,飞凰的心中有了一丝感动。
“我对你还不够好,没有在你最无助最危险的时候留在你身边。”男子将人搂的更紧,将头靠在女子的颈间,“这样的我。怎么算得上好?”
“所以,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愧疚,因为我要的只有你能给,如果不是你给的,我也不想要,凰儿,你可明白?”
听着男子的话,君飞凰感觉心中的那一处高墙正在塌陷,努力维护的使人心伤,狠心放下的却穷追不舍。抓着腰间的双手,抚摸着那一处伤痕,他很傻,却傻的让人心疼。
浮云国皇宫,离盈看着手中的药,眼中有着一丝迷茫。自己亲手算计了他对自己的信任,现在为了生存下去,还是要算计下去,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过悲哀。可是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已经错了,就只有继续错下去。想着明日的夜宴,女子的眼中有着一丝期待。
浮云国都城大街上,男子看着在前面捏着泥人的君若非和君若彤,满眼不可思议,两人捏出来的一串面人,当真和街上的真人一模一样。
“小俊,你也捏一个。”君若非从小摊子拿出一块面泥,放到男子手中。
看着手中的面泥,男子极为认真的捏了起来,将面泥在手中揉捏成型,想着那人的容颜身形,在泥人的身上仔细的雕琢。待泥人捏好,脸上有着极其灿烂的笑容。
“小俊,这是谁?”君若彤纠结的看着颜子俊手上的泥人,实在看不出是何人。
“只是随手乱捏的而已。”颜子俊看了一眼手上的作品,那人的气韵,怎么能够用这样没有生气的东西去描绘呢?看着走远的两人,扔下一锭金子,将手中的泥人小心翼翼的收好。
“客官,您慢走!”摊主拿着手上的金子,满脸堆笑。这三位可真是财神爷,每天在这条街上逛,出手又大方,他们多捏几个,娶媳妇的钱都有了。
“将军,是小少爷和小小姐。”大街一处茶楼之上,沈副官看到楼下的两个小童,说不出的喜欢。小少爷步伐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和将军一个样。
面人摊前,戎衣男子看着两个小人儿捏的面人,脸上有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当视线看着其中两个,有了一丝愕然。
“将军……”顺着冉家成惊讶的目光看去,沈副将的眼中也有了惊讶之色。这两个小家伙怎么看到他们的,只见一堆泥人中,两人的泥塑站在中央,不同于其他的泥塑,冉家成的只有衣冠,却没有外貌。看着拿着泥人的默不作声的男子,沈副将叹了一口气,知道两人要出来逛街,特意在茶楼等了半天,这也算是个收获吧!
浮云国皇宫,四国众人看着浮云新皇离欢,高坐在宝座上,眼中带着一抹幽深的光,一身明黄之下,当真有了帝王的威严。
“今日夜宴,怎不见太后亲临?”西陵艳看着台上的离欢,面冠如玉,眸若星河,几天时间,一个人的改变却是惊人的。
“太后身体不适,所以留在后宫休息!”从后方走来的离盈看了一眼冷宫,这酒宴对于失去大权的李太后来说,就是剜心的刀。哪里还有心情来参加。看着言笑晏晏的众人,握着手中的一物,离盈的手心不自觉的有了汗意,是鸾凤还是雏鸡就在此一举了。
“父亲可有留话?”冷宫之中,李氏看着眼前的李家老仆人,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怎么那般没有出息,灰溜溜的被赶去西北。
“将军奴才转告太后,现在务必忍耐,只等有了结果,再想办法除掉那位。”
“我自知晓,那离盈颇有几分小聪明,那药助她成事,若是生下皇子,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想到草草下葬的离蒙,李氏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等事成之后,我要将那孽种挫骨扬灰……”
宴会之上,君飞凰无奈的看着坐在一边的男子,自从入席,便满目哀怨的望着这边。这次夜宴,宏国的席位与南国连在一起,与他中间只隔了若彤和若非两人而已。
君若彤看着别扭的两人,站起身走向君飞离的方向,男子见了,笑得异常灿烂。
飞凰看了一眼飞离腿上的君若彤,最终认命的挪了位置。
一边站着的徐嬷嬷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忍不住轻笑出声。引来飞凰的一阵气闷。可是看着男子两手紧握住自己冰凉的右手,感觉到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却是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看了一眼周围相谈甚欢的众人,算了,由他去吧!
“飞凰公主与南国行世子果真是感情甚笃。”角落中,一身素衣的飞云恨恨地看着对面十指相扣的两人,自己命运如此不济,好不容易入了皇宫,却没几天变成了先皇遗妃,眼前两人却丝毫无恙。
“娘娘与先帝的情分比起我等,可算是将天比地了。”幽幽出声,飞凰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那飞云被女子的话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对着女子满脸满眼都是笑意的沈君行,双手放在桌案上,抠出几条深深的痕迹。
在座的众人见两人双手交缠,都作恍悟状,看着相依的两人,俱觉郎才女貌,当真是天作之合。看了一眼一旁并无异样的宏皇君飞离,脸上平静无波,看来传言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