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道:“侄儿也觉得蹊跷,便继续查,却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敏姨根本就不是那贾史氏所生,这事敏姨亲生母亲的丫鬟可以作证,而贾政却是贾史氏的亲生孩子,他却不是老国公的骨肉。老国公的死怕是也有蹊跷,只是侄儿却查不出什么来了。”
皇上闻言大惊,忙问道:“溶儿,这些可是真的?”
水溶忙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人证物证都在侄儿府上,这些都是冯紫英与侄儿一块查出来的,并无虚假。”
黛玉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只跪下道:“请皇上下令查明真相,不要让民女娘亲幼弟枉死。”
皇上忙将黛玉扶起来道:“玉儿,你放心,伯伯一定给你个公道。”
又对水溶道:“溶儿,传朕旨意,立刻派三百御林军查抄贾府,贾府众人关进刑部大牢。”
水溶知道黛玉不想株连他人,忙问道:“皇伯伯,这样会不会太严重了。”
皇上沉声道:“如今参奏贾府的折子天天都有,朕都看为着敏妹妹压下来了,想着敏儿的母亲还在贾府,等她过世了再治贾府的罪,没想到她们竟然害了敏妹妹又要害玉儿,如何能饶,贾府犯下的罪,便是满门抄斩也不为过。溶儿,你放心去便可,如今并非只是玉儿的家事,还有国事。”
水溶忙领命去了,皇上又道:“传朕旨意,贾贵妃纵容家人降为贵人。赐住凤藻宫偏殿,禁足三月。”
一旁太监忙去宣旨。皇上又道:“传朕旨意,宣西宁王爷进宫。”
早有小太监去了西宁王府宣旨。等这些都做完了,皇上对着皇后黛玉北静太妃道:“筠儿,玉儿,你们都别伤心了,敏儿已经走了,如今伤心也无意义,你还是好好照顾玉儿吧。”
皇后回道:“皇上说得对,以前臣妾忽视了玉儿,以为她在贾府能生活得很好,让她受了许多苦,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北静太妃道:“筠姐姐你不知道,贾府中要害玉儿的可不止贾史氏和贾王氏,她们贪了玉儿带来的银子还说玉儿在他们家白吃白住,更是要害了玉儿性命。还有那贾王氏的亲戚薛王氏和她女儿,还给玉儿下了毒的燕窝。”
皇后闻言又急又气,只拉了黛玉的手道:“玉儿,你放心,姨娘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
又叫了身边的宫女道:“你去回了皇上,薛家之人对玉儿做的事,让皇上定夺。”
那小宫女正为黛玉心疼,听了皇后的话忙领命去了,皇上闻言果然大怒,道:“真是一个虎狼之家。”
正发脾气呢,便听小太监道:“西宁王爷觐见。”
少时西宁王爷进来行了礼,皇上道:“爱卿不必多礼。”
西宁王爷看着皇上一脸怒色,忙道:“皇上为何事烦心?”
皇上便将贾府之事告知西宁王爷,西宁王爷其实早就知道此事,上午北静太妃已将这事告诉他,他也很是生气,听了皇上的话忙道:“贾府之人仗着主上的功名和贵妃娘娘的名声,常常欺男霸女,弄得怨声载道,没想到那贾史氏竟然毒杀嫡女,夺人家产,真是其罪当诛,皇上此事必须严办。”
皇上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如今贾府姻亲薛家也参与毒害林氏黛玉,爱卿觉得应该如何?”
那西宁王爷忙道:“皇商薛家也是那无恶不作之人,那薛蟠为抢一名女子打死了人,靠着贾府之事竟然了结了。身为皇商不思为国为民竟干些坏事,皇上,微臣觉得这事也该严办。”
皇上道:“爱卿言之有理。溶儿毕竟年轻,爱卿,你便再带三百御林军去往贾府和薛家,务必保证一个不少都捉进刑部大牢。”
西宁王爷道:“微臣遵旨。”
说完便退下带了御林军去了贾府。再说贾府之中,贾母正在房中与王夫人说话。如今邢夫人和凤姐并不常来贾母房中,只有王夫人会常来陪陪她,两个人说的不过就是如何哄得薛宝钗将嫁妆拿出来,如何霸占了薛家之财。
而薛宝钗最近也难过得很,嫁妆已经越来越少,自己家的铺子也被人挤得开不下去了,只是如今要往外卖却并不容易,原本以为自己加铺子地段好,应该好卖的很,只是好几日过去了,虽然也有买家,却将价钱压的很低,若是这个价钱卖出去,对于薛宝钗来说无异是割肉。
贾宝玉也是让人烦得很,日日里只知道玩闹,哪里有半点学习的心,如今她可是看得明白,贾环和贾兰两个都在努力用功想着考取了功名,这个贾宝玉可好,依然做着美梦当自己是个二世祖。
想到这宝钗更加心烦,却见麝月从门口走过,只是如今这麝月已经成了姨娘,贾宝玉也日日歇在月姨娘房中,薛宝钗心中暗恨,只是她也没有办法。前几日王夫人以薛宝钗管家事情繁忙为由,让贾宝玉纳了麝月为姨娘,贾母也很是满意,她只得装着大度答应了。
原本以为即使纳了麝月,贾宝玉也是喜欢自己多一些,没想到贾宝玉却日日歇在麝月房里。她想拿了麝月的错处,麝月却行事规规矩矩,并无错处可拿,薛宝钗只得自己生闷气。
而贾府大房却是一片和气邢夫人日日照顾凤姐,王熙凤和贾琏也是一团和气,自从纳了平儿,贾琏也不再出去寻花问柳,只在家里守着凤姐平儿两个,间或照看一下偷买的铺子。平儿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凤姐,简直比自己有了孩子还要上心。
如今如今凤姐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三个月,整个人也胖了起来。或许是有身子的缘故,对待下人也柔和了许多。