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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衣柜暗格

枢天旬说是怕待会儿下雨,到附近先取一把伞来,嘱咐她在那儿等等。

花月容心急如焚,一时半会儿便待不住,便扶着楼梯慢慢踩着上去。走了片刻,花月容到屋外徘徊许久,枢天旬却还不来。

于是,便想自个儿推门进去。

点着灯笼推开门,花月容忽然被正面桌上的神主牌惊吓住了。满屋的蛛网,昨夜下过雨后,整间屋子都有些潮湿。

正在花月容失魂时,枢天旬举着油纸伞进来,将油纸伞搁在门口。看她刷白了脸色,枢天旬淡然地解释说:“这灵牌是我娘亲的。”

“抱歉,打扰夫人安宁。”花月容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儿有些尴尬,眼珠瞧瞧四周,强忍着不再看神主牌。

她一手提着一只光亮微弱的小灯笼,一手被枢天旬搀扶着。

“月容姑娘,你也看到了,浣纱姑娘不在这儿。”枢天旬小心地扶着她,生怕她脚一虚就打滑了。

在蝶庄僻静,周围无人居住,庄外数目花草也稀疏,不免有些气候有些变化无常,时不时突降暴雨也是常有的,打自他在庄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后便好了很多。

即使昨晚骤雨唐突,可也不至于让人病成这般。

枢天旬的忧虑油然而生。

花月容手颤抖了一下,反手抓住他,“天旬,我,我真怕浣纱会出事。”

“不会的,怕是她对庄子不熟,故此迷了路,指不定回头就让下人领回去了。”枢天旬安慰她。

“但愿。”花月容还是担忧,“可她从未离开我这么久。”心不在焉地往前走上一步,忽然,她的脚一崴,“哎呀!”

花月容立即皱上眉头。

枢天旬连忙扶住,同样皱着眉头,担忧不已,却也有些生气,“你为何总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些?昨晚风雨惹上疾病,今日还要跑出来,又扭伤脚。万一走不了路,叫我如何是好?莫不成一辈子就这么扶着你?”

听了后面那句,花月容有些脸红。摔开他的手,自己却又站不稳,看枢天旬忙上前扶着,心中还是有些暖意。

若是你肯,我倒是也乐意。可这一辈子,究竟有多长时间?而你能陪我的日子,又还剩下几个日月?

花月容心想。

她撇过头去,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可我也没让你扶着。”

“可有大碍?”枢天旬问她,忧心不已,又无能为力。一个未出阁姑娘的纤纤玉足,可是他一个七尺男儿碰得的?这未免有些不符合情理。

知枢天旬所指是她的脚,花月容只是礼节地摇摇头,后又踩下脚觉得不太对劲,“怕是站不稳。”

屋子良久未有人居住,只有一张床榻可休养,枢天旬扶着她,示意她,“到那儿坐会儿。”

将她扶过去后,枢天旬站起,转身准备离去。花月容连忙拉住他的手,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枢天旬捂住她的手,试图将她拉开,笑容极为温馨,他说:“去药房拿瓶祖传的药膏来给你擦拭一下,否则,你这般模样如何回得去?你好好坐着别动,我马上回来。要是回来找不着你,那我恐怕又会担心!”

花月容听闻,瞧着自己不争气的脚,也只有点点头,万分不舍地让他去了。

枢天旬一离开,这屋子便只有她一人。

花月容坐在榆木雕砌成的床上,百般无聊地观察着四周。

摆设陈旧,鲜有下人进来打扫。昨夜刚下了雨,屋子里的尘气倒是不那么大,空气除去有些潮湿并无任何异样。

屋檐的角落爬满蜘蛛网,竟偶尔间还有一两只小飞虫落入网中无法自拔。

屋子很静,静得令人有些胆颤。

花月容不由自主得缩了缩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想着背部贴着后面的墙或许心里会踏实些。刚贴上墙面,一阵刺骨的冰冷直入骨髓,花月容不由得又往前蹭了蹭。

忽然,从背后伸出一只黑色的手臂,一把抓住她不放。

花月容惊了,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扭过头拍打着,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手拉出来,使劲站起身,往边上靠去。

站起身后,她竟发现那只黑色的鬼手只是舞在床后的墙上。一直乌黑的断臂,像是被烧焦的模样,上面隐隐约约还有斑斑血迹。

花月容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忽然闪过不远处的神主牌。她扫了一眼,然而,心中莫名地恐惧了,惊慌地又往后退去一步。

这时,她碰到窗边的梨木衣柜。花月容转过头,忽然柜子的门被推了进去,一具花白的骨架倒头而出,扑在她怀里。

花月容愣在那儿,被惊得花容失色。

还未等她回过神,那具骨架竟动了起来,灰白的手骨紧紧地抱着她,转动着颈椎与头骨。花月容越是想挣脱,却被箍得更紧,渐渐有些窒息。

然,她本想呼救,却发觉忽然被扼住咽喉,疼痛地讲不出话来。

一时间,她竟晕厥了过去。

待她醒来之时,周围是一间顽石砌成的密室,密室有门,看来不止一间。

如今,有些地位身份的人屋子里皆会安有密室,这点花月容并不奇怪,有些人家会在密室存放一些储量或是金银财宝或是更重要的物品,拿来当储存室也是常有之事。

她抬起头,奇怪的是这密室处处点着蜡烛,满屋子通亮。

花月容坐在地面上,揉了揉嗓子,发现已经能发出一丝丝沙哑的声音来,轻咳几声后,便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后,依旧毫无半点声响回应,花月容开始有些吃不消。她低下头,轻揉小脚,脚踝以下已经没有知觉了。

