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白,只觉体内力气抽空,玉儿不由得急上了头,慌劝道:“小姐别急,皇后娘娘没有多严重,小姐要小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她缓下神来努力调整呼吸,可是肚子依旧痛得厉害,沉声道:“我这不是动了胎气。”
众人听后一惊,月隐不安问:“那贵人这是怎么了?”
月琴眸宇一转,忙道:“快,先传太医。”
承制将手中盒子赶紧推入月隐手中,转身匆匆离去,玉儿扶着她躺下,不安追问:“小姐怎么知道不是动了胎气?”
她沉声回:“这与动胎气的感觉不同。”
众人不知所措,月琴拉过她的手,一惊问:“贵人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玉儿拉过她的手摊开来一看,惊问:“小姐的手怎么变黑了?”她淡淡撇了一眼,手心已是如炭般染了颜色,与那白嫩的纤玉细手极不相称,疑惑瞅向她放在一旁的盒子。
月琴顺着她的视线发现,微微一怔,沉声不信问:“难道是那个东西的问题?”说罢摊开自己的手,发现并没有像她这般,疑惑问,“可是奴婢也接过那东西,为什么奴婢没有问题?可贵人却有问题?”
月隐听闻如此,顿时着急找不到方向,不安问:“怎么会这样?”
她无心管自己现下状况,调整体内的抽痛,沉声问:“皇后那里到底怎么回事?”
玉儿犹豫,她更是皱紧眉头,玉儿忙宽劝回:“小姐您担心,小姐让奴婢注意谁留意咱们这里,奴婢发现茹璋在留意后就过去问了一下,茹璋从奴婢的话听出不对,又见奴婢与承制手中捧着几个盒子,就与奴婢们说了几句,这个时候皇后也出来了,就过来看了一眼,也没有碰奴婢手中的东西,可突然就同小姐一样,肚子痛得晕了过去。”
她一怔,抓住玉儿的手紧了一分,沉声问:“你竟然还说不严重?”
玉儿不安忙劝道:“小姐,现下不是担心皇后时候,您腹中的皇子才是重点。”
月琴跟着也温声忙劝:“对,贵人,咱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在太医赶到前想点法子,奴婢看贵人这疼得厉害。”
她忍下痛疼之感,玉儿垂眸细想,已是顾不了那么多,转身打开旁边的盒子,伸手就是一触,月琴惊呼:“玉儿你干嘛?”
玉儿沉声回:“试毒。”
她伸了伸手,已是无力再说话,玉儿看着自己试了毒的手,神色却越发凝重,半晌后双眸瞪大,将手伸过来给月琴看,毛骨悚然道:“我碰了也没事。”
月琴凝眉,不安猜测:“看来这东西只对有喜的人起作用。”瞅向月隐手中的盒子,忙道,“月隐,你将东西拿来我看看。”
月隐上前,将几个盒子递来,月琴将盒子打开,一股浓烈的药味袭来,月琴摆了摆手,忙道:“快,月隐,你去将云晴姑娘唤来,我看她对这些似乎非常了解,她定是知道这些是什么。”月隐话还未回,转身便跑。
她瞅着肚子,忧心道:“看来此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对有喜的妃嫔下手。”
月琴不安道:“看来是这样。”
她瞅向玉儿事后端来的盒子,凝色道:“皇后是闻了这东西才会变成这样,这回皇后又是受我所累。”
玉儿自责道:“奴婢不该拿着那几个盒子过去。”
月琴忙劝:“玉儿你也不用自责,此人下毒手法如此高明,又是这等的阴损,咱们是防不胜防,先是改了咱们这里的地气,想来皇后会这样也不是仅仅闻了此物,定是此前体内就有其它东西。”
这时婉清匆匆赶来,还未走近时玉儿起身,紧张忙道:“你先等等。”
婉清微愣,玉儿赶紧将那些盒子收起来,并将那些东西放到一旁,用块锦衣黑布围着,以防婉清也被此连累,婉清疑惑走来,不安问:“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她瞅着婉清那肚子,不安道:“你不该来我这殿,我这里不安全。”
婉清冷脸瞅向玉儿,厉声问:“怎么回事?”瞅向玉儿藏的那东西,“你那藏的又是什么?”
月琴忙解释:“赵宫人别急,玉儿是担心赵宫人像贵人这般,这才藏了那些东西。”
婉清瞅向她的手,惊问:“小姐这是中了毒?”月琴不安点头,婉清垂眸想了想,转身立即拉开玉儿,掀了那一堆盒子上盖的布。
她艰难出声:“玉儿,阻——止——。”
玉儿一把将婉清抱住,吼道:“婉清,你别乱来。”
婉清拉开玉儿的手,月琴一怔,惊呼:“玉儿,你的手别碰赵宫人。”
她与玉儿一怔,玉儿刚才碰过那东西,要是与婉清肌肤相碰,婉清是间接就会沾上,瞅着玉儿抓住婉清那手臂,虽有了衣裳隔开,可是另一手婉清抓住了玉儿的手,那里已是肌肤相碰。
众人知道已晚,玉儿忙拉过婉清的手看,瞅着婉清手看了半晌,神色是一幅头皮发麻之色,侧过头来惊恐道:“婉清也没事。”
她微愣的同时松了口气,月琴疑惑,缓下来沉声道:“看来并不是所有妃嫔都会碰过便中毒,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原因。”
玉儿急上眉头,不安问:“怎么会这样?”
