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兄啊,你怎么就不明白了!这事儿我先不说奸人是否会阻挠书简上报。且问大司农就算把此事上奏陛下,朝廷是否又能处理此事?”,甲士一脸焦虑的说道。
“此事涉及范围如此之广,西南四郡几乎全陷进去了。这么大的事儿朝廷真的就一点也没察觉?上次西川的官倒私盐闹出这么大事儿,朝廷也只是口头责罚。就算咱们顺利进京上奏朝廷,只怕朝廷也拿这事儿没办法。”,甲士接着又道。
“照你这样一说,我们就对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充耳不闻?对着起朝廷对咱们的知遇之恩嘛!如今朝局不稳,四海之内多有不臣之心,西南已经这样了,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要是也视若无睹,社稷将倾啊!”,都内现以是面红耳赤,很是激动。
“我自幼家贫,家父早亡,母亲靠每年秋收时节站在稻田里捡别人散落在地里的稻穗把我养大。早年读书的笔墨全是靠四邻施舍,借郡内大户家的书简抄录。没有纸就抄录在衣服上,回到家里将衣服上的字刻录到石板之上,再将衣服洗净以便再次抄录。”,说起往事这都内一脸怅然,唏嘘不已。
“幸得朝廷赏识,举孝廉才做了官,要不然我与家母现在都还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这等恩情我能不报?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要是死了更好,也成全了我忠孝之名!”,显然都内决心一下。
甲士听闻都内此番大义,自觉形秽。都内此等忠义,我又岂能做那贪生怕死之辈。
“都内大义,请受在下一拜!”,甲士一鞠到地,接着说。“不过,在下还是建议改走陆路。西南官吏士绅皆狡猾,此次入京一到永安境内,也耽搁不了多久。船家靠岸!”,此时也无在听都内之言的意思……
…
……
一到晚上,王锐就带着几个哥们去赴会去了。庞云请他吃饭,这事儿确实长脸。
到了地儿,只见庞云和李三也是刚到,就在酒楼的门口遇见了。
“哟,九哥!哥几个,这就是九哥,庞云!”,子贡见着庞云,赶紧上前打招呼,赶紧和哥几个介绍到。庞云和王锐认识,小时候父亲去庞府带他去过,那时王锐还很小才9岁,以前在府上和他玩过。当时两人在庞府玩躲猫猫,闹得庞府的家丁鸡飞狗跳的。可惜稍长两岁两人就没了联系,最多在街面上遇见打个招呼什么的交情不深。
这庞云今天身着一身白色的华裾,头戴发簪,看上去宛若天人。庞云面颊白皙,五官剔透,长相阴柔,美得宛如女子。走在街面上,也惹得四周行人频频回头。
王锐见状自叹不如,尽管王锐也算相貌堂堂,五官端正,眉毛黑而浓,脸型偏长且棱角分明,看上去很乖张,好像一个邻居家的大哥哥,也算是个俏郎君。
“别拘礼了吧!王锐你小子行啊,听说昨个你把城北的赵二虎教训了。之前听说咱城南好多人都栽他手里了,几年不见你到长能耐了!”,庞云笑道。
“这还真是,昨个我也在场都瞧见了!那赵二虎比你高又比你壮的,说实在的当时我还真替你捏把汗了。”,李三也跟着说道。
“嗨,那赵二虎就看上去中用,实际上就一草包。你要真和他狠上了,那小子准怂。昨个我还没过瘾了,不是他躺下了,看我不废了他丫的!”,王锐得意洋洋,在那儿得瑟了。
“哟哟哟,说你咳嗽你还真喘上了。看把你能的,照你这样一说,那这永安有几个不怂的,我早就听说城南的王锐,胆大手黑不要命,打起架来到是把好手!”,李三也是笑道。
王锐这一被捧立马就要飘起来了,这人就这德行,又正值轻浮的年纪,立马就要找不着北了。
“说真的,也不是我说大话。像赵二虎这样的我还真不放眼里,之前就听别人提起过,吹得倍儿传奇。还说我们城南的都是些怂包,老早就想会会他了,之前还以为多厉害了,结果也就那样,现在看城北那些混小子还怎么横!”,王锐大言不惭的说道。
吴巨、陈流与黄安等人听王锐这样一说,也立马都挺了挺腰板,装得还像那么一回事儿。庞云与李三只是笑了笑,这小子啊,太年轻。当然他们也忽略了自己也才比王锐大了两岁而已。
“好了,不说那些了。王锐咱们多久没一块玩了?”,庞云若有其事的问了起来。
“哟,这忽然一说,我还真不记得了,也有个四五年了吧。还记得以前咱们在你庞家府邸闹得那出儿,至今都还印象深刻了!”,王锐道。
“哈哈,少不更事啊。得了,以后一块玩吧!”
