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原来有断xiu之好,草民深感惶恐,草民虽生于贫陋之家,还是知道羞chi之心的。国师如若再逼,草民只有以死以示清白了。”来邪看到有人赶来,一肚子的火气难以下咽,难得由着性子闹腾一回。变脸就和翻书一样,由怒瞬间变成楚楚可怜。
远处站着的几位,脸上个个表情那个丰富啊,国师倒是淡然的多了。见她如此说也不解释,竟然还配合地一把将人搂入怀中。来邪嘴角的笑还未形成,就半路给生生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弧度,看在佛兰眼里,就是一个想笑又笑不出,想怒又怒不敢言的憋屈样。不知为何,他平淡无波的心里,在看到眼前人嗔怒的样子,微微有了波动。楚诺然这是第二次见到她,听到佛兰说她是姑娘,他略略有些吃惊。但是看到她所有小女儿家的小动作,楚诺然才敢确定这是一个姑娘,货真价实的姑娘。
“你莫怕,他们都是自己人,就算知道你耐不过相思来见我,也不会有大碍。扮个男装是否太过麻烦了?我知你恼我许久未去见你,也不用这番让人误会我喜好龙阳之癖。”
佛兰背对着楚诺然他们,来邪却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嘲弄,一时气结,恨不得立刻离开他的怀中。这个国师实在可恶,不仅好色无耻,还力气大得紧。她又不敢挡着所有人的面动用仙术,一来不能乱了这里任何人的机缘,二来怕引来那个邪物。毕竟帝君和魔尊都在这里,她不敢造次,如若一个不小心改了这一世谁的命数,对帝君和魔尊都会有影响。这两位大佛她虽然都认识,但是她都惹不起。魔尊心思狡诈,生性嗜杀,她怕的紧,而另一个帝君,她更不想惹也不敢再惹,既然无缘何必再图增烦恼。
佛兰的烂性子,楚诺然可比其他人清楚的很。以他的个性,这姑娘怕不是喜欢的,而是用来发泄他最近疲劳过度的身心。楚诺然深觉自己让他太过操劳了,虽然知道那个女扮男装的人是无辜的,但是楚诺然觉得既然他要玩,楚诺然一个一国之君定然不会过问。于是,来邪本想着那群人会救自己,不料想他们看看就走了,好像没看见她的水深火热一样。人,还真是一个可恨的东西,她可是神仙啊,今日之耻他日一定加倍奉还。
佛兰见他们走了,遂放开她,人复又移到护栏上,目光凉如水的望着她。来邪只觉得这才十月的天,竟然有点冷过头。“你怎么猜到我是女的?”
这是最令来邪不解的。佛兰笑了,明明是一张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脸,偏偏在此刻让来邪觉得十分的好看。好看?来邪忙狠狠的摇摇头。
“你都说了是猜得,为什么还问我?”
听闻他这样说,来邪语塞了。她有种自个堂堂一个上神,一个凤族的小殿下,一个活了几万年看透人世浮沉的远古神氏,被一个小小小小的凡人给戏弄了。
佛兰见她脸色千变万化,只当是被气的,却不知来邪心念此时此刻飞一样的转动,心里更是深受打击。她刚刚还有一瞬间觉得他像帝君,现在看来怎么可能是帝君?帝君总是凉凉的,就是欺负人也会让人觉得是自己活该,而不是帝君的过错。而国师就是那种,让她恨不得狠狠揍一顿的家伙。
“原来还真是个姑娘。”
佛兰一脸现在才明白的样子,故意装糊涂。来邪心里的那团火,如同浇了油的火苗,一下子蹿得老高。她只觉的头脑发热,四肢无力,口苦气粗,肝火过旺,心思焦虑。所以说,来邪与佛兰的相识,算得上很不愉快。来邪这万年修来的好脾气,终于破功。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姑娘,张牙舞爪,就差撸着袖子和国师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