这时刘肇带着一群人,已是神色匆匆的赶来,看到她硬撑着,且怆白无力的模样,老远就出声问:“怎么回事?”沉声又呵道,“太医呢?”
玉儿忙回:“承制已经亲自去唤了。”
话音刚落,承制已是匆匆赶来,老远便道:“贵人,太医来了,快,陈太医赶紧的。”
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太医,准备行刘肇行礼时,刘肇不耐摆手:“陈太医,你快给邓贵人看看,这些虚礼就免了。”
陈太医喘着气,忙不安回:“诺。”
刘肇瞅向承制问:“郭太医呢?”
承制缓着气,不安回:“郭太医昨日夜里连夜制药,才被太医令送回去休息,不过奴才已经让人追上去,不久就会将郭太医给追来。”
刘肇摆手,承制赶紧站在一侧,打量着她垂眸想了想,转身便再次离开,陈太医号完了脉,突然跪下惶恐回:“陛下,贵人是中毒了。”
刘肇不耐道:“朕知道是中了毒,你快为贵人解毒就是。”
陈太医惶恐不安,抬眸提醒:“陛下,此毒极其阴损,专对有喜之人,即便是解了此毒,只怕贵人这一胎即便保住,今后也不会再有喜了。”
刘肇起身勃然大怒:“混帐。”
她听后彷疼瞬间止住,瞅着眼前一切是那么不真实,仿佛就是在跟她开玩笑般,月琴见她双眸直板,大着胆忙劝说:“陛下先熄怒,咱们还是先解此毒,缓贵人之痛要紧。”
刘肇恼怒坐下,缓下神色握住她的手,怜惜道:“绥儿不要怕,有朕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咱们护着这孩子再说。”她抽回思绪,勉强含笑泛了泛眸,刘肇瞪向陈太医骂道,“你还不快给贵人解毒。”
陈太医不安回:“此毒臣不敢解。”
玉儿跺脚,急得泣声吼道:“你个混帐太医,让你解毒,你啰嗦个什么劲,你快给小姐解毒。”
刘肇怒火三分,瞪向陈太医有股杀意,婉清冷下声来呵问:“你不敢解?你不敢解也是死?你还有什么不敢解的?难道你想炒家吗?”
陈太医瞅向刘肇不安,定定回:“臣真的不敢解,臣就是死也不敢解,解此毒极损,要——。”
刘肇沉声问:“要什么?”
陈太医垂头回:“要陛下的龙血,且——。”
众人一怔,这时有个小太监跑来,不安在郑众耳边说话,郑众脸色猛的一阵怆白,立即跪下道:“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好像要不行了。”
众人婉如听到惊天巨雷,刘肇脸色已是惨白,盯着郑众动了动唇,却半晌说不出话来,殿内顿时安静异常,彷佛四周的风声都能听到,月隐焦急从外赶来,唤着:“云晴,你快点。”
两人入殿瞅着众人神色,在远处不安停下,月琴示意月隐带云晴看东西,两人犹豫着不安走来,大气不敢出的检查那些可疑之物,郑众瞅着刘肇一语不发的神情,不安再次提醒:“陛下,皇后娘娘——。”
刘肇缓回神来,厉声道:“朕知道了。”说罢起身,众人不明刘肇要干什么,刘肇却走到一旁,突然怒吼一声,“混帐。”说罢用脚猛的一踹,便已是将前面的台案给踹翻,阴声恨色道,“此人这回不仅是直接对付绥儿,还将皇后也给扯了进去,用的东西是如此阴狠毒辣损人身体,朕要拨了此人的皮。”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她疼痛再次上来,已是疼得冷汗直流,一直强忍着只想晕死过去,好断了这痛苦的感觉,玉儿上前握住她,急得哭了起来:“怎么办?小姐好像痛得厉害,玉儿要怎么办才好?”
刘肇缓下神来,走来时月琴不安退下,刘肇瞅着她额头汗珠,吸了口气强行冷静下来,瞅着陈太医却厉声警告道:“陈太医,朕命你无轮如何都得救下邓贵人,要不然朕就诛你九族。”
陈太医不安提醒:“可是解此毒,臣同样是诛九族之罪。”
刘肇怒然起身,上前就给陈太医一脚,怒道:“你解了此毒朕还诛你九族做什么,混帐,朕让你解你就解。”
陈太医怯怯回:“臣遵旨,解此毒需要陛下的龙血,还需要——。”
茹璋匆匆忙忙赶来,扑通一声就在远处跪了下来,泪眼泣泣道:“陛下,皇后娘娘醒了,好像是回光返照,娘娘叫着陛下,求陛下快去看看。”
她撑着身子起来,不安瞅着茹璋,刘肇盯着她左右为难,她艰难出声道:“陛下——快去看看婧儿,别让——婧儿出事了。”
刘肇瞅向陈太医,厉声又问:“你有没有把握能治好邓贵人?”
陈太医不安回:“臣会尽力。”
刘肇上前准备又是一脚,冷下声来道:“朕要是在离开这段时间,邓贵人有了什么闪失,朕就诛你九族,你还要什么东西,叫人找朕取便是。”说罢瞅向远处的碗,厉声道,“郑众,拿匕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