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那紫韵公主喝多了些酒,将他认错成白彧,端着一坛酒就坐在他面前,神情恍惚,说的话语令镜鲤发笑。紫韵就是这般无理取闹,见镜鲤笑的不亦乐乎,便起身,想要站起来教训他一番,没想到刚走到他面前,脚一没站稳,摔了个满扑怀,镜鲤见她这般冒失,想起碧桃摔跤的模样,笑的格外的好看。只是镜鲤不知道,这番解释不清的场景,让碧桃见了。镜鲤见紫韵在他怀里半天没有起来,一股脑的猛地起身,把紫韵放在桌上,任由她这般模样睡去。羽玉看着碧桃走后,心中不禁开心了几分,站在原地大气不喘的待那镜鲤离去后,再出来把紫韵公主扶回
房间。
那天夜里,碧桃得了破伤风,那张小脸煞白煞白的,让人看着很是心疼。白娪在青丘时跟黛墨学过医,待天璇找来了药,坐在床前照顾碧桃就是一夜。这一夜又是换药又是熬药的,搞得白娪一夜都不敢闭眼。天璇在一旁看着,很是奇怪,便开口问道:“帝姬,平常像这样的伤病,施个医法便能好了,为何要这般麻烦?”白娪摸着碧桃的脉搏,挥了挥衣袖回道:“这碧桃虽是神仙,可这体质却是凡人的体质,若是稍不注意,与她体内的仙气冲撞了,重点,别说她这条命了,轻点,是会走火入魔的。”见天璇皱了皱了眉头,又附上了一句:“在青丘时学医时,喜欢偷懒,没怎么好好学,便跑到凡间去了。若是对这碧桃施医法,就没有多大的希望了。”天璇是早上来的,他家的太子今早一起身,还没更衣,就叫他到白娪那处看看。这不,他前脚一到,后脚就来了。“有道理,父神之子的徒弟爱玩点,徒弟没什么,师傅倒也无奈。”白娪一听就知道是太子的声音,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那是孩童时期,我还是个孩子呢,那个孩子不爱玩啊?”天璇一板一眼的开口说:“我家太子。”白娪没说话,叹了口气,端着碗给碧桃喂水,这刚喂几口,碧桃就醒了,神情疲惫。白娪见碧桃睁了眼,笑的比谁都开心,开口道:“我去告诉镜鲤。”这白娪刚放下碗,就被碧桃抓住了手说:“帝姬,别去。”“怎么了?”“没什么,我想回青丘,想回家。帝姬,等下,你就带我回去吧,好不好?”白娪见她这般模样,便点了头,应允了:“好。我们等下就回去。我去叫桃花,叫了桃花,我们就回青丘,你现在身子弱,再睡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碧桃点了点头后,闭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白娪见碧桃睡了,便起身,对华穆二人说到:“昨夜真是麻烦了,我去找来了桃花,就要回青丘去了,谢谢。”华穆回道:“正好,我等下要去找水君议事,刚好可以跟水君说你已回青丘。至于那镜鲤,天璇会去跟她说的,你且放心。”“谢谢。”华穆走近了点,对着白娪说到:“我们未来是要成亲的,你便不要客气了。”这话说的白娪一阵小脸红,说到:“我去找桃花了。”话音刚落,跑了出去。华穆笑笑,又面无表情的对天璇说到:“待会儿帝姬回来的时候,你就去找镜鲤,待到晌午时他若是没醒,你便叫醒跟他说就是。醒了就来找我,那水君昨日喝多了,怕是也要睡到晌午才能醒。”天璇一揖手,答道:“是。”白娪毫不费力就从后花园里找来了桃花,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这桃花担忧的脸都变了色。两人捏了一朵云,回到厢房里时,太子二人已经走了,这才收拾好东西,抱着碧桃乘着云回了青丘。
那镜鲤确实是晌午的时候才醒,在后花园里坐了半天,那天璇才来,见到了他,作一作揖,便就说道:“镜鲤上神,帝姬带着桃花与碧桃两位姑娘先走,走之前让我待你醒了再告诉你一声。”镜鲤起身,微皱眉头,回问道:“走了?那他们走之前,可还说了些什么?”天璇思了思,说道:“哦!她们回青丘去了。”镜鲤点了点头,回了个礼,说道:“多谢上神,我就先回青丘了,告辞。”天璇点头,看着镜鲤离去。到了青丘,镜鲤急忙忙的小跑着去了白彧的狐狸洞。见了白彧,忙问白彧碧桃的事,白彧就只是坐在那里喝茶,最后见镜鲤神情焦急,便丢给了他一句:“白娪叫你这些日子别去找她,你可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惹的我家九儿如此生气,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犟的脾气,你还钻她的牛角尖,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桃林找黛墨了。你呀!就自己在这好好想想吧!”说着,这白彧丢下了镜鲤一人坐着,这镜鲤就算是搅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来他这是这么惹着了白娪,唯一想出了一个,却一点边都沾不上:“难不成是,我昨天夜里偷喝了两坛好酒,没叫上她,她生气了?”
白娪把碧桃带回来的时候,没去自己的狐狸洞,急匆匆的直往黛墨那处,黛墨见了,皱眉严肃着,摸了摸脉搏,叹了口气,看着白娪。白娪无辜的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的跟他讲了讲,却道不出这碧桃受伤的经过。这两人刚要开口争吵,碧桃就睁了眼吃力的坐了起来,看着在床边神色担忧的三人,心里内疚的拉了拉白娪的衣袖:“小帝姬,你快消消气,我没事,只要躺个几天身体就能好了。”黛墨摇了摇头,说道:“桃花,你随我与九儿去外面煎药,好让碧桃待这药温热时服下。碧桃,你且先歇息着,养了养神再将这药服下。”碧桃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点了点头看起来十分吃力:“嗯。”白娪与桃花随着黛墨出来,黛墨闻了闻药香,点了头,说:“桃花,来,看着这火势一定不能够太旺了,太小了也不行,一定要控制好火候。”桃花在一旁听着点点头,拿了把扇子,蹲着看着火,白娪还在发愣的时候,黛墨将这白娪拉到了一旁,开口说道:“九儿啊,你可知道碧桃伤在何处吗?”“不就是着了破伤风了吗?”“哎呀!你这都跟我学了些什么东西,要是只是破伤风,那脸色也不至于这么难看吧?”“那,碧桃身子弱,生了病,脸色那么难看也不奇怪啊?”“哎呀呀,你真是!说你什么好呢,她这是啊,得了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啊。”
末了,白娪煎药时闻见了一股奇香,自己也只是脑袋昏沉眼睛一黑,就又看见黛墨好好的站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