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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形势变化

鬼六儿的帖子发出去了,约定在城外的小树林里见面。这会三三两两的来了不少人了,看样份不下于五十人。见到这阵势鬼六儿可高兴不起来,人来得太多了……

这些到场的人分成好几拨站在四周,鬼六儿和几个核心的弟兄则一言不发的坐镇当中。他知道今天不少人是来盯风头的,看看自己到底还有多大份量。

鬼六儿心里倒不在乎,就是你们全都不来,老子也不惧。当时老子带着三个弟兄就敢立棍,现在核心圈至少有十来号弟兄,当时都不怕,现在还怕上了?

“各位,谢谢大家给我鬼六儿这个面子!”,鬼六儿站起来,朝着人群一拱手。

看着四周的人,大多数没反应,隔壁巷的几个小子还礼了。这几个人当时可是被自己教训得最惨的,没想到现在还这么给自己面子,还真是世事难料。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事情要解决的。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些弟兄做起事儿来不讲规矩,既然我回来了,那么规矩也该重新定下来了不是?”

在看看四周,有些人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鬼六儿心里冷哼一声:哼,山中无老虎猴子真就能得意了?顿时嗓音提高了几分:“今天,我不是来执家法的!给各位一个选择,要觉得跟着我鬼六儿没搞头的,现在就可以离开。要觉得我鬼六儿这人还不错,还想跟着我一起玩的就留下!”

“走了的,我不怪你们。以后要是遇上了,该咋办咋办!留下的,咱们兄弟齐心闯他一闯。之前老子三个人就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我还会怂吗?”……

……

刚子原本是跟着鬼六儿玩的,可鬼六儿前段时间就颠了,被人追得狼狈不堪。原本还以为鬼六儿乃当时豪杰,当大难临头的时候,也不过抱头鼠窜之徒,不过尔尔。

刚子决定自己玩了,自己也不差,要说比狠比横谁怕谁呀。自己之所以比不过鬼六儿,仅仅只是因为名头没他响。你鬼六儿之前不也就一小瘪三嘛,我刚子至少不比你以前差,你能我为何不能!

鬼六儿颠后,刚子立马就拉着弟兄搞起了小圈子,鬼六儿不在了别人他还没放在眼里!最近更是,和老眼搭上了,今天又新收了两个弟兄,甚是高兴。晚上在一间不错的酒楼里喝上了两杯,现在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回到家门口,正准备进屋了,听见背后有响动。下意识的一回头,一个黑影站在身后。鬼六儿?!

立马感觉肚子上一凉,接着就是一阵剧痛。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小腹上,血液顺着刀刃流了出来。刚子立马捂住肚子倒在了地上,一个劲地哀嚎。

“小子,你鬼爷爷对待叛徒从来没有手软的,给你递帖还敢不来了。告诉你,你现在要洗手不玩了就什么事儿没有,要还敢玩下去,下一刀就插你喉咙上!”,说完鬼六儿转身就走……

上次小树林的重聚,不是特别的愉快。绝大多数的人要走,只有隔壁巷的十来个人留了下来,走之前还和其余的人干上了一场。鬼六儿很大方的挥挥手,该走的留不住。想不到,隔壁巷是最先和自己弟兄闹的,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到是这么拥护自己。

现在手里边的队伍没多少人了,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自己就躲了几天,手底下的队伍就散了,真让人哭笑不得。随即安慰自己道:人心不齐早散比晚散好!

这段时间里,他准备先收拾那几个特别不像话的,把威风再起扇起来。到时候等队伍再次扩大的时候,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老眼儿等着老子再起来,平派的魁首,到底老子是要摘了的……

王锐最近总算是放了出来,在衙门里做了捕快。一身捕快打扮,腰佩马刀到有些英气的感觉。他以为捕快就是破案之内的事儿,可这都上任好一段时间了,除了街坊打架、卖菜的大婶为那么一两文钱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是两口子吵架的事儿以外,他就只能在衙门里坐着发呆。这日子那叫一个没趣……

上次的那事儿总算是过了,前几天和吴巨见了一面,这小子到还好,身上的伤都好了。就是在外边漂着担惊受怕的,想回家。可王锐哪敢让他回家,风声才刚过,死者那家人因为这事儿都恨上他老王家了。当即就拒绝了,说什么你小子也不能回去,别说不能回去,连城门口都别靠近。

吴巨也急,总不能老这样漂着吧,这日子寝食难安,简直生不如死。最后没办法,王锐让吴巨去了江南,找自己的表哥去,哪里还有他们家的地了,吴巨就算是头猪也能养活了,随即给了他一些盘缠,休书一封吴巨就此告别永安……

前边还说道赵南,赵南就这么突然把城北给歼灭了,可这没过几日城北的就反水了。而且对城南的恨越发的沉重,又有好几个人弟兄遭了殃,落单的时候被人给网住了,打得那叫一个狠。赵南身为老大,自然要过问这事儿,可他现在也明白了,老大不是这么好当的。才出了一条命案,又准备来一条?谁都不愿摊上这事儿啊,没办法只有谈判了。

这天在城中央,皇宫边上的一个小树林里。秋高气爽,马上就要入冬了,这天气黑沉沉的,雨一直落不下来,挺压抑的。

赵南身后站着城南的两百多号弟兄,城北的也到齐了,同样的阵势面对城南。当然他们不是来插架的,在皇城边上干架?真的活腻了吧。

南北城的老大,各自走到当中,一拱手算是见面礼了。“打了这么久了,在还没有发生更大的事情前。咱们还是和了吧,事情是庞云和陈德玩的,他们现在撒手不干,咱们没必要跟着玩。”

赵南也点点头,虽然他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可他也知道如果在闹下去,那么捅出的娄子他担不起的。一丝冷笑,没关系,至少真正教训过城北的人还是自己。“也好,咱们两家罢兵言和对两边都有好处,那么以前多有得罪,见谅了!”

两人一拱手,这事儿算是成了。后面的弟兄们见状,立马围了过来,把两人抬了起来,高高抛起……

此刻,城南城北算是和了,可这群半大的青年真的就消停了?各位看官请接着看……

……

这日王锐像往常一样,跟着捕头上街巡查。原本以为捕快的生活就像游侠,伸张正义,锄弱扶强,受百姓拥戴,名声在外。结果了,事实和想象的差距确实有点大,这日子简直没法过,无聊透顶了。

每日的日常就上街协调,卖菜的大婶因为几个铜子可人大吵大闹,隔壁家的两口子闹翻了,在家里大打出手,李老二差了王老五几个钱没还,上门讨债。这都什么事儿啊,我王锐居然参合到这种事情上来了,他很是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冲动,应该先找人了解了解,现在去和老爹说自己不干了,那一顿胖揍是没得说了……

这日刚刚才上街转悠了两圈,天下太平,王锐又和几个衙门里当差的混到戏园子里去了,原本有七个人,现在只剩三个人。其余的四人赌瘾范了,去了赌坊博一博,说好了赢了要请客吃饭。王锐不喜欢赌钱,觉得没劲,赌徒都是些卖儿卖女,六亲不认的人,这可和侠义二两从根本上对立,所以他不仅不喜欢赌博,还很讨厌,甚至不喜欢爱赌的人……

台上戏子唱了一上午,王锐听得很是享受,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就那么几样,要么青楼,要么赌坊戏院,再者是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了。当然少年们的娱乐方式还有争风吃醋,打架斗殴。正听着美了,一个捕快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城南的赵员外家里出事儿了,让赶紧过去看看。

一听赵员外,捕头立马就起了,招呼着各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这个赵员外的侄子,据说是内朝某位大官的女婿,内朝官可是皇帝身边的人,可得巴结巴结。

王锐很不耐烦的跟着去了,肯定没啥大事儿,这些官家麻烦事儿就是多,啥事儿都找捕快。还是咱老王家有家教!

一到赵府后院,就见着一个家丁躺在一块木板上,脖子处有一条嘴巴大小的伤口,血都已经结疤,看样子是死了有些时间了。赵府管家,见着捕快来了,那高傲的眼神像是看待下人一样。

“在下城南捕头,郭淮,见过赵管家!”,捕头上去跟躬屈膝的讨好。

看来很受用,管家应了一声。“郭捕头,昨夜我们府上遭了贼,正要行窃了,被我们府上账房的一个下人撞见,就下了杀手。你们可得好好办案啊,可别让那贼人逍遥太久!我们老爷都发话了,这事儿关乎我们赵府颜面,你们看着点办吧!”

“诶,是是是。赵管家吩咐的事儿,咱肯定得当成第一大案来办不是。哥几个听了,马上召集人手,贴出告示,再把最近城里那些活跃的王八羔子给我关起来,狠狠的审,定得审出一个所以然来!”

说完,一个捕快令了名就急冲冲的出门了。王锐还留着那里,因为他好歹是廷尉的公子,谁敢让他去跑腿?捕头紧紧的贴着管家陪着笑脸,让王锐有点不耻,势利眼!

再看看了尸体,感觉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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