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娪等人还未等宴会结束便早早起身去了后花园,这西海水晶宫虽是华丽,却不比青丘这个好地方。那碧桃喝了些果酒有些微醉,那小脸蛋红红的很是可爱,白娪与华穆牟足了劲儿下棋,只是这白娪生性慵懒,下了还没一会儿便要早早的回厢房休息了。华穆见白娪走了,便开口对他身旁的上神说道:“天璇,我也累了,不如今日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要事要处理。”那长的俊俏的上神回道:“是,天气将凉,还请太子殿下多添衣裳。”说着,便将手中的披肩往华穆身上披了披。华穆理了理身上的披肩,与镜鲤二人到过别后,慢里斯条的走了好一段路,才向天璇问道:“天璇,天玑何时才能到?”“哦,天玑明日方可到达这西海.”“好,这件事,尽量让少些人知道的好。”“是。”这人都走光了碧桃才向镜鲤告退,一不下心,便将那锦帕落在了珊瑚礁上,绕着石子路走了好一段路,这羽玉便从礁石旁走了出来,向碧桃开口道:“哎,碧桃,方才我在大殿时没碰着你,帝姬呢?”碧桃抬头一见,才知这是羽玉在跟她说话:“羽玉,你也来啦!方才我也没有见着你,帝姬说累了,方才回了厢房歇息呢。”羽玉一副好面容的说道:“我是随着这紫韵公主来的,方才我见她往这边走了,她走太快,我没跟上。你可知,那边花园里有些什么人?”碧桃笑笑说:“不多,就镜鲤上神一人,我方才才从那边过来的,怎么?紫韵公主可是往那边去了?”羽玉拉着碧桃的手说道:“应该是,不如,你陪我去找找吧?”碧桃拉过羽玉的手时,顺势摸到自己的手,面容一惊,神色慌张:“坏了,我的锦帕落在花园里了,正好我随你去一起去,顺便还可以找一找锦帕。”羽玉微微掩嘴,似笑非笑,便不再多说什么,跟着碧桃一道去了。那锦帕上绣的是一条鲤鱼与一株碧桃,是以前的在镜鲤那处时,照着镜鲤的模样绣的,镜鲤一块,她一块,锦帕对她来说很是重要。碧桃拉着羽玉一路小跑来到这后花园,正好见到镜鲤在饮酒,刚想要叫他,便见到他对面坐着紫韵公主。对着这紫韵公主,镜鲤笑的格外惬意。那日的月色很冷,他在别人的怀里笑的很快乐。
羽玉见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说道,手里攥着的,是碧桃那块掉了的锦帕:“哎,这不是镜鲤上神吗?碧桃,在你没来之前,这镜鲤上神很是爱慕这紫韵公主呢。甚至是为了她日日借酒消愁,在那三味真火中冒着死救回了紫韵公主呢,后来,我又随着他的意,去了天宫跟这紫韵公主学舞。我可是学的像极了才准许回来的,这镜鲤上神也是日日都来这桃林要我跳上一曲,那曲子,还是紫韵上神最为喜欢的呢。碧桃,你说这镜鲤上神,是不是很痴情呐?”
碧桃看这镜鲤怀中抱着的紫韵,那脸说是有几分姿色,倒不如说是有一身好气质。那镜鲤笑的一声一声的刺进了碧桃的心里,那泪从眼眶里直直的滑了下来,羽玉叫了她几声,她慌忙的拭去眼泪,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看向羽玉:“你的紫韵公主找到了,今日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厢房了,你若是闲的无聊,明日我再来找你清谈清谈。”
“哎!你的锦帕呢?还没有找呢吧!”碧桃头也没回的迈着脚走了,越走越深处,一个人走在没有谁的石子路上,那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衣襟上,染的像花一般的绽开,这身子走的愈来愈无力,还没走几步,便就跌倒在地上,疼的咬破了嘴唇,好不容易挣扎着站了起来,又被脚下一颗石子绊倒在地。
这一跤摔的可比上一跤疼,那膝上的伤口被一粒尖锐的石子硌的出了血,那血一大片一大片的染红了衣裙,疼的碧桃直直发抖半天爬不起来。碧桃最怕疼,哪怕是轻轻碰到了哪里,都要落一俩滴眼泪。
平日里白娪都不让她做重活,就是因为怕她又在哪碰着了。说白了,这碧桃算是半个病秧子,若是稍稍不注意,着了凉,便要病上许久。
这下可好,碧桃疼的昏了过去,在那石子路上躺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这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血与衣裙黏在了一起,没了知觉,这一下子猛地站了起来,拉着了伤口,疼的碧桃直落泪。这刚结好的小痂一撕开,就等于是在伤口上撒盐,碧桃缓了缓,就这直直的咬着唇,一步一步的半爬到了白娪的厢房前,一下子跌落在阶梯上。
碧桃爬着爬到了门前,用着嘶哑的声音边喊着边敲打着门:“白姐姐,白姐姐,开开门,我是碧桃.....”那声音无力的很,也是,疼的没有了知觉,便想要睡了。白娪听见外头有人喊她,很不情愿地起了身,慢悠悠走去开门,这门一开,只见碧桃衣裙染红了鲜血,吓的白娪一下子清醒了,将碧桃扶进了房里。
白娪把碧桃扶上床上后,摸了摸头,神情严肃起来,正要起身去找人的时候,却被碧桃拉住了手,微微睁开了眼,面无血色的说:“白姐姐,别走,我怕。”白娪见碧桃说着说着流了眼泪,拍了拍了碧桃的手说:“碧桃,你听话,我去去就回,你呆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说着,碧桃看着白娪离开,又昏昏睡去了。
白娪说去找人,却找来了太子华穆,这天璇跟在后面一脸严肃,到了才稍稍放松下来。“她这是怎么了?”天璇开口问白娪,白娪坐在床边握着碧桃的手说到:“怕是吹了风,着了风寒,这伤嘛,大概是不小心摔着了。”说着,便看了看了站在边上的华穆:“其实我找你来,是不想去找别的人帮忙。在这里,跟我离得比较近的熟人,除了镜鲤就是你了。只有你的厢房离我最近,事不宜迟,我便去找来了你。不知可否劳烦太子殿下帮我去找些药材来,碧桃伤的有些重,身旁可不能没有人照看。”
华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头微微转向天璇:“天璇,你去拿点药材来,好让白姑娘帮这位姑娘上药。”天璇一揖,回道“是。”便退下了。白娪见天璇走了出去,便对华穆说:“你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可以煎药的锅?”华穆思了思,便开口道:“我去命人帮你找来吧,你在这里等着。”白娪目送着他离开了,又看向了碧桃。脸色很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