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的衣食邢夫人和平儿自然上心得很,生怕一不小心中了暗算。这一日李纨邢夫人平儿正在陪着凤姐说话,忽然有丫头跑来道:“大太太,大奶奶,二奶奶,不好了,前边来了好多人,说是要抄家了。”
凤姐等人闻言都吓了一跳,大太太急道:“怎么会这样。”
李纨平日了虽然贞静,这会也急坏了,凤姐心里也着急,只是转眼便沉静下来,她早就料到贾府有抄家的一天,不然她也不会在外边置办了房产铺子,而且她早就将以前下下的错事都撇清了,不止是她,就连贾琏平儿邢夫人也是身上干净的很,并没有案子。如今既然抄家,不如就乖乖就范,横竖在牢里走一朝便出来了,以后靠着置办下的田地也能过得很好。
想到这她忙道:“娘,大嫂子你们别着急,咱们没做过错事,顶多在牢里呆几天就放出来了。如今咱们快将自己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什么也别私藏,也就不会受罪。”
邢夫人李纨都觉得凤姐说的有道理,李纨惦记贾兰就想回园子,却听外边有人道:“所有贾府的人都去荣喜堂。”
李纨无法,只得又回来,凤姐安慰道:“大嫂子,不用担心,兰儿年纪小又懂事,不会有事的。”
几个人便相互搀扶着去了荣喜堂。院子里却是乱得很,御林军正压着一众人去荣喜堂,还有的人正在往外搬东西。
那些御林军见凤姐邢夫人李纨三个人老老实实的,况且有一个人还怀了孩子,也不难为她们,不多时凤姐几个人便跟在一大群丫鬟婆子中到了荣禧堂,一进荣禧堂的院子便看见院中已经跪了几百个人,主子奴才都在,男女分开跪着。便是贾母和王夫人在跪在院子里,凤姐等人忙到了女眷之中跪下,一旁赵姨娘贾环贾兰带着巧姐,原来巧姐今日去找贾兰玩,正好抄家的人来了,贾兰贾环两个便一直护着巧姐到了荣禧堂中,等到了荣禧堂却见赵氏已经在荣禧堂中,贾环便带了贾兰巧姐两个孩子蹭到了赵氏身边,赵氏见巧姐吓得都要哭了,也很是心疼,忙将她抱在怀里,巧姐见了母亲,忙跑到凤姐怀里,凤姐看见赵氏看着自己女儿,也感激得很,忙抱了巧姐谢了赵氏。
不一会的功夫所有的人都到了,两位王爷模样的人从荣禧堂出来,其中一人拿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府上下不思报效皇恩,欺压百姓今日查抄荣国府并宁国府,府内一干人等均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早有御林军上来分男女给按名册清点了众人,男女均是先主子再奴才。贾母贾政等人一听圣旨便便如死灰,也不纠缠,便由着御林军帮了起来,王夫人尤不甘心,等轮到她的时候大声叫道:“我是贵妃娘娘的生母,谁敢拿我。”
水溶闻言冷笑道:“贵妃娘娘?可是原来的元妃娘娘?忘了告诉你们,元贵妃纵容家人行恶,已贬为贵人。”
王夫人闻言喊道:“不可能,皇上最是喜欢吃元儿,怎么会将她贬为贵人,一定是有人害我的元儿,一定是皇后,一定是皇后。”贾母贾政等人闻言都吓了一跳,这个愚妇,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消停,贾府的罪怕是还要加上一条,只是如今众人都是有罪之身,也不敢开口。
水溶闻言不怒反笑,只看着那王夫人道:“来人,将这罪妇的话一句不差的记下来,等着呈给皇上御览。”
贾母忙求情道:“王爷,看着玉儿的份上你便饶了这愚妇一次吧。”
水溶和西宁王爷一听贾母的话,心里更加生气,到这个时候了这个恶妇还有脸提玉儿,当下便对着贾母怒道:“贾夫人莫不是活得时间久了老糊涂了,你对玉儿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不过无妨,便是你记不清了还有人记着呢。”
贾母闻言大惊,以前她害黛玉的事情可做的小心的很,莫不是被发现了,当下只低着头想着对策。不多时便到了邢夫人王熙凤几个人,水溶知道她们几个向来与黛玉交好,也不为难她们,只让跪在一边,迎春惜春两个姐妹自然也受到了水溶和西宁王爷的照顾,西宁王爷知道雨婷与惜春交好,再看那个小姑娘一身清冷之气,心里也有几分喜欢,便将她们两个与邢夫人王熙凤等人放在一起。等着主子们清点完了,便到了仆人们,水溶只让御林军将赖大家的单独关起来,其余的人便绑在一起,一时人和财务都清点造册完毕,西宁王爷便道:“将这些罪人都押回刑部大牢,择日再审。”
御林军忙答应了,用绳子将这些人都串在一起,一溜的押出了荣国府。等出了荣国府却见路两边都挤满了人,还不时的有人往她们身上扔烂菜叶子等物,还有扔石头的,贾母等人只得狼狈的躲了。水溶怕伤着迎春凤姐等人,便将她们旁边的御林军加了一倍,表面上看起来是要严加的看管她们,其实是为了保护她们几个。果然往她们那里扔东西的人少了许多,水溶才放心了些。迎春惜春等人知道这是水溶再帮助自己,心里也很感激他。再往前走了一会,确有一个人拦住了贾府之人,只说自己有贾府罪状。
水溶和西宁王爷闻言忙打马过去,却是一位姓石的女子状告贾府贾赦谋财害命,听着那女子声泪俱下的控诉,贾府之人一个个的都抬不起头来,抄家的御林军也很是气愤,便是围观的老百姓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扔向贾府众人的烂菜叶子更多了,等这女子说完,又有几个老百姓上前告状,水溶和西宁王爷商议后决定留下一名文官记录这些人的状子,而贾府的罪人则尽快关入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