“那好啊,我也跟着九哥沾沾光儿!以后有啥事儿九哥招呼一声就行了,我王锐赴汤蹈火!”,王锐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庞云看着他笑,心想这小子到还挺上道。以前和他玩那会就觉得你小子鬼灵精,有些小聪明。“好,你王锐这话我记下了。先不说这些了,大伙儿站这儿也累了,走进去吃东西去,我要好好和你们喝上几杯!”
“好耶~~”……
几天后,永安城内消息就传开了。说西南出大事儿了,西南的一个都内昨晚马不停蹄的赶进京,和大司农汇报了一整夜。一大早天不见亮,大司农与丞相就急急忙忙的进了宫,现在都快下午了都还没出来。市井之间议论纷纷,很多谣言也传开了。有说西南反了,也有说西南蛮族反了,诸如之内的太多了,分不清真假。
…
……
也就在这天,太阳毒辣辣的照得整座永安都燥得很。城边的大甘江里很多青年在这儿游泳热闹得很,没到夏天这儿就热闹。大人此时一般不会来都在午睡,大半的青年精力旺盛得很整天瞎折腾。
“鬼六儿,你说咱就这样成嘛?聚不起来人,和老眼儿他们根本没法比!”,一个青年和身前的一个青年说道。
“怎么,你怕了?”,这个叫鬼六儿的是城东桥口巷一带刚刚爬起来的新星混子。做事儿也是心狠手黑,最近在桥口一带还有那么点霸道的意思。
这小子以前都没怎么玩,跟着几个老泡儿整天跑腿。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开始自己玩了,带了几个哥们在桥口立了棍子(相当于正式上道的仪式)。四处招兵买马的,只要找上了你,你不和他玩(跟着他的意思)他准得给你一插子。
就这样,最近还聚起了那么二十来号人。可和老眼儿他们比起来就差远了,老眼儿二十来岁了,十五岁的时候就在他们家那一带威名赫赫,到十七岁的时候在东城都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在平派当中有一定分量。
这个鬼六儿也是狂,才刚刚立棍就想着要招惹老眼儿。鬼六儿身手不错,对哥们也确实挺够义气的,胆大手黑这是立棍的必要条件。实话实说,他要想在永安的地下世界里混个有头有脸还真不是没可能,但现在他有一个问题,就是名号不够响。
在平派里都没人知道他鬼六儿的,要是他能把老眼儿干趴下,那他绝对能够声名大振。他现在很急切,以前跟着那几个老泡儿的时候就整天被欺负,这种日子他受够了。
就在前些日子鬼六儿像往常一样去找那几个老泡儿玩,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小子今天腰里带了把插子。那几个老泡儿还以为今天和往常一样,那知道一见面这小子就发了疯。立马就掏出插子对着他们狂刺,当差就躺下了两个,还有两个赶紧一溜烟跑了。
这就样还没算,鬼六儿又找来了平时一起受欺负得几个哥们,逼着他们一人捅了地上那两人一插子。这样这几个人就没了退路,只有跟着这鬼六儿了。第二天,四个人四把插子四处报仇,那些以前欺负过这些人的今儿都倒了大霉,几乎全都被花了。
几个小子一看,以前那些挺横的人今个居然这么弱,也就有了信心。鬼六儿的名声也算起了步,随后又大大小小打了十多场,身边带了几个弟兄这才立了棍。
今天鬼六儿和几个哥们也来这儿浮水儿,几个哥们又在谈论道上的事儿,准备今天好好玩玩。
“鬼六儿,那边有弟兄说,看见隔壁巷的不少人也在这儿玩,要不咱换个地方玩玩?”,一个哥们赶紧跑来给鬼六儿报信。前几天才和隔壁巷的打过一次,今天要是在这儿遇上了可定要出事儿。
“大爷的,隔壁巷的卵大啊!要走也是他们走,上次就把他们干趴了,现在还怕他了?”,鬼六儿胆肥,这小子自从立棍开始随时身上都带着家伙,现在他当然不怕,照样这么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