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宫上空,四方龙气汇聚,一条百丈真龙盘踞,龙威震慑天下,申公策明显的感觉到一份压抑,在真龙威压之下,命格仿佛要被碾碎一般,灵魂更是感觉到一份颤栗,好在他有八宝符佩庇护,这才能够靠近王宫。
王宫重地,普通百姓根本无法靠近的,仅仅那份威压,都足够让他们拜伏在地。对于王宫的敬畏,几乎已经深深的刻入百姓的骨子里,千百年来,都没有改变。他虽出身不凡,命格却也不比普通百姓高贵,若非有着八宝符佩的话,今天,他还真不用进王宫了。
走进宫殿,申公策方才更加深切的体会到王宫的森严。前殿乃是处理政事之地,各种政气交杂,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政令之下,只能服从。连过十几道宫门,才算走近王宫后院,这样严密的防守,恐怕苍蝇都很难飞进来。
王宫后院的景象,却又是大不相同,后宫之上一份份重重的紫色贵气垂下,弥漫着整个后宫,那些贵气之中,其中又分出很多势力,互相件不断攻伐,隐隐造成后宫一些不稳。看的出来,后宫之内,绝非表面那么平静。
“策第!”一道身影迎面而来,一身王子蟒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的尊贵,俊逸非凡的面容,更是令男人嫉妒,女人爱慕。王族的高贵基因在他身上,可谓是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伯服!”申公策有些激动,他的朋友不多,但是王子伯服可以说是他小时候最亲密的朋友,而且这些年他痴傻之后,已经很少有人来看他了,伯服身为王子,却并不嫌弃他这样的朋友,只要有空都会来看看他,对于这份情,他一直记在心里。
“哟!我说二弟上那儿去了,原来在这里迎接一个傻子啊。”太子宜臼领着一群跟班走过来,对于王子伯服,申公策可谓是冷嘲热讽。
申公策眼中透出一份冷冽,体内真力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激荡,几乎要透体而出,对于太子宜臼,他绝无半点好感,若非顾忌身份, 他真想出手教训教训他。
王子伯服脸色马上冷下来,目光如刃的盯着他,“怎么,太子带着一群狗奴才,难道只会乱吠吗?”
“你敢骂孤?”太子宜臼脸色变得很难看,身上赤龙之气开始蠢蠢欲动,周围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怎么,太子想动手吗?”王子伯服身上真力也开始涌动,形成一股股云气环绕,云气之中,隐现蛟龙之象,透出一份重重的威压。
“云龙化蛟,你的修为倒是进步不小嘛。”太子宜臼体内真力流转,身上一份炎气升腾,化作一条火焰蛟龙朝着伯服咆哮,冲击着云龙之气。
申公策在二人身边明显的感觉到一份压迫,体内流动的真力,仿佛都被禁锢了,命格之中流淌的法力也变得缓慢下来,在这种压力之下,他更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相比于二人的修为,他实在还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二人修炼的王室心法,威势远胜于普通心法,就算是同等境界,也难免会受到压制。
太子宜臼身上炎龙之气不断加强,那份压迫感也是越来越重,周围的空气仿佛火烧一般。云龙之气被压迫的开始慢慢收缩。
伯服身上云龙之气不断变幻起来,周围水气纷纷涌来,不断浇灭着炎龙之气。
宜臼脸色有些难堪,大周王室共分五龙心法,云龙、炎龙、黄龙、金龙、青龙。五龙心法融合了王室龙气,修炼五龙心法,身上自带一份龙威,威压远胜于普通心法,只是这王室心法虽然强大,却也有很大的弊端,可谓成也如此,败也如此,龙气加身,虽然令五龙心法威力远胜普通心法,却也等于在他们身上增上一重枷锁,特别是身为天子,虽然命格尊贵,天道枷锁也更重,若无能力破开天道枷锁,则毕生不能突破武神之境,而这枷锁也是王朝气运,唯有打破王朝气运破而后立,方能破道封神,只是有此大勇气者,实在不多,毕竟一旦失败则祸及子孙。枷锁在身的话,至少能保一世至尊。但也有不甘于此之辈,如商朝末代之君商纣王,商纣王绝对是有大勇气、大毅力、大智慧之辈,更有天子绝伦、智慧无双的国师申公豹辅佐,却还是失败收场,最终落得国破家亡。不过这份勇气,却值得后世称颂!
太子宜臼身上炎龙心法不住运转,只是受到云龙心法的影响,变得有些滞涩,这五龙心法彼此又互相克制,其中云龙心法克制炎龙心法,炎龙心法克制金龙心法,金龙心法克制青龙心法,青龙心法克制黄龙心法,黄龙心法又克制云龙心法。他乃是炎龙之体,自然修炼炎龙心法,伯服却是云龙之体,简直就是天生克制他,所以,他怎么看伯服怎么不舒服,而且,也一直觉着他是最大的威胁。虽然时时刻刻想要除掉伯服,可惜伯服有着王后庇护,他始终找不到机会。
“两位王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一条身影插入他们之间,身上一份尊贵的金龙之气吐出,抵挡着宜臼、伯服身上的龙气。
“三弟,你敢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天子冷声道。对于三王子余臣,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一个宫女所生的贱种,岂能与他尊贵的身份相提并论。
三王子余臣丝毫不觉着生气,抱持着微笑道:“太子兄长,父王有请你们过去。”
“哼!”天子冷冷的盯着伯服,“今日就先放过你,别以为有着王后撑腰,本太子就奈何不得你。”
伯服也不甘示弱,目光丝毫不退让,“是吗?我们尽管走着瞧,看看谁才能够笑到最后。”
“我们走!”太子宜臼带着他的人马离开,剩下余臣还留在那里。
“三弟,刚刚多谢你了。”伯服客气道。他的修为比宜臼而言,还是浅不少,尽管云龙真力克制炎龙真力,但若真的动手的话,他恐怕还是要吃亏,余臣插手的时机,不可谓不准,再晚一点,他恐怕就要出糗了。
余臣摆摆手道:“二王兄何必客气,三弟不过做该做的事情而已,不过大哥的确是有些过份,仗着身为太子,从不将其他兄弟放在眼里。”
“哼,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伯服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宜臼算什么东西,
“这位应该是策少吧?”余臣一脸和善的与申公策打招呼。
“见过三王子!”申公策应付道,虽然这位三王子看起来和善无争,可是他总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个王子绝对不那么简单。
余臣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马上就离开了,他也好当着二王子伯服的免,太过拉拢申公策。
看着余臣离开,申公策才对伯服道:“这位三王子,你要多小心,我看他非是池中之物。”
伯服笑了笑,“你说三弟,开玩笑吧?三弟多少能耐,我还能够不清楚,再说了,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成为太子,我就算要小心,也改小心宜臼才对,他才是我最大的对手。”
“你最好还是小心些。”申公策认真道:“太子宜臼表面看起来,的确需要防范,但并无太大威胁,相反这位三王子,隐藏的深啊,你别看他好似事事无争,身为王子,他难道真的没有半点野心?我看他是城府极深才是。”
“好了,我们也别争了,总之,我会留心的。”伯服有些没耐心听申公策继续说下去。
“罢了!”申公策叹了口气,看到伯服根本听不进去,他也没有办法,说的太多,反倒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