看了看周围,见附近有一支燃烧过的火棒,还有些长短,她便去取来,在地上磨去烧过的炭木。

随后,她用其支撑着身体,弯着腰,艰难地前行。

她不敢扶着墙,因为小时候爹爹便跟她说,密室的墙最好别碰,即使没有毒药,也怕遇上机关。

此时,她又想到枢天旬来。他说,若是回来看不到她,他又会忧心。

可他何时才会来寻她?

半身蛇妖的表小姐、灵堂墙上的鬼手、衣柜之中的白骨,还有这间密室。这蝶庄,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今日凌晨,枢天旬来看她。花月容便想试探一下,与他相聊,假装无意间说起自己小时候遇见过大蟒蛇,显些被咬。

而枢天旬也说自家表妹小时候遇见过蛇妖,被咬了一口,后来被一位道士救下,却也患上疾病,偶然会长出蛇尾巴。他也见过几次,好几次受了惊吓,一病好几个月。

所以后来,便让百水窈独自搬到东厢来住。岁月渐长,这病也压制下来,愈少发作,枢天旬便也会时不时过去陪她。

至于百水窈究竟是什么情况,枢天旬没说,花月容也不好再详细问。

但言语之中,枢天旬好似对昨晚之事并不知情。

花月容摇摇头,不再乱想,眼下应是一心寻找出口。不过,浣纱一直没回去,是否也到这儿来了呢?

“浣纱……”她试图喊了一声,可这儿的密室有些封闭,声音只在屋子里回响,传不到外边去。

花月容瞧了瞧手中刚点燃过的木棍,不免生疑,继续往前走去。

密室很多门,到处是出口,到处是入口,每间屋子在她看来并无区别,都是一个样儿。若不是她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定然会失了方向。

然,多走片刻后,行动不便的花月容喘了几口气,显得有些吃力。

她推开另一扇门,在屋子里瞧见一张木椅,便过去坐了坐。

屋子里到处是青白色的石壁,与外面几处无异,但每间屋都各自放着不同的东西,这才让花月容识得自己路过的地方。

有些摆着棋局,有些放着书籍,有些是笔墨纸砚,有些是刀枪棍棒。

而这间屋子里,搁放着一张上等的梨木椅子,椅子的背面是一对蝴蝶的触角。边上有一张床榻,和几只只拿来装饰的空花瓶。

乍一看,这不便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花月容忽然想到那位神秘的——胡蝶夫人。

越想越觉得这儿不太寻常,她坐在梨木椅上,转过身,不再看床位。可刚撇过头,花月容便瞧见一张与她极为相似的面孔,惊吓住了,往后跌了过去。

幸亏这椅子够硬,才让她免于跌落之痛。

吸了一口气,待花月容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面异常大片的铜镜,照进了她全身上下。

这种东西她是没见过,不过见过很小一枚的铜镜,大约只有手心大小。那是外国使节进贡之物,后被皇帝赐给了花家,而花家自然是落给他们最宝贝的女儿——花月容。

花月容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下一刻,镜中在她背后出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披头散发。她瞪大眼睛,一时不敢回头。

“师兄,花家的两个小姑娘,好像都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主楼上,泠剑站在神主牌前,一把握在手中,细细观摩上次发现的蝴蝶触角图腾。

“恩?”敖战转悠在屋子里,走到床榻边,从腰间掏出一锭小碎银子,投了过去。

疏忽,一只鬼手从墙面腾出来。

墙面上的鬼手不断向四周挥舞,张开的手心一片焦黑,搁在空中却抓不住任何东西,便一直探索。

“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敖战往后退了一步拍拍手,见鬼手只活动在床沿,便不再管它,转过身对着泠剑,“她们俩也在这儿吗?”

泠剑琢磨了一下,撇撇嘴说:“气味儿有点淡,但至少可以确定,她们俩最后是都消失在这间屋子。”她转过头,“难不成,这儿有密室?”

“蝶庄密室就只有一间,我去过,不过之前去的时候,入口并不在这里呀!莫不成,有两个入口?”敖战摸了摸下巴,然后摇摇头,索性不想,拿起酒葫芦喝上一口。

泠剑盯着神主牌看了好久,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便放下。她挽起袖子,看着边上的衣柜有些生疑,迈步过去。

她轻轻伸手沿着衣柜的边沿摸去,衣柜上许久没人碰过,边沿到处沾满灰尘。泠剑没有去打开衣柜门,弯下腰观察,却见门缝之间干净得很,像是经常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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