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不满足呢?
纪弱颜眨巴了微润的眼眶,仰头望向李皓扬,在他脸上印上了柔情一吻,“以后,你有我,再也不是一个人。”
“嗯。”李皓扬身子顿了顿,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低头抚上了纪弱颜柔嫩的双唇,紧紧地将她揉进怀里。天晓得,刚才他进门的时候,看见纪弱颜身上有血的时候,心都差点从胸口蹦出去:还好,她没事。
李皓直西郊别苑出事的事情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人刻意掩埋了起来,可是还是有人捕风捉影的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武王的家眷直接将李皓直以杀人的罪名告上了顺天府,平素李皓直口碑就不太好。
李皓直刚为太子时聪慧过人,李世民看到后继有人,十分喜爱他。为他配备最好的老师和辅佐,精心教导、帮着他做好太子。在他为高祖守孝期间,便开始让太子处理政务,锻炼太子的能力。
而李世民每次出京,就让太子监国,期间也并没有出什么差错。于是,太宗就在朝廷群臣面前表扬他,树立他的威信。可谁知太子长大后,却越来越堕落,喜好声色游猎,净做些缺德胡闹的坏事。他私养罪犯,让他们偷盗百姓的牛马,在东宫制造特大的炉鼎,烹煮后大吃大闹。作风糜烂,还私养娈童,狎昵放荡等等不一而足。
这一次却在大不列颠使臣到访的时候,从东郊传来了这般事情。李世民自然是勃然大怒,貌似已经在计划另立太子。有更甚者,都已经打听出来:那武修容是长安第一美男子,年方十六,不但文采出众,样貌更是出众。就算是一般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恐怕也会羞愧难当。而整个长安,能够比的上他的除了腾王李皓扬,恐怕就再寻不出第二个了。
武王最是疼爱这第五个儿子,平素都会将他待在身边。如今镇守在山西雁门关,当年雁门关一役让武王名声鹊起,更是将突厥人围堵在雁门关以外。现如今,大唐国泰民安,在雁门关一带,更是有着“武王出征,突厥掷茅”的说法。由此可见武王对突厥人的威慑力。
而武修容那般俊美的青年,便是想要来凑一凑大不列颠使臣的热闹,这才恳求武王派人将他送到了长安。而如今太子妃身子沉重,便嘱咐太子李皓直招呼照顾五弟。谁知道居然在太子西郊别苑出了这种事情,有传闻还说当时就有同去的同僚亲眼看见太子借酒壮胆,一拳打昏了武修容,然后再行那龌龊下流之事。
事情在长安的上流社会闹得沸沸扬扬,却很是低调。原本该大闹一场的太子妃却挺着沉重的身子在太子府主持大局。将上门来吵闹的武家家眷都堵了回去,原本都是亲戚,而且还怀着身孕,那些家眷也不好对她动粗。只是骂骂咧咧的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向外拐。
武家的人思前想后没有办法,想着这么大的事情,总归是瞒不住武王的,便在事发的第二天快马加鞭的将武修容殁的消息送去了雁门关。而后,便将武家挂上白绫,封存好武修容的尸身,披麻戴孝的,只等武王回来处理了。
上官皇后倒是派人来看过太子妃好多次,也提出要接她去立政殿休养,都被太子妃婉言拒绝了。她一门心思要等李皓直从顺天府出来,给自己一个解释。就连替皇后传话的花公公见了她的模样也十分的不忍,一个快要临盆的女人,隐忍着自己的伤痛,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回宫之后,上官皇后问的时候,花公公也是说可怜见的:太子妃瞬间憔悴了许多,眼睛浮肿着,身子又沉,还得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那强撑着的模样,看着都招人心疼。
上官皇后听了这话,掏心掏肺的哭了一场。没有办法,又多指派了一些人过来,好生照顾着。
现如今,李皓直被羁押在顺天府,也只能等着大不列颠使臣走了之后,再来做处置。
跑马比赛隔日,午时,琅琊阁宴会厅。
李世民收敛好了情绪,将大不列颠的使臣聚集到了前厅。
莫休王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对于大唐是否有人能够将自己的第一个难题解开很感兴趣。即便是在前期欣赏歌舞的时候,他也是显得心不在焉了起来。一双蓝瞳在宴会厅上四处扫着,却唯独不见那一抹娇俏的身影。
这个时候,他便小声的朝着隔座的人询问了起来,“你好,这琅琊阁的女主人怎么没有出席这个宴会呢?”
坐在他隔壁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满腹心事的沈之晗。今个儿的官员们都没有穿官服,只是着了平素的常服。沈之晗原本样貌就不差,自然成了打眼的人。只见他转过身去,冷冷的望着一脸希冀的莫休王子,“怎么,王子对那个女人感兴趣么?”
莫休王子没有听出沈之晗话里的不满,笑的坦荡荡,“都说大唐的女子小家子气,可是我瞧着那位纪小姐就不是。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好像很有本事。”
“哦,是吗?”沈之晗望着莫休王子眼底流露出来的赞叹,不由气闷:这个纪弱颜,以前到不知道她还是个会招蜂引蝶的。
“这是自然!”莫休王子哈哈一笑,“像这样美丽的女子,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娶到她。”
沈之晗冷笑,正打算开口说自己就娶过她,回头想想又觉得不妥,便埋头喝了一杯酒,“什么福气,她不过是被人抛弃的弃妇吧了。”
“弃妇?”莫休王子一怔,旋即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离过婚吧?”沉吟了一番,莫休王子又笑,“若真喜欢,离过